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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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至中途,钟到底是在市区一家医院门前停了车。

    “少爷,”他回头恭声道:“还是先将伤口处理一下吧。”

    少爷左手臂的伤口处仍旧腥红触目,那一块的衣袖都晕染得红透了。可见那伤口不。他晓得这定然是池语伤的少爷,也定然是有少爷的默许。否则,瘦弱如池语又哪里能伤得到少爷呢!

    慕骞尧垂眼看了看,没有拒绝钟的提议,进医院做了个简单的包扎处理。当钟近距离的亲眼见到他家少爷手臂上的伤处时,不由暗地抽了口凉气。。

    池语这一口可真是下了狠心,半点没留情。。。

    被清洗后的伤口皮肉外翻,那牙印深得清晰可见。咬得这般的深,钟想,少爷这牙印怕是消不掉的了。铁定会留下印记。

    趁医生给慕骞尧做伤后处理时,钟悄眼觑了觑他的面色。但见他家少爷眉目深敛,脸上是贯来的淡然平静,贯来的不动声色,瞧不出丝毫端倪,瞧不出丁点的心绪。

    他不禁暗自叹息。

    惟愿少爷不要陷得太深!

    对已发生的过往前尘,池语定然不能释怀莫可相忘。无论怎样,今时今日少爷对她的心意,于他二人俱不是好事。

    少爷与她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

    难有未来,难得圆满。

    反正,在他看来,少爷这腔心事怕是要交付流水,空付时光了。

    如此一番耽搁,待到齐家时,已是晚八点过。

    同样心事重重的齐思婕在接到慕骞尧的电话后,便一直在等。而在看到慕骞尧的那一瞬间,她便敏感的一眼就察觉到他的手臂受了伤。

    “骞尧,你怎么了?你的手臂是怎么回事?”她凝重着面色,快步走到他身前,轻抬住他的左手臂,不无关切的问道。

    一面问,一面已是伸手试图卷起他的袖口看个究竟。

    “没事,口子而已。”慕骞尧拍了拍她的手,不着痕迹的止住了她的动作,语气极是轻描淡写的道。

    在她还要欲言的当口,他面露浅笑,低道:“走吧,时候不早了,熊清那还得去捧个场。”

    看着他即便笑着,仍显清冷的脸色,齐思婕纵使满腹的疑窦,也开不了口。

    坐进车中,两人亦没有交谈。齐思婕倒是想话来着,可慕骞尧明显不欲被扰的沉思模样,让她几次张口,终是只能闭嘴作罢。

    她看着男人英挺的侧脸,深刻的感受着他对她视若不见,毫无掩饰的冷落。心口愈加激涌的酸涩,无以言表。

    这些时日以来,她是越来越弄不明白这个男人了。他在她身边,她却觉得他越来越遥远。比以往益发遥远,益发不可捉摸。

    什么叫“咫尺天涯”,她体味深切。这四字的就是他和她。

    她与他的关系,以前是不近不远的耗着。现在更是食之鸡肋淡如白水。

    这个“鸡肋”是她以一个局外人的角度,客观的点评。除了“慕骞尧女朋友”的这个虚名,她完全感受不到他是她的男朋友。

    他不爱她,毋庸置疑。

    可悲的是,她却做不到离开。她舍不得放弃他。也没准备放弃他。她可以忍,也能等。只要能最终得到他,拥有他,一切的付出,一切的忍耐都是值得的!

    至于近日里慕氏的那些传闻,那个神秘的奇怪的人资部女文员?念及此,齐思婕手指泛白,无意识的紧紧抓握着手提包。

    她会弄清楚的!

    那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他和那个女人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她都会查个一清二楚,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