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回 朝廷联军抵战场
转眼之间,距离关胜领军大战蔡攸麾下禁军之事,已经过去了三日之久。在先前的那场战斗之中,关胜所率领的梁军,可谓是英勇非凡,为史文恭麾下的梁军将士们,打下了一个良好的榜样。
这日,在大名府城池之外的东南五十里处,卢俊义则是率领兵将,在那去往大名府必经之路上的险要之处,扎下营寨,等待远道而来的那朝廷联军。
此时,只见那李纲所率领的朝廷联军,也是浩浩荡荡地赶至此间,与那卢俊义等众相距十里扎下营寨。
并且就在那李纲领着朝廷联军行至此间之后,在得知前方不远处就是梁军阵营后,便是派人向卢俊义送去战书,约定其于后日决战。
卢俊义接到此战书,观过之后,甚得其意,随即其便是点头应准了李纲之请,定于后日,与其交锋。
在李纲与卢俊义两方约定下了那决战日期之后,两边阵营中的将士都感受到了那战前的宁静。
两日之期转瞬即逝,只见到了这约定好的决战之日后,那梁宋两边将士各个昂首挺胸,神采奕奕。一边还因为前些时日自己一方之大胜而兴奋着,一边则一心想着要扳回一成,击溃敌军。
过不多时,便只见得那卢俊义与李纲两人各自骑马行出营来,却是相顾无言,因为其都知道,事到如今,两边将士都是为各自的王而战,此时再多的言语都只是空白无力的,却只有底下见真章了。
那李纲乃是一介文官,像冲锋陷阵这种卖力气的活,自然不需他来做。
只见其指着对面梁军阵容,高声呼喝道“众将士,敌人就在眼前,谁去与我先斩下几颗贼首来助我军威!”
听得李纲呼喝后,那邓宗弼刚要挺身而出,随即便是听得辛从忠身后一员将佐,大喝道“杀鸡焉用牛刀,还请邓将军稍候一二,由某家上前战上一战。”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那出言者虎背熊腰,扛一柄齐腰大砍刀,看上去颇为凶狠。
李纲回头望得此人身形不似善类,随即则是点头应允道“那便劳烦归福将军为我军开阵了!”
那归福听后爽朗一笑,随即便是扛着那大砍刀策马奔上前去。
在这期间,那卢俊义则是环顾身后众将,正要开口点将,随即便是听得那雄逸军王进麾下老将庞毅,搭马上前,请战道。
“卢元帅,老夫请战!”
卢俊义回头见到这庞毅纵使发须皆白,却依旧满面红光,气色丝毫不弱于常人后,便是点头笑道“好,那便有劳庞老将军了!”
庞毅得令后,随即也是扛刀策马行出阵去,远远望去,其身影却倒是与对面那宋将归福颇为相似。
不过纵使此二人远观上去颇为相似,待到其二人行至对面之后,却都不这么认为。
那宋将归福见这庞毅满头华发,却还依旧与自己一样,扛着大刀前来迎战后,则是嗤笑道“哈哈,尔等梁山贼寇莫非无人乎?竟派一个糟糠老匹夫前来送死,哈哈哈,真是笑煞我也!”
那老将庞毅平日里都极为平易近人,可当听到对面那员宋将竟如此出言不逊后,当即大怒。
随后,便只听得这庞毅舞起颈后大刀,怒喝道“黄口儿,今日死于某之刀下矣!”
喝罢,随即便见得庞毅策马挥刀向前奔去,那归福见这庞毅朝自己杀来,则是满脸戏谑之色,待到那庞毅行近自己身前放才挥刀相迎。
哪成想那庞毅待得行至其身前之后,竟却又徒然变招,使得那归福的长刀并未能阻拦住庞毅的大刀。
之后便见其两马相交之间,洒出一片血迹。紧接着,两阵将士便是见得那归福被庞毅引着大刀拦腰截断,从马上跌落下来,却还并未死透,其上身还控制着自己的双在那场中奋力挥舞着,想要做些什么,最终却又什么也做不了,只有慢慢等死一途而已。
见到庞毅一刀斩杀宋将之后,梁军一方将士具是欣喜不已,连连欢呼,为庞毅喝彩。
这时那宋军阵营之中,宋将余禄见到同僚归福身死后,大怒不已,来不及朝那元帅李纲报备,便是骤马挺枪出阵,要来战那庞毅,为归福报仇。
见得宋军阵营之中又行出一人后,雷霆军董平麾下李应,则也是赶马行出,大喝一声“庞老将军还请稍歇,此战由某来应对便是!”
庞毅在将那瞧自己的宋将归福斩杀之后,心中之气已然发泄出去,此时听得李应喊话,当即便是点头应道“好,那便交给李将军了,某便就此归阵了!”
随即,那李应则是与庞毅两人隔空交换了个眼神,就此调换位置,并由李应接住那余禄进行厮杀。
那余禄见那庞毅搭马行回阵营后,心下大怒,未曾与这李应碰面,便是暴喝道“你且回去,我要杀得是那个扛大刀的老头,不是你这个无名将!”
听得这余禄所言后,向来与人无争的李应也是暴怒不已,随即则是喝道“你这厮休要看于某,若要战庞老将军,且先过了某这一关再!”
随即,便见其持枪飞马朝这余禄冲来,余禄见免不了与这李应一战后,则是暂且将对那庞毅的恨意收回,放在这李应身上,并大喝了一句。
“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某便先那你的血来祭枪,再去杀那老贼!”
随即,便是见得这余禄与那李应二人抢至场中,双枪并举,你来我往,战做一处。
转眼之间,二人便是斗了有二十余合,李应见不能速胜对,随即用枪头引着那余禄长枪向一旁挑去,并趁此时,伸取来于身后暗藏的飞刀来。
之后只听“嗖”地一声,一道寒芒闪过,之后便见得那余禄颈间,出现了一道划痕,紧接着只是一瞬,便是有着无数鲜血从其中喷洒出来。
这时,那余禄却是再也握不住那杆长枪,任其掉落于地。并见其一捂着自己的喉咙,指着李应想要些什么,却又发不出任何声音来。紧接着,其便是感觉眼前一黑,就此栽下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