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阵破
云炽咽了咽口水,:“我我可以尝尝么?”
看着她一副垂涎欲滴的谗样,钟离无忧好笑地撕下一个后腿递给她,:“当然可以,快尝一下吧。”
云炽接过后腿,一口咬下去,唇齿留香,谁会想到一个看似最不可能会料理食物的人身上竟会随时带着几瓶调味料。
几十年的辟谷,云炽已很久没有尝过这样的美味了,好吃得她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好吃!”
钟离无忧看她迟的一脸满足,笑着问:“有这么好吃吗?”
云炽不住地点头,:“好吃,真的好吃!”
钟离无忧笑了,像带了些希祈般,眸光微敛,问:“若姑娘觉得好吃,我就经常弄好姑娘吃吧,姑娘觉得好吗?”
云炽:“嗯,不必麻烦道兄了,这兔子虽好吃,偶尔一尝便好。若长久吃下去也会腻,况且吃多了也容易在体内留下杂质,我等修仙之人应时刻注意控制自己的口腹之欲。”话虽这么,但她又忍不住大大地咬了一口流油的腿肉。
钟离无忧本就只是试探,也没奢想她会解他之意,失落地笑笑:“确实,尝个鲜就好了。”
三下五除二地解决了一个兔子腿,看到钟离无忧还在斯文地一块一块地撕着兔肉,她不由得又垂涎地看着他里剩余的兔肉了。
钟离无忧笑笑,把整只兔子递到她面前,:“给你!”
云炽摇了摇头,:“还是你吃吧,你受了伤,多吃点快点好起来,我们也好快点出去。”
看到她忍痛地撇开视线,他抓狭地:“那好吧,那我全吃了。”
云炽闻言咽了咽口水,:“嗯。”
钟离无忧觉得好笑,:“我真的全吃了。”
云炽又吞下了一口口水,:“你你快吃吧,不要再了。”
钟离无忧哈哈大笑,云炽这才明白他在捉弄她,红霞飞上了脸庞。
钟离无忧笑:“好了,不逗你了,这个灵兔那么大,俩人一起吃绰绰有余,来,给你。”着又撕下了一条腿肉给她。
云炽欣然接过兔子腿,闻了一下,开心地:“谢谢你,道兄。”完又眯着眼睛一口咬了下去。
钟离无忧含笑看着她,原来云炽竟然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而且,只有他一人看到!
休息了一晚,体格和复原能力都不差的钟离无忧,伤势也好了七八成。第二天,云炽与他一起,来到了林子里。
摩挲了一阵,还是没有看到阵眼,而云炽又开始静静地站立在林子中央,好像在闭目冥思着。
钟离无忧不敢打扰,待她终于睁开了眼睛后,他才问:“怎样?姑娘可是有发现了?”
云炽:“没有,不过我正在尝试和这个阵法沟通。”
钟离无忧不解地问:“沟通?”
云炽点点头,:“我第一次见到莫咎兄长的时候,他为了测试我,也曾叫我尝试去解开一个阵。那时我对阵法完全不了解,便也只能用这种感灵之法来破阵了。我觉得这个阵好像在这里历经了沧桑,它有话想对我,所以我便仔细聆听了一下。”
钟离无忧问:“那姑娘可听到了什么?”
云炽笑笑,:“听到了很多,包括这个阵主人的一切。他的经历,他的伤痛,他的无奈。”
钟离无忧有些不解,问:“这个阵主人?即是那个黑衣人?”
云炽点点头,:“不错,正确来,他既是这个阵的主人,也是这个阵的阵灵。”
钟离无忧问:“阵灵?”阵灵之,他也曾听过。和所有旧东西会成精一样,一个阵存在得太久了,它内里凝聚的灵气便会滋生出阵灵。阵灵控制着这个阵,阵法便似活过来了一样。难怪那个黑衣人这个阵不需要阵盘了,他便是这个阵,这个阵的阵眼既存在阵内,也存在于他身上,他不死,阵便不会破。
钟离无忧一下陷入了困境,:“既然是这样,我们如何才能破了这个阵?这个黑衣阵灵若从阵成便出生,按他的修为,只怕也已存在几千年了。此等功力,我们根本不是对。”
云炽摇摇头,:“不,他不是这里天生的阵灵,他也是被困的。只怕他也恨不得这个阵破了,放他自由吧。”然后她朝着虚空一揖,,“前辈,请现身吧。”
云炽话音刚落,一个黑色的身影便如烟雾般出现在他们面前,正是之前的那个黑衣人。
云炽:“我与兄长曾细起一些在阵法上造诣不错的人物的传奇,当时他曾数句带过,提过一个名叫陈言修的魔修。这名叫陈言修的魔修,是魔修阵营里为数不多的对阵法痴迷的人。并且他虽出身魔界,却不似一般的魔修般残暴,倒是处处对修仙正派的人下留情。因为这点,兄长对他颇为赞誉。但是兄长觉得可惜的是,后来这位陈言修前辈在燕洲失踪了,以后再没人见过他,都只以为他陨落了。所以我猜,前辈,您就是陈言修前辈吧。”
黑衣人听完她的话,一叹,:“没错,老夫就是陈言修。你不亏是莫咎的徒弟,确实有一些能耐。”
云炽:“前辈必定也在这里经历了数千年的沧桑,求死不得,生又成,前辈是想让晚辈帮你吧。”
黑衣人陈言修:“没错,但是当日设阵之人给这阵下了禁制,不能由我口中出阵眼之处。若我了,破阵之人便会立即遭阵中天谴而死,而我还是会在这里千千万万年轮回。你是莫咎道兄的弟子,我自然不想害了你,所以阵眼在哪里不会由我口中出。若你能破,便是功德一件帮了老夫,若是不能老夫也没有办法帮得到你们,你们也只能和老夫一样,被困在这里了,做一对苦命鸳鸯了。”
云炽:“苦命鸳鸯?只怕我们也做不成了,我与钟离道兄只是普通朋友。而且前辈请相信云炽,云炽定会还前辈自由,以报前辈下留情之恩。”
陈言修苦笑:“你不恨我戏耍了你们么?”
云炽笑着摇摇头,:“仔细一想,前辈也只是在和我们开玩笑,如若不然,按您的道行,钟离道兄又怎还能站在这里。”
陈言修:“如此便有劳姑娘了。”
云炽:“前辈莫客气,现在这种情况下,帮你就是在帮我们自己,况且,兄长定也会高兴我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