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群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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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明吩咐了下去,今日之事,不许向外透露半分。苑中弟子只好缄口不言,只是这韵事倒是成了笑谈之一。

    这后事虽然是处理好了,但是目击者也是众,这事关清白。卿明起身坐于桌前,自斟杯茶,饮将起来。

    入夜,一黑影闪过,一物飞将进来,卿明抬,指一夹,一看中之物,冷眼将其焚毁,转身于屏风后换将衣裳,挽起发冠,唤来弟子,略作交代吩咐,便出去了。

    弟子道:“师兄,姐那边”

    卿明点点头,:“近日尽量不要去叨扰她,我离去之事,待她问起再吧。”

    完,便翻身骑上弟子牵来的马匹踏月绝尘而去了。众弟子皆拱做礼相送。

    只是不知此番来去匆匆不知为何。

    卿明一路飞驰,勒马驻足于林中,四周皆有影动,似有百鸟云集蜗居。

    马匹惊起长嘶,卿明抽起缰绳,将马身按下,马匹左右偏移轨道走了几道,安静下来。一人走出,单膝下跪,道:“主,下玄已经处置。”

    卿明俯视不语,此人点头退去,卿明道:“传令不下,没我命令不许轻举妄动。”话音刚落,冷眼扫视马前所跪之人,握紧缰绳。

    那人连忙埋头低于,道:“明白。”完,退身离去,随后,林中似有惊鸟飞散之意,狂风骤起,扫起落叶,绝尘而去。

    卿明调转了马头,往另一方向赶去。远处,即将是广漠千里,不毛之地。背面则是灯火辉煌,高塔耸立,庭院深深。此去,不知何时返回,亦或是带回一场惊喜。

    背面那洛阳城方寸之间,有一弹丸之地,高墙四起,夜深人静,却聚来一行人,皆瞎火摸黑抬着轿子往围墙之内赶。情景倒是与卿明相反,这边显得格外忙脚乱,那边显得运筹帷幄,仿佛一场拉锯战,不是这边长些,就是那边多些。

    本以为都是一些白发苍苍的老者,谁知半数竟是一些白面后生,英姿飒爽,眉间落下正气一点,其余则是一些粗猛汉子,估摸着都是一些上有老、下有的莽夫之辈。纷纷往堂前两边坐下,听得一阵清桑,纷纷拱叫道:“韩大人。”

    韩子夜抖擞着精神,与各位拱做礼,往堂上一坐,道:“今日与各位聚于此,闲话就不必多。事情紧急,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但鄙人深信此案疑点重重,还望各位明日朝堂之上,能齐心协力,还朝堂一片清明。”

    坐在一边的莽汉拍案而起,道:“韩大人,只是我们这些莽夫,上不了朝堂,面不了圣,若是有用得上的地方,大人直,我等定万死不辞!”

    几个年轻后生也开始相互交耳道:“如今有妖媚祸乱后宫,我等作为臣子,也定要将这些恶势力走狗铲除干净。”

    一众人等在屋内开始议论起来。赵虎王平捉刀守于其外,鹰视左右,不敢松懈。

    而另一边,宫门边,一行香车队伍开到城门外。宫人将其喝止,领头人将令牌及文书等证件都交于守门人查验。其他守门人则对香车队伍众人进行搜身检查,守门人目光犀利,看着领头人。本来就是三更半夜的,守门人也是疲惫烦闷至极,再看这一行人皆是奇装异服,心中更是烦闷。守门人抓起架在护栏上的灯笼,往领头人脸上一照。呵!好一副马脸!粗眉细眼,长鼻腊肠嘴,嘴上胡须两撮,乐了,道:“康国人?”

    领头人点头作答,道:“是。”

    守门人把灯笼放回护栏,随意翻着文书,道:“叫什么?”

    领头人回答道:“康文琪。”

    守门人又一乐,就长成这副德行,还能给这么文邹邹的名字,倒不如叫康马,康驴来得贴切,道:“嗯嗯。我又不是不认识字。”这回答就牛头不对马嘴了。

    领头人斜视香车队,正被其他守门人搜查,眼见着已经在搜查香车了。先前也介绍过了,这香车,就是做得格外好看,倒是一点也不实用,来点光,就能把那车中人儿身影瞧得一清二楚。守门人把灯笼一抬,霎时间一阵柔光打去,只见那风起花落,寒风瑟瑟,红帘帐下,影影绰绰,一曼妙女子坐于香车之上,于这夜深人静,乌云蔽日之夜,倒显得十分妖冶诡异。守门人是吓了半分胆子,正欲上前去掀起竹帘,一探究竟,就听到领头人康文琪大喊一声:“且慢。”守门人听得一声喊慢,皆回头看。

    康文琪拱做礼,道:“官爷,我等也是奉了旨意,连夜赶来,千里迢迢,风尘仆仆。香车之上,乃是我等队中舞姬,年纪尚幼,素怕见生人。还望行个方便。”完,塞与看门人一袋沉甸之物,看门人清桑一声,扭脸,左交于右袖后,康文琪将该物交于看门人,道:“有劳官爷了。”

    看门人白着眼,朝其他看门人使了个眼色,大喊一声:“放行。”声落,城门打开,香车队伍一行人,往城门走了进去。

    看门人列于两侧,看着香车队伍一一走进城门,看那香车摇摇晃晃,车上之人也跟着微微颤颤,柔若无骨一般,凉风骤起,掀起香车竹帘一角,守门人皆如神游九洲,脚飘忽,脸带痴笑,竟舞足蹈起来。

    站在城墙上的守门人看了,两两道:“一看就知道捞了不少好处,乐成那样。真是,哈哈!跳啊,使劲跳!”着,就朝城门下痴笑着起舞的众人大喊起来。

    守门人竟跟着了魔一般,疯一般,大笑着,舞足蹈,毫无停下之意。守门人额上皆冒出冷汗,但脸上仍是痴笑,酸脚软,倒了下去。

    站在城墙上的守门人喊道:“怎么不跳了!呸!”

    他们怎知,这城门口的这些守门人差点就笑岔气了。刚才收了贿赂的守门人眼神一定,站起来就吼:“跳什么跳?吼什么吼?不好好守城!信不信老子”这本来还想哼几句,谁知身板子竟这般酸痛,低头一看,一起的几位皆捂扶腰,口中不住喊疼,但回忆,又不知发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