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圆了过去
老大夫沉吟片刻,“夫人呃?泠姐?”
老大夫认出泠素衣,泠素衣一回忆,原主还真认识,而且对这位医术高超的老大夫颇为敬重,还跟着学了一段医术,泠素衣微微颔首:“苏老。”
苏老大夫语声柔和地道:“泠姐,不知你买这些药材有何用?毕竟这些药材有些放在一处相克,用之不当就成了害人的毒药了。”
泠素衣笑了笑,打趣道,“当年虽然跟您学的医术一直都在钻研,这不,家中无药可用了,今儿空闲过来买点,结果,却被学徒嘲笑医术不精,怕我给人下毒。”
学徒看她还是苏老徒弟,买来做研究的,冤枉她了,顿时脸就红了,挠了挠头心,道歉,“对不起,泠姐。”
“这桂肉、八角、桂皮、丁香这样的没问题,价钱不贵,老朽送你都行。”苏老看着药方,捋了捋胡子,语重心长的道,“可是,这人参,苏合香、牛黄的价钱都比较高,你拿来练是不是太奢侈了点啊,尤其蟾酥,是药也是毒,用不好是要死人的啊。”
楚知遇听到蟾酥,心中一惊。
因为,他受名医点拨,就是用蟾酥这位毒药,以毒攻毒,忍受了这么多年的剜心之苦。
“这个方子抓吧。”泠素衣怕苏老再分析下去,暴露了身边那人中了毒,开口阻止道。
苏老大夫看泠素衣一副自信的模样,心中也高兴,他死去的兄弟可以瞑目了,他闺女如今炼药技术怕是比他也有过之,而无不及了吧,朝学徒点了下头,“三儿,给泠姐把药抓了。”
看着苏老眼中那带着自豪的慈父眼神,心再度吃了一惊,莫不是原主家父也是什么隐居的名医?
苏老大夫发话了,三儿当然没话,乖乖的去抓药了。
泠素衣见苏老大夫要回去继续坐堂,问道:“苏老,不知济世堂医馆可有针灸用的银针卖?”
苏老大夫停住脚步,疑惑道:“那是什么?”
泠素衣一怔,她万万没想到苏老大夫会不知针灸?那是不是这个时代里压根就没有针灸?
泠素衣心下大喜,虽她对针灸的研究也只能是刚刚起步,她若是一直钻研,没准就能自成一脉呢。
用了几句话将此事圆了过去,泠素衣没打算现在就将针灸的神奇和别人,万一苏老大夫硬要再问,她是教还是不教?
苏老大夫也不是爱刨根问底的人,虽然还在疑惑银针,但针历来都是女人用来缝缝补补绣花的,他一个老头子也不怎么关心,只是奇怪泠素衣到医馆来找针罢了。
学徒抓好了药,泠素衣将药放到里拎着的背篓里,拎着出了济世堂医馆。
“一共二百三十五两八钱。”学徒道。
泠素衣:“”虽然来这里还没多少天,但知道一件不错的衣服三百钱,不到半两。
挠了挠头心下,她也没想到这点药这么贵,转头看着楚知遇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来。
“用这个抵。”楚知遇将束发用的发笄扯下来,递了过去。
发丝散落,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
皮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数种琉璃的光芒。
瞬间闪了泠素衣的眼,心中微微漾起异样的感觉。
楚知遇看着她投来花痴般的目光,心里瞬间傲娇起来,他还是魅力不减啊。
为了缓解尴尬,泠素衣轻咳了一下,“我不会浪费你的银子的。”
看着她自信的目光,楚知遇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心中的期许更甚了。
无论,她身份如何,她都是他的恩人。
这辈子都是。
学徒也是个会看眼色的,拿着发笄跑到对面的当铺换了三百两银子,连同当票一起拿了回来。
将剩余的银子装进荷包,俩人分开离开医馆。
泠素衣不知楚知遇究竟干什么去了,也不想这么早去茶楼等着,干脆就去首饰铺看看,首饰铺里有专门的人打造首饰,有些缠丝的首饰上面常常要用到一些极细的金银丝,应该比铁匠铺打造的好。
好在泠素衣出门之前也想过万一没有银针卖,事先画了图纸,规格也都写在上面,打造几套出来应该不难。
泠素衣记忆中,原主爹还在的时候,她常来一家首饰铺叫银祥记买首饰,在县城很出名,工匠师傅的技艺也很出众,尤其是里面一位姓冯的师傅,打出来的首饰栩栩如生,灵气十足。
只是价钱比别家高上许多,但打造银针不同首饰,自然是要精益求精,泠素衣不想退而求其次选差的,便直奔银祥记。
店里人不多,但可以看出穿的都不错,泠素衣这样的穿着就显得寒酸了,但还是大大方方的问道:“冯师傅在吗?”
伙计这才注意泠素衣,眼中却没露出鄙夷,礼貌地道,“这位夫人有什么需要?”
泠素衣点头,“我想请冯师傅打造一些东西。”
伙计为难地道:“冯师傅最近头上的活儿多,不知您急不急?”
定三套银针要了泠素衣十五两银子,还要等过几日才能来取,泠素衣有些肉疼,前几天从那个男人身上搜刮来的银元宝,还没捂热呢,就少了一半。
从银祥记出来,身上拿着找回的五两碎银子,泠素衣买了很多米面粮油什么的,家里的宝儿还在长身体,不能亏了。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楚知遇一直悄悄跟踪着她,看着她做了一套特殊的针,看着她买了很多东西。
还是没有跟其他人联系,他的心也跟着暖了。
泠素衣找了一个人少又阴冷的地方坐下等楚知遇。
楚知遇刚想现身,发现不远处,两个人的话声,若泠素衣抬头一定可以认出那两人,正是那天遇到的那个华衣公子的两个下。
他们也跟着进到这里也不是偶然,而是一路跟着她过来的,想来她们跟着她是没安好心。
其中一个胖子对另一个高瘦的男人道:“哎,我眼看着那贱人抱着粮食进来的,怎么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