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发现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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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渊嘴角依然噙着那丝似有似无的笑,道:“玄术?呵呵”

    落骨仰着脸,正待红渊下去,谁知他却话锋一转,问道:“这马上临近年关,虽一入修仙之道,皆须与凡尘俗世脱离,但扶苏不比其他门派,每逢年关,皆会许门下众弟子下山一月,回家探亲,是以仁道,落骨你可是要回家过年?”

    “这个”落骨强扯了一抹笑,道:“我家路途遥远,不甚方便,所以,应该不会回家。”

    她的是实话,回黄泉之境,的确遥远,至少还得等二十年,二十年后,黄泉起大风,她才可乘风自黄泉入口,进黄泉之境。

    “哦。”红渊呢喃一声,复又捧起面前的书,懒懒地翻阅着,道:“原来如此。”

    当夕阳西沉,带走最后一抹余晖,一天的学习结束了。

    从岚院出来后,落骨抱着银元,朝着苏苏院走去,并不向往常一样,先去膳堂用晚膳。

    今日,是红渊与她这几月来,话最多的一次,可他给她的感觉很是奇怪,仔细思索,却又不上来到底奇怪在哪儿,尤其是起莫哥哥之时,他那声笑,尤其让她很是在意,心底因而不甚愉悦,也就没了食欲。

    回苏苏院的路上,四下无人,银元自落骨怀中探出脑袋,心翼翼地道:“落骨,那个叫红渊的,你以后少与他来往。”

    闻言,落骨低了头,甚是无奈,道:“可他现下是我师兄,日日与我相对而坐看书,怎能少了来往?”

    “我不是这个意思。”银元谨慎地瞧了瞧四周,道:“我的意思是,以后若是他再与你话,你尽量少。”

    “这个”落骨秀眉微蹙,道:“平日里,我俩基本是相对无言,今日算是话最多的一天了,怎地,银元你可是瞧出了甚端倪?”

    银元本耸立的耳朵,突然耷拉了下去,轻声叹息,道:“兴许,他已经瞧出了我真身,这个红渊,不简单,他身上的人族气息,并非是自他体内散发出来,倒像是同香液般刻意撒上去的,若我不是厷奇灵兽,根本辨别不出来,那些扶苏的高,想必也是如此被欺瞒过去了。”

    “啊??!!!”

    听银元如此,落骨惊呼一声,加快了脚步,匆匆往苏苏院跑去,边跑边往后看,似在担心红渊会突然出现在身后般。

    等快到苏苏院之时,落骨蹲在院门口,将银元放在地上,压低了声音,问道:“既然他不是人族,那他到底是甚东西?妖族?魔族?还是鲛人族?”

    银元耷拉着耳朵,道:“他太强悍了,隐去了自己本身气息,我亦是无法辨别出他到底是妖族还是甚,只是不知,他潜入这扶苏有何目的。”

    想起扶苏的人待自己都极好,落骨心底担忧,道:“那我们是不是该将此事告知苏叔叔他们?”

    “不可!”

    银元想也没想,拒绝了落骨的提议,道:“你想,扶苏虽为修仙五大门派之首,但到底是人族,红渊能轻而易举瞒过所有人,不受扶苏净灵结界所影响,堂而皇之进入扶苏,如若他真想对扶苏做甚,何必如此委屈,大可直接掀翻了整个扶苏,你将此事告诉扶苏那些个掌门长老,他们信与不信先姑且不,若是惹急了红渊,撕了假皮,还不知会对扶苏造成甚灾祸。”

    “那我们就如此放任不管?”

    “这个”银元沉吟一声,似在思索,良久之后,才道:“如今亦是不知他到底想作甚,目的为何,我们也没必要去招惹他,当今世道,那些个劳什子大道大义,是那些身居高处的人才能担起的,我等没那个能力去管,就算有,还是少管得好,保自己是为上策,所以,我们还是莫要声张,静观其变。”

    落骨捏紧了拳头,眼眸微眨,道:“那他要是真想对扶苏不利怎么办?”

    “”

    银元无语地看着落骨,轻声叹息,道:“若真想对扶苏不利,这也不是你我能阻止的,我不是了嘛,他强悍非常,如若他想对扶苏不利,完不必委屈自己,如此大费周章演戏打入扶苏,因而,至少可以知晓,他的目的不在扶苏。”

    “不在扶苏?”落骨轻声呢喃:“那他的目的到底是甚?”

    蓦然,落骨想起红渊谈及白莫时,那声意味不明的笑,心下一颤,瞳孔张大,捧着银元的脑袋,问道:“银元,你记得他与我谈及莫哥哥时,那一声笑么?”

    “笑?”

    银元有些懵地看着落骨,道:“他笑了吗?怎地我没听见?”

    “笑了,笑了”落骨斩钉截铁地道:“我听到,也看到他笑了,只是不明其笑意,他莫不是想对莫哥哥不利?”

    “哈???!!”

    银元嘴在抽,眼睛也在抽,甚是无语地道:“白莫那厮?就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族,若特别之处,也就是拥有三系灵根,比其他普通人族要稍稍好上些许,虽然三系灵根罕见,普天之下,也并非只有他一个,再者,他也就二十出头年纪,除了与豫国皇室有些许恩怨,不可能与红渊有何渊源过节,又并不是身怀异宝,你真的想多了。”

    “是我想多了吗?”

    落骨放开银元的脑袋,一屁股坐在地上,贝齿轻咬下唇,道:“但愿是我想多了,对了,咱们这发现要不要告诉莫哥哥?”

    “不行!”银元又是出声拒绝道。

    “为何?”

    “这个”银元抠着脑瓜子,思索了半天,眸中闪过一丝精光,道:“落骨,这事儿,越少人知道,越好,不可声张,你也知晓白莫那厮性子,你若告知了他,他保不准要去试探红渊,若是惹怒了红渊,伸捏死白莫,同捏死一只蚂蚁般轻而易举。”

    落骨心想,也有道理,遂将告知白莫的念头打消。

    蹲在地上的银元暗自咧开嘴偷笑,这是它与落骨的第一个秘密,哪能同白莫那厮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