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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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恶。

    即使是爆豪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年轻桀骜的爆心地,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搞的臭子。

    所以他烧掉辛辛苦苦写下的攻略,承认自己回到十年前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再来看奈奈一眼。

    此刻的,还没有挂上任何人姓氏的奈奈。

    猫女从没有见过爆豪胜己露出这样的表情。

    她印象中的幼驯染,强大不驯,坚定果敢,他是骄傲的,自负的,甚至是任性妄为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沉稳,冷漠,不露声色又暗藏锋芒。

    这十年间,是什么让你这样疲惫?

    奈奈有点心疼,她靠近了一点,试探着颠起脚想拍拍幼驯染的肩膀;爆豪弯下腰,让她的爪子刚好能搭到自己——这在岁的爆豪看来,是绝对不可能妥协的事情。他靠近奈奈耳朵边,呼吸间,气流扰乱了她耳尖上的绒毛:

    “喂,蠢猫,不要和幸村在一起,他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你会受伤的。”

    奈奈惊讶地抬起头。

    爆豪胜己的警告幸村也听到了,他走上前牵住猫女的,脸上再无笑意:“奈酱,现在谁都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正的爆心地,来路不明的人,不值得信任。”

    呵!

    对着现在还稍显稚嫩的情敌,金发红眼的少年脸上露出绝对属于真正爆心地的挑衅表情;他掏出,利落地解了锁,调出一张照片,在幸村眼皮底下晃了晃——

    照片上是个咧嘴大笑的猫耳萝莉,她茶色的头发在脑袋后面扎成一个包,额头上散落着一簇簇卷毛;那双清澈见底的琥珀色眼睛闪耀着充满希望的神采,骄傲放肆,任性张扬。

    那是个幸村精市从没有见过的奈奈。

    他在这一刻才意识到,青梅竹马、幼驯染,并不只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名词。

    它意味着一段自己不存在其中的时光,是一大半他未参与的人生,更是许许多多他不知道也不了解的喜怒哀乐。

    十年后的爆心地,明显比年轻时候的暴龙难对付。

    不过没关系,他始终还是来迟了一步。

    而从此刻开始,未来已经掌握在自己中。

    宴会过后,这猫已经困到不停打盹,是幸村将奈奈抱回家的,虽然黄濑拒不相信猫已有主的客观事实,并赖在车上不下去给他们返程制造了一点点困扰,但幸村还是宽容的原谅了他。

    毕竟黄濑品行不坏,幸村早就判断过此人可以结交——在他把猫女扒拉到之后。

    一个灭五感就能解决的问题,又能算得上什么大问题?

    还是辣个同样住在奈奈隔壁的爆豪胜己比较令人头秃。

    幸村在奈奈家旁边新买的住宅还没有装修好,猫女一时心软,再加上生物钟已经调到了睡眠模式,脑子有点不清醒,顺口挽留他在自己家将就一晚。

    这是邀请呢,还是邀请呢,还是邀请呢?

    等到奈奈迷迷糊糊洗完澡,游魂一样从幸村眼前飘过,游魂一样啪嗒一下把自己摔在卧室软绵绵的床上。幸村哭笑不得地跟进去,把这只猫体位摆正,摊开被子把她裹得严严实实。

    真是没有警戒心的姑娘。

    你这样很容易让人想做坏事呀。

    幸村站在床边,用咔擦咔擦拍了几张猫女呼呼大睡的照片,调整自己的桌面——这家伙心眼,对于爆豪胜己里有自己女朋友照片这件事,可没有表面上那么云淡风轻;

    他替奈奈检查好窗台的锁,拉开窗帘,让银色的月光从天空中流淌下来,斜斜地照在姑娘的床前。然后轻轻脚地带上卧室门,自己抱着毯子窝在客厅的沙发上也睡着了。

    我的人间最宝贝,既然十年后的爆心地能够回到现在,那么我是不是也能有会,回溯到你还没有长大的时刻?

    我要送你窗外最娇艳的玫瑰,给你枕边最甜蜜的梦,一丝微风一朵云,一只气球一颗糖,全都放到你柔软的心里。

    一觉醒来,奈奈感觉有点不太对劲——怎么越来越热了,腰部使不上力气,肌肉酸痛酸痛的。

    坏了。

    奈奈挣扎着从床头柜翻出温度计,叼在嘴里趴了会儿,然后取出来一看,嗬,3度!

    猫族素来很少生病的,即使是奈奈这种看上去一推就倒的菜鸡,自从她2岁测出个性以来,几乎就没生过病了

    奈奈举着体温计呆了半晌,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她从枕头下面拖出,一个字一个字敲:感冒发烧之后要怎么做?

    得票数最高的回答是多喝热水。

    顺带一提,得票数第二名是趁找男朋友麻烦。

    奈奈是个温柔甜美的猫,并不想找新上任男朋友的麻烦,于是强撑着爬起来,深一脚浅一脚准备去烧水,等她扶着栏杆踩棉花一样蹭到楼下,把正在厨房准备早餐的幸村吓了一跳:“奈奈,脸怎么这么红?”

    “咳”奈奈的喉咙又痛又痒,声音像是被浆糊黏住了一样:“感、感冒了。”

    幸村连忙放下里的木勺,把她扶到沙发上,伸试了试额头的温度,果然滚烫滚烫的:“家里的药箱放在哪儿?”

    奈奈指了指电视柜,幸村找出来一看,全都过期了;他叹了口气,把昨晚自己盖的毯子重新拿出来,把奈奈在沙发上裹成一长条猫条,又倒了杯热水放在茶几上,自己带上钥匙出门买药去了。

    听着锁门的声音,奈奈在毯子里没来由鼻子一酸。

    幸村回来得很快,他似乎跑得很急,额头上的汗比奈奈都多;一进门,猫女便可怜巴巴地看过来,眼神水汪汪的。幸村按照明书数好药丸,喂奈奈喝了药,正打算让她休息一下,自己继续去煲粥。没想到毛毯下伸出一条毛绒绒的尾巴,在他的腕上缠了个圈。

    “学长。”

    “嗯?我在呢。”

    “你能不能拉着我的?”猫女把脑袋藏在毛毯地下,心翼翼地提要求:“我很的时候,爸爸就是这么哄我睡觉的要是你不愿意——”

    幸村精市一定不知道,他现在专注的神情,就像是照看着他最珍爱的花;人人都他温柔,但他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能柔软至此。

    幸村伸出,探进毛毯里,将她软乎乎的爪子握在心:“好。”

    “我就在这里,你先睡一会儿吧。”

    迷迷糊糊中,奈奈是被声音吵醒的,她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切原和丸井坐在前面的地毯上联打游戏。

    我在哪儿?

    我在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

    奈奈脑子稀糊,一时之间还反应不过来;倒是瘫在单人沙发上观战的仁王发现她醒了,扯着嗓子就向厨房方向告状:“老大!切原和丸井他们玩游戏声音太大,把你猫给弄醒啦!”

    幸村套在奈奈粉红色的猫咪围裙里,看起来既美且萌,他从厨房门口探出半个身体:“嗯?”

    切原和丸井看着老大里还没放下的菜刀,顿时一个激灵。

    既然奈奈醒了,幸村就和柳莲二换班来陪女朋友,他解下围裙,走到沙发边弯腰摸奈奈的额头:“还是有点烫,等下吃点东西再吃一次药。”

    在球部团体内部人士眼中,幸村精市积威甚重,性格一言难尽;现在脱了单以后,一举一动更是附加了特殊效果,对单身狗伤害拔群。

    切原赤也不敢继续玩游戏,看自己前桌软绵绵窝在沙发上的样子,脸白白的,耳朵尖没精打采地垂下来,眼周和腮边嫣红一片,那病红色还带着三分水汪汪;话瓮声瓮气,不像猫,倒像只可怜兮兮的兔子,他一时心里痒痒,伸在她露出被子外的尾巴上薅了把毛。

    幸村正低着头帮奈奈削水果,没注意切原的动作;其他人倒抽一口冷气,眼睁睁看着这只胆大包天的狗崽子在死亡边缘贱——居然敢背着部长调戏他家猫,也太不把真田放在眼里了叭!

    真田黑着脸把他拎到厨房煲海带排骨汤,切原一边切排骨,还一边偷偷摸摸往客厅看。他家向来高洁骄傲、不食人间烟火的部长,居然放得下身段一直蹲在沙发边陪着轻轻话,还抽出纸巾帮猫女擦鼻涕,一点都看不出平时有洁癖的模样。

    莫名地,切原心里有点闷闷地,像是被人强行把什么油腻腻的东西硬塞进嗓子眼。他烦躁地描述了自己的症状,问道:“副部长,这种感觉难道是吃醋?可是我不喜欢奈奈呀,难道我对部长有非分之想?”

    真田为他的勇气和愚蠢侧目。

    但是他作为同样的单身狗,在刚刚的情侣即视场景中同样受到了效果拔群的心灵伤害,此时不怎么乐意搭理切原。

    后来,切原拿着这个问题去找乐意搭理他的柳莲二,军师作为一模一样的单身狗,摸着下巴组织了一会儿语言,一模一样的心塞感却涌上心头,顿时也不想话了。

    然而后辈虚心学习的眼神如此恳切,柳莲二实在不好这样冷漠地回复他,于是捧着笔记本你让我想想怎么和你,然后开始在社团活动室兜圈子,再然后兜出门外越走越远,最后在后辈的视线中消失不见了。

    于是,直到最后,切原赤也都没能搞清楚,那种既像恰了柠檬又像恰了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没有人会乐意告诉他答案的。毕竟,在立海大球部在地下论坛里,还公认有另外一项优良传统,比日常推锅篮球部的传统更有名——

    英雄光棍球部。

    作者有话要:  推一波我自己的预收文,开始写的时间不定,长短不定,v不v再,打算写一些沙雕日常,天使们也可以称这篇预收为,薛定谔的预收文。因为预收文无法搜索,如果有兴趣收藏,请点进我的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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