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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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村刚刚追着奈奈上了二楼,还没过一盏茶的功夫;然而在楼下某些好事之徒的幻想中,这段独处已经长到足够让部长家的猫崽生出来了。

    这群忠心耿耿的部员热烈讨论着球部下一代,他们仿佛已经看见了毛绒绒的猫崽子们满地乱滚的人间盛景;

    就连柳生比吕士都按捺不住加入进去:“还是女崽好,我可以给猫女弹钢琴,念十四行诗。”

    仁王吐槽他:“你这浓眉大眼的家伙,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个萝莉控吗?”

    绅士文质彬彬地摘下眼镜,对他比起中指:“雅治,注意文明用语;心里一片和谐,眼中自然。”

    切原却想要男孩子,猫妹儿虽好,但娇滴滴的可贵重了,要是不心碰坏了三巨头能neng死他:“还是男孩子好,我可以教他打球和电动游戏。”

    “赤也,你要是有勇气,就去当着精市的面;你会先被他当球打的。”柳莲二想了想:“你们想想,多几个幸村站在你们面前”

    一阵冷风刮过。

    切原和仁王想象着幸村们一字排开,冲他们露出招牌微笑的情景,吓得后背汗毛都立了起来,鸡皮疙瘩从头顶一直发作到脚后跟。

    等到幸村与猫女牵着下了楼,一股恋爱的酸臭气扑面而来;切原被熏得眼泪汪汪,一时话没过脑子:“部长,你们还是生女儿吧?”

    奈奈:???

    幸村:

    毕竟是朝夕相处了好几年的队友,眼皮一抬,幸村就知道这群人在搞事;只是现在连向来与他同穿一条裤子的真田和柳,都完全不掩饰他们袖旁观的不作为——

    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呀。

    仁王这厮仗着幸村现在众叛亲离,心一横,居然狗胆包天主动挑衅——也是他嘴太快,柳生一下没拉住——他贱兮兮冲着幸村挤眉弄眼道:“老大,你这么快的吗?”

    幸村微微一笑:“如果我是你们,绝对不会问出这种问题,毕竟除了灵魂上的孤独和心灵里的伤害,你们什么都得不到。”

    “毕竟在座的各位都是——”

    “算了,大家领会精神。”

    姜还是老的辣。

    在场的单身狗们统统被连坐,精神伤害效果拔群。

    仁王在伙伴们被误伤的凛冽目光下可怜弱又无助地缩成一团:“老大,的再也不敢了”

    幸村回他以雍容一笑,突然感觉里突然一松,却是奈奈悄悄挣脱了他的,正蹑蹑脚往楼梯后面的方向跑。那里有个房间,不知是做什么用途的,位置刚好在楼梯正背后的阴影处,隐蔽到不留神看根本发现不了。

    此时,这个房间的门缝微微开着,不知是不是忘记关好,但看着奈奈心虚急着锁门的样子,倒把吃瓜群众们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

    猫女人短腿短,切原两步就轻松越过了她,从她头顶上伸出,一把推开门:“哇——”

    房间不大,就十几个平方,天花和墙壁都被刷成粉黄粉黄的颜色,大大的落地玻璃直对着后院的池塘,日光直射进来,整个空间看起来明亮异常;

    房间里没有什么大件的家具和电器,倒是四处凌乱散落着猫爬架、鱼干、软垫和咬咬胶等,在最靠近院子的落地窗边,还整整齐齐地种着一排猫薄荷。

    其他人也跟了过来,一个两个边着“失礼了”边挤进房间,扫过一圈后,拿眼睛瞅着猫女不话。

    奈奈耳朵都涨红了,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没、没办法,院、院子里经常跑进猫咪,这是给她们准备的——我都是可体面的大猫了,总、总不可能是我自己喜欢挠爪子打滚吸薄荷晒太阳叭!”

    哦——

    众人发出意味深长地闷笑声。

    白毛狐狸眼睛亮,还贱,拿起脚边被玩地乱糟糟的毛线团,摸着下巴瞎琢磨:“这和客厅里的毛线球好像是同一个系列”

    奈奈夺过他里的一团乱线,板着严肃的脸,眼睛紧张地几乎竖成一条直线;她硬邦邦地否认三连:“不是的,野猫弄的,你看错——喵呜!”

    话音还没落,猫女摇着尾巴纵身一跃,快快乐乐地拍打起墙上的激光点。

    过了五秒钟奈奈才反应过来,她沉默地垂下耳朵尾巴,背对众人挪到墙角,抱住膝盖,蹲坐着不话了。

    众人谴责地看向还将激光笔拿在里的隐藏宅绅士,柳生推了推眼镜,放下激光笔,感觉人生都圆满了。

    幸村把这群搞事精打发出去,忍住笑,走过去蹲着安慰她。奈奈泪眼汪汪地看着自己男朋友,徒劳地解释:“学长,真的有野猫。你相信我吗?”

    “当然相信了,奈奈,你看着我的眼睛。“幸村挠挠猫女的下巴,顿时听见喵呜一声,奈奈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幸村被萌的心肝直颤:“我还的时候,也面对过别人的误解。”

    “后来呢?”

    “后来弦一郎找他们和善地谈了谈心,他们就都轻松地承认了错误——不如我让弦一郎去帮你逐一找人解释清楚,奈奈大猫有大量,原谅他们好吗?”

    奈奈抽噎着点点头,乖乖跟在他背后锁门出去了。

    然而有些人,就是管不住自己的爪子。

    仁王和切原凑在一起,研究电视前的影碟柜。

    名种猫比赛现场

    论波斯猫的起源

    一分钟速成——布偶美美教你学会海草舞

    “噗哩~”狐狸笑得在地上打跌:“这是猫族的黄片吗?”

    切原倒不像他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前辈,他思想可单纯,看到柜子里有一排白色盒子装着的影碟,好奇地伸抽出来,仔细端详——

    “这是什么?”他一边嘟哝着,一边把影碟放进播放。

    电视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穿着粉色芭蕾舞裙的天使,她的茶色头发被收拢扎在脑后,脑袋上束着一圈花环,一撮撮卷毛凌乱地散落在发际线,鼓鼓的包子脸上笑容灿烂;这个猫族精灵摇着尾巴,在舞台上轻盈地转圈,伴随着音乐跳起欢快的丘比特变奏。

    画面最后,奈奈捧着金牌朝这边奔过来,猫女的笑容比金牌更闪闪发光,她耳朵抖动着,开开心心地突然出现在画面上的高大男人抱起来举高高;他们亲昵地相互蹭着额头,一大一两张漂亮的面孔同时望向镜头方向,像是对着电视外面的众人大笑。

    电视的屏幕就像是一道玻璃墙,内外分隔着两个奈奈。

    十一岁的望月奈奈,骄傲的、不知人间疾苦的姑娘。

    全球芭蕾舞大赛少儿组,唯一的冠军,天之骄女,被来自莫斯科大剧院的评委称赞为百年难得一见的舞者。

    十六岁的望月奈奈,温和内敛,善察人意的猫女。

    检测出了“度量衡”的个性,会臣服于个性强于自己的人;被命运钦定的弱者,就连平凡的人生都似乎已经是奢望。

    光影交错间,看着电视里年幼的自己,奈奈才恍惚想起,自己也是拥有过幸福时光的。

    这些年,她看着身边的同龄人豪情万丈意气风发,旁观着学校里前辈和同学们挥斥方遒年少轻狂,他们身体里奔放的血液肆意流动,任性张扬;而她在无能为力中不停坠落,落满灰尘。

    有人在高楼,有人在深沟;

    有人光万丈,有人一身锈。

    直到幼年体的自己从时光中挣扎冲她呐喊,提醒她不要忘记初心——

    我也曾踌躇满志,我也曾惊艳全场。

    奈奈的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哭得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所有人都被吓到了,幸村心疼地把她抱在怀里连声哄着,而真田强压着两个刺头到猫女面前,大有一言不合就让他们剖腹谢罪的意味;仁王和切原更是后悔,火烧屁股一样围着沙发转来转去,许下了一大堆不平等条约。

    “那是我爸爸。”奈奈眼睛红红的,指着电视上开朗大笑的男人给幸村看:“我已经很久没有放过录像碟了。”

    连围观的人都听着心碎,更不要抱着猫女,被她依赖靠着的幸村精市;他轻轻拍着奈奈的后背:“没关系,我会连爸爸的份,一起照顾好奈奈的。”

    被泪水洗过的猫眼睛更亮了,她直直地盯着面前许诺的少年。

    就在几乎熄灭了所有期待之后,你来了,带来一束光。

    “我相信你。”奈奈的鼻子一抽一抽,郑重地将放进少年的心,被他紧紧捏住。

    我开始相信你,我愿意相信你,我只能相信你。

    不然还能怎样呢?

    生命无非就是从黑暗中等待光,带着希望找希望。

    待到奈奈哭得睡着,幸村精市终于发威了。他面无表情地一指门口,真田就拎着仁王和切原往外拖。柳莲二最后出门,一回头和他对上了眼神,心中凛然,在笔记本上为这两人接下来的水深火热记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后来的后来,久到连奈奈都忘记并抵死不承认哭鼻子这件事,大家一起讨论过对这场事故的总结:

    柳生:“果然还是要生女儿!可萌可萌!”

    仁王摸着下巴不话,他对于毛线球的处理上和猫女有根本上的分歧,然而老大就站在这猫背后,他有意见,但是他不敢。

    丸井又去采访当时很长一段时间过得最苦逼社团生活的后辈。

    “我怎么就这么贱。”切原苦着一张脸,自己都想汪得一声哭出来:“早知道我就放猫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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