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碰瓷(二更)
“燕二姑娘的哥哥在这”
“真的吗哪个是啊”周围吵吵嚷嚷,见过燕二姑娘芳容的公子伸长脖子张望。
五人中只有一个弱冠,看他的眉眼与燕二不像便排除。第二个文文弱弱,不就是画丹青的才子
接着排除,剩下三位芝兰玉树的公子。
紫衣的亦正亦邪朗然照人、青衣的谪仙般出尘、白衣的温润如玉,谁是燕二姑娘的哥哥都不为过。
南岳书院的见过宛舒和燕珩,却没见过霞姿月韵的风雪隐,忍不住伸触碰他的脸庞。
突然唐初旭有力地握着其欲调戏的指,“兄台,你们醉了。”
宛舒和燕珩同时站起来,前者笑吟吟。“你们来道贺的心意我们心领了,输了蹴鞠比赛不要紧,下次再接再厉”
狗屁的再接再厉南岳的急红了脸。
“原来是南岳书院,我这么眼熟,都是参加蹴鞠比赛的公子”
“他们输了比赛来撒野吗顺天书院和南岳书院冤家路窄咯”旁人哄笑着看戏。
南岳为首的文兄瞠目切齿,对方摆明故意提起南岳书院输掉比赛要他们难堪他们不甘落后,回敬对方一番。
“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们下次必定赢回来。但每天面对丑八怪妹妹就不同,无法改变的事实,真替燕兄悲哀”
“对啊,今天来燕兄的姑娘皮肤比烧焦的柴更黑,瘦得呀脸颊都凹陷了。想起来就害怕,不以为是哪个老太婆找来呢哈哈哈”
砸地的酒壶打断南岳刺耳的嘲笑,燕珩杀气腾腾地冲过去。
蓦然站起的风雪隐堵着燕珩,冷冷地蔑视南岳一众。“诋毁姑娘就是南岳的作风你们念的书还不如胎教。”
“噗”周围笑得人仰马翻。“公子得好三流的南岳瞎眼睛诋毁姑娘,凡是到过蹴鞠场的谁没有一窥芳容堂堂男子汉诋毁弱质女流,令人不齿唾弃”
霎时一阵喝倒彩传来。
南岳众人醉脸发臭,指着围观者呛声“闭嘴喝你们的酒去,我们聊天与你们何干”
宛舒笑吟吟地逼近南岳,“哎呀呀好臭呀,不是酒气臭,而是像死老鼠的臭味。”他煞有介事地凑近文兄,然后一脸嫌弃。“咦,原来从你嘴里发出,你家院子的花有没有被你熏死”
“呵呵,怕是花没开就熏死了。”燕珩冷笑。
唐初旭则掏耳朵,“什么你们真没眼力,凭他平平无奇的衣着就猜到他家修不起院子。兄台,清明时节心家中漏雨。”
“混账我们跟你们拼了”
南岳众人摔破酒壶,气冲冲地扑来想揍人。
宛舒见状不妙,阿珩是准备当武官的人、阿隐是三品官员、阿瑜文文弱弱,只有自己和阿旭无所谓殴斗。
但不能牵涉他们仨。
念头一闪而过,宛舒猛地撞开冲过去的燕珩,突然捂着胸口倒地并发出震耳欲聋的惨叫。
南岳一众呆了,燕珩他们也呆了。
“阿舒你怎么了是不是被他们伤了”
南岳急忙反驳“你别胡,我们没碰他”
宛舒瞄了瞄慌神的南岳,凄厉地嚎叫“好疼啊,他们一伙人打我大家都看见了吧好疼啊”
唐初旭扬起嘴角站起,高大的身躯给南岳形成压力。“糟了糟了,你们闯祸了,知不知道他是谁他可是当今八皇子澄王,你们居然敢打王爷”
“报官我们请燕大人出面处理”燕珩有默契地帮腔。
“一派胡言我们根本没碰他,何况你们他是八皇子我们就信冒认皇子等着掉脑袋吧”
“哎呀呀,我好疼呀”宛舒边喊边摘下王爷的令牌,自己在他们前面晃这么久竟然没看见令牌果然瞎眼睛。
铜制的令牌雕刻虎头,南岳多不识货也晓得令牌不简单。
这次玩大了,认怂来得及吗。
“还需求证吗可以让燕大人来。”
“不用了人有眼不识泰山,求王爷放过”他们不停鞠躬认错,腹诽堂堂王爷为什么跟平民一起喝酒。
宛舒眯起双眼,一托脑袋,一抚着胸口。“本王可以不计较你们莽撞,但你们口无遮拦诋毁燕二姑娘的名声又怎算”
“、人”
“自打嘴巴如何”他笑眼狡黠,“一边向燕二姑娘道歉,一边自打嘴巴,否则本王请燕大人来评理。”
南岳咬破嘴唇不语。
“哎,本王的胸口好疼,该请御医检查没有致命伤”
“我们不应该诋毁燕二姑娘,我们知错了”响亮的巴掌扇在文兄脸上,其他南岳的学子接连认错和自打嘴巴。
一声塞一声悦耳,看热闹的观众拍称快。
看着他们的脸肿胀似柿子,宛舒适时喊停。
燕珩轻轻地拍文兄的左脸,“以后话心,再有下次就是全身肿了。”
文兄莫名觉得他极具危险。
接着宛舒起身拍拍衣摆喊继续喝酒,袖子拂在他们的脸上。五人旁若无人地回到座位,苏兄看着南岳苦着脸下楼。
看热闹的嬉笑着散去。
“今晚的事不会传去燕二姑娘耳中吧”苏兄忽而低声。
拿起酒杯的燕珩顿了顿,虽然不爽其他人打量妹妹的眼光,但细想还是不戴帷帽出门好。
长得好看的妹妹凭什么被诋毁
他气恼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水的冷光反射宛舒的眼底,粼粼冷光寒闪闪。
不久,回家途中的文兄觉得左脸很痒,于是不停挠。很快他摸到左脸肿了一个大包,半个掌大,他吓坏了慌乱地狂奔回家。
散席时,宛舒悄悄喊住苏兄走在后面。“阿瑜,你画的丹青在哪”
“我放舍里了。”
“鉴于你的丹青惹出祸,我替阿珩没收你的丹青,明天我去你那里拿。”
“我把丹青烧了”
“呃你刚刚放家里。”
“你听错了,我我烧了。”
宛舒意味深长地端详苏兄略慌的神色,笑吟吟地搭着苏兄的肩膀,没再提丹青的事。
大不了他半夜去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