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无以言志
鲟一脚就将一干等妖魔踹出门外,左背在什么,右急速打开扇子遮在面前,一张银白色吊眼狐狸面具出现在观众眼前。
“滚,不会有下次了!”鲟冷冷地道。
那些妖魔摔倒在幻音坊门外,一副受了重伤的样子,各自捂着胸口,面目狰狞,相互扶持着爬起来,口口答谢感激。
自鲟再次来访魔界,时而会帮着料理些日常事务。只是一般情况他也不喜欢出面。这等腌臜之辈,鲟是不屑与之为伍,更不愿与之为伴。若不是青夫人交代了,他也不会出面来管。
只是青夫人单独出行,鲟胸中自有不快,这些不懂得看时的妖魔非要去惹他,也是自讨苦吃。
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呢?我们从头来。
话,这鲟自是长得一表人才,本身亦是妖狐之后,自带媚骨,生得一张妇人面,虽用着狐狸面具遮挡,但是狐狸之媚,不只是在于容颜,而是那身姿,那言行举止,尤其是有道行的,那浑身散发出来的味道都能使一些没有定力的趋之若鹜,魂不守舍。
鲟本也是打算就这么坐在二楼嘉宾席那里,守着青夫人回来便罢了。
这不,鲟就正襟危坐于嘉宾席上,旁边摆着些饮品。来回给客人准备点心的侍女们,但凡走过的无不掩面偷笑,好生一个俊俏的公子。带上了狐狸面具,更显得俏皮了许多。鲟闷气地将拖在脑袋上,斜靠着,心中甚是不快。
谁知,这楼下的若干个妖魔不明了情况,看楼上好生一个白衣少年,体型健美,姿态着迷,更有一股清香扑鼻而来,魂不经得就被勾去了**分,便商量着三五个扎堆就往鲟那地方赶。
鲟自是不理会,一堆鼠辈。可是这几个不知好歹,上去就跟着鲟打趣,鲟歪身过去,不搭理他们。
这不迎又不拒,让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心里头着实痒了一把。众等急忙围堵住鲟。
“哟,去哪儿呀?陪我们玩玩。”
鲟左右是出不去,心中甚是反感。谁知一妖魔上就撩起了鲟的头发,开始嗅起来。
鲟转身脚一踹,就将那妖踹出五米远,撞坏了几张桌子。前来调戏的妖魔看傻了眼,心里一睹,“哎哟,给脸还不要脸了!”嚷嚷着就抡起拳头冲过来了。
鲟左跨一步,就躲开了,妖魔打了空,不服气,近就抓起花瓶砸过来了。
哐当几张,那花瓶就被摔碎了。
鲟一看,不得了,搞坏这么多东西,青夫人回来是恐怕是要生气了。
不由得分,就把那几个闹事的妖魔全部踹到楼下,让幻音坊的厮们将他们赶出去。
“东西留下,饶你们不死。”鲟补充一句,心里郁闷至极。青夫人还没有回来。
千红站在一边看着,一直没有插。鲟透过面具看了她一眼。
“面具不错。”千红回应了鲟的凝视。
鲟并未做出回答,将头转过去了。
“你的扇子好像很奇特。”千红饶有兴趣地。
“这不关你的事。”鲟回应了一句,径直就朝里屋走去了。
千红望着鲟的背影,眼神略有所思的样子。
“姐姐,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千雪已经走到千红的身后,在她的耳边轻轻地着。
千红被千雪吓了一跳,没反应过来。
“姐姐,你在看什么?”千雪朝刚才千红一直凝视的方向望去,不过除了起舞的舞姬和观赏的客人,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千雪思考着。
“没什么,别看了,走吧。”千红拉住千雪,示意她不要多想。千雪这才回过神来。
“嗯,走吧。”千雪回应千红,这两姐妹有些不一样。
千红这才仔细端详起千雪了。千雪平日最爱素净,妆容也挑仔细的来画,只是今日有些不同。
只见她眉梢如苍山叠翠,眼神似琉璃霞珠,两抹彩霞落在腮上,一副千山万山桃花开,远近高低暖春莺之感。
“莫不是?”千红瞬间就领悟了。
“姐姐,不要乱。”千雪娇羞着打着千红的,脸已经微红。
千红眉头一皱,神色严厉起来,拉着千雪就往楼上走去,躲到阁楼外。
千红抓着千雪的,低声怒斥着千雪,“大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千雪用力挣脱千红的,脸色被吓得涮白。
“姐姐,放开我。”千雪轻声苦苦哀求着。
此时,屋内走廊间来来往往走着人,帘子在暮色中给她们做了最好的伪装。
千红拉着千雪躲到柱子一边去。千红双抓着千雪,声声逼问。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千红根本就没有理会千雪的哀求,继续低声地呵斥着。
“姐姐”千雪脸上淌着泪水,浸润了脸上红妆,滴滴打落在罗裙上。
女儿一身霓裳,只为一人妆扮。
“好好收拾一下。我们还有客人。”千红甩开千雪的,该做正事了。
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一步。
千红警地向四周巡视,确认一切安全。千雪则抹去脸上的泪珠,千言万语,尽收心底。
而距离幻音坊百米之外,有一个精灵一直在游荡,她默默地眺望着这灯火通明的幻音坊。自那个精灵住在那里后,那里便长出了几株青竹,随风摇弋,洗尘吐露。
这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每逢深夜,青竹总会发出清远的旋律,像是风笛声,又像是箜篌。只是这声音比不上这幻音坊的奢靡的韵调,并不为谁熟知。
懂的人,一直没有听。然而每天,青竹林都会随风吹来乐曲。
这寄宿的精灵,便是峙子玉。她一直没有离开,不知道去往何处,又不能回到幻音坊,只能站在远处,远眺。
她只能以风为媒,以竹为音,传达自己的相思。
峙子玉依然远眺着鲟的窗口,可是窗户一直没有打开。她目不转睛地看着。
“哟哟,哟,真是痴情啊?”峙子玉耳边传来一声低笑。
峙子玉下意识地就把唤起竹叶,朝那声音来自的地方扎去,霎时间仿佛四面八方吹来一片细针,覆盖而来,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