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绝对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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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天一亮高俅就起来了,也不是高俅想起这么早,实在是昨天晚上吃的有些多了,有些撑得睡不着觉,因此才会早早起床。

    叫来了蝶儿,高俅准备洗漱一番,脸刚浸入水盆之中,却觉得水盆似乎有些晃动,抬起头来,又听见‘咚咚咚咚咚咚咚咚’的连番鼓声,就好像除了什么大事一般。

    从蝶儿的中接过巾帕,高俅擦了一把脸,向着西面看了过去,如果刚才没听错的话,鼓声就是从西边传过来了,而仍旧颤动的水盆,显然也是由于西边的缘故。不过高俅也不着急,因为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刘仲武就一定会派人来通知他,谁让他现在还挂名监军呢!

    果不其然,也就是一杯茶的功夫,刘铭来到了高俅的院子外面,跟守门的侍卫讲过之后,来到了高俅的门外,“监军大人!”

    “哦?是火钳啊!不是,是刘铭啊!你怎么了?有什么急事吗?”

    从蝶儿的中接过了茶杯,高俅嘬了一口,很是悠闲地等着刘铭解释。

    “大人!吐蕃贼子来犯,刘将军让我来请大人上城楼一观!”

    刘铭的很是正式,称呼自己的亲爹也是用‘将军’的称呼。

    “哦?吐蕃来人了?他们的胆子也太大了吧?难道他们还能有办法攻城吗?”

    对于这个消息,高俅显得很是意外,毕竟从他了解到的信息来看,吐蕃是根本没有攻城的能力的,那现在这帮人来到河州城外,是想干什么?

    “这个吐蕃人今天的反应异常,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

    刘铭轻轻摇了摇头,他确实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样啊?那我们就先过去看看,看看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猜不透对方的来意,高俅也就没有再费脑筋了,站起身来就想要离开。

    站在一边的蝶儿突然间伸出了来,拉住了高俅的衣袖,等到高俅回头看过来的之后,她满脸犹豫,轻声唤道:“公子!”

    “好了!只是上城墙上看看,没什么事的!你在这里待着,不要乱跑!”高俅个女孩子生不起气来,好生安抚了蝶儿两句,抽回了腕,转过头来看向了刘铭,“头前带路!”

    “是!”

    刘铭答应一声,转身往外面去了。

    因为还要留下人看守院子,高俅并没有将看守院子的侍卫带走,而是选出来了一个人去不远处侍卫们住宿的地方叫人过来。除了高俅自己要带的侍卫之外,还要替换一下现在站在院子内外的这些人,看守了一夜,他们也该休息一下了。

    大概又耽误了十多分钟,侍卫们才赶到了高俅的身边,留下了二十人守卫院子,高俅便带着四十多人跟着刘铭往西城们的方向赶了过去。

    等高俅到城墙的时候,城墙上面已经沾满了将士,为首的自然是刘仲武等人,毕竟这河州的守备是以这些人为首的。

    “刘大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如此的急切?”

    刚走上城墙就碰上了迎面而来的刘仲武,高俅来不及看一眼城墙外面是什么情况,因此只能先问一下刘仲武是怎么回事了。

    被高俅这么一问,刘仲武反而愣了,“急切?监军大人何出此言啊?!”

    “不是吗?”

    高俅回头看了一眼刘铭,想了一下之后,立刻就明白了过来,好像刘铭叫他的时候是真的没有着急的表情。

    “算了,监军大人来这边。”

    刘仲武也没有要跟高俅纠缠的意思,拉着高俅的胳膊将其带到了城墙之上。

    河州城外五百米开外,乌压压的一大片,放眼望去根本就看不到边界,全都是‘奇装异服’的番邦外族,也不用高俅多去分辨,这些肯定是吐蕃的兵马了。

    吐蕃人具体有多少,高俅也看不明白,不过看身边刘仲武等人的表情,好像他们也不能数的很清楚。不过高俅转念一想,也立刻就明白了过来,这些番邦外族虽然都是骑兵,但是服装不统一,阵列不争气,是一支军队都算是抬举他们。乱糟糟的一大片,能看的明白才叫见鬼了呢!

    就在高俅伸着脖子往外面看的时候,吐蕃人里面突然跑出来的一骑战马,马上的这个人看衣着长相分明是一个汉人,这就让高俅来了兴致。

    对方冲出本阵没有直接冲着河州城的城门而来,反而斜插着而往南边的墙角方向冲去,等离着城墙还有两百米的时候一勒缰绳,调转马头平行着城墙奔驰起来。

    从南边到北边,最后又回到了正中的城门前面,昂首挺胸地看着城楼之上的高俅等人。

    “我这是哪里来的家伙?这也太嚣张了吧?”看着对方这一系列的操作,实在是让高俅一阵火大,一个的吐蕃贼子,怎么敢在自己面前耍这样的威风?

    左臂肘弯起,高俅杵了身边的刘铭一下,“哎!我问你,你的箭术如何啊?”

    “啊?这个还算是可以吧?百二十步,少有虚发。”

    刘铭没想到高俅会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愣了一下之后,立刻回答起来。

    “这样啊!那你给我射他一箭怎么样?”

    得到了刘铭的回答,高俅点了点头,指着城门下还在耀武扬威的那人,开口提议。

    “啊?这这不好吧?”

    两军阵前叫阵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可是用箭射来人,刘铭长这么大别做了,听都没听过。

    不过高俅显然不是让刘铭射杀对方,轻轻摆,解释道:“哎!我不是让你射杀他,你都了百二十步内少有虚发,从城门这边到他那怎么也要两百步了,我就是让你射杀他你也未必做的到啊?”

    “那监军大人,您这是要”

    刘铭被高俅给搞糊涂了,完全不明白高俅这是要做些什么。

    “我就是让你吓吓他,不用射的太准,只要能射到他的脚下就行。”完了自己的要求,高俅接着解释道:“我就是看着对方耀武扬威的,想要吓他一吓,并不是想要如何。”

    “这样啊!那”刘铭看似是在犹豫,实际上却是看向了自己父亲那边,等刘仲武点头之后,他才重重地点了点头,“如此,便依监军大人所言!来人啊!取我的弓来!”

    刘铭的弓显然是特制的,比之军中常见的式样要大了一些,也更加精美。不过高俅也不只是看个热闹,而实际上,高俅对于箭术也是知道一些的,就在跟着苏轼的那几年里,他着实见过几个箭术高超的人,不过很可惜,那个时候的‘箭术达人’们就没有一个比苏轼岁数的了,现在还活着的,估计更没有几个了。

    接过了士卒递过来的强弓,刘铭从一边的箭囊之中抽出了一支羽箭,搭弓便要射箭。

    只是在刘铭松开弓弦之前,站在一边的高俅突然间抬了下,“那什么,这事要不算了呢?”

    实话,高俅抬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是他这一抬却是打在了刘铭这张强弓的底部,当时就将弓抬起来了些许。若是平常也就没什么问题了,刘铭再调整也就试了,可是事情实在是赶巧了,刘铭被高俅这一惊,立刻就松了,只见羽箭离弦而出,立时激射了出去。

    “哎?”

    高俅没想到自己的无意之举会造成这样的后果,也是愣了一下。

    等到高球反应过来的时候,对面马上坐着的那个人的咽喉之上意境多了一支羽箭,等了大概有两三个呼吸的功夫,这个人向后倾倒,从马上摔到了地上,激起了一阵尘土。或许是因为声光效果不够显著,这人坐骑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依旧站立在原地。

    很显然,这个人是被刘铭一箭穿喉,给射死了。不管是吐蕃人,又或者是高俅这边,两边都在霎时间安静了下来。

    片刻之后,吐蕃人的队伍之中立刻就混乱了起来,叽叽喳喳地不知道些什么。与此同时,河州城的城墙之上也乱了起来。

    刘仲武闪身绕过高俅,劈从已经呆滞的刘铭中夺下了强攻,然后开口喝骂道:“你这混账东西!瞧你做的好事!平日里让你用心习武,你就是不听,看看你今天做的这事!”

    “哎哎哎!刘大人你有话好好,这是做什么?”

    平心而论,高俅也没有料到事情会有如此戏剧化的发展,不过事情的起因和发展全都要怪在他的身上,此时刘仲武训斥刘铭,他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管。

    “监军大人不要插,今日我若是不好好惩处这个逆子,他就不知道军法如山!”

    刘仲武似乎是真的生气了,抬就想招呼一边的士卒过来将刘铭拿下。

    “刘仲武!你够了啊!”高俅也不是没有火气,见刘仲武如此不听劝也是怒从心头起,大声呵斥道:“箭是我让刘铭射的,也是因为我的原因才会出现这种情况,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这样看似惩罚刘铭,实际上打我的脸,很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