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身陷囹圄
灵儿心想,这都些人个个都错解了真相。现如今有伤在身,他们人多势众,有力气也不能硬碰,更何况还带着王一个孩,实在难以突围,这可难办了。他一心思索着,见那带刀护卫长相,颇有义气,只好搏一把道:“我想你们误会了。我只是一名过客,怀中的这个孩儿是山下镇。这些死尸是镇民没错,但实在不是出于我们之。我们只是幸存者。请大人明察。”刚完,灵儿便觉得一阵心虚气短,连连咳了起来。王赶紧去照顾他。
那护卫自是不信,但是看灵儿面庞如皓月,柔柔弱弱,一身清清白白,有气无力的样子,也不像是能做出此等杀戮的人。再看灵儿怀下的孩儿,看穿着打扮,是本镇居民无异。他俩皆身形疲惫惶恐,真有侥幸免死的意思。只是那孩子似乎在哪儿见过。莫不是?
护卫忙上前一问:“敢问这位仁兄家乡何处?”
灵儿忙忍着咳嗽,回答:“洛阳城边清水镇盛宝斋酒楼。”
护卫听完,思索一番,转身附耳与府衙,了一番。只见府衙脸色大变,吓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低声了一道。
护卫得令,站直面对灵儿,捉刀大声喝道:“呆!大胆邪魔,竟敢蛊惑人心,还不放开他,束就擒!”
灵儿一听,自知不对劲,正想与之搏斗。只是护卫又补了一句:“识相的话,快放开那个异乡人!要不然,定要你粉身碎骨!”
原来这番话是对那王的。王听完,吓得胆子都要破了,连忙哭着抱住了灵儿。灵儿本就带着内伤,被王蛮横一抱,差点就又呕出一两血来。
护卫见势,哪里得了,遂带了众人一拥而上,冲了上去。
灵儿躲闪不及,被护卫一抓个正着,王也顺势被护卫一脚踹开了!众人见势立即抡起棍棒将王夹起来,痛得他哭爹喊娘,声音直响彻山谷。
灵儿闻声大怒,喝道:“你如何不分青红皂白,他还是个孩子。”
护卫正眼一瞅,直言一声:“多有得罪。”便一掌劈向灵儿后颈脖,将他击晕了。
躲在后方的府衙见势,立即大喝:“快,快将他就地正法!”
护卫没回答,众人也没敢动。
府衙扫视一圈,怒道:“你们造反?”
护卫忙把灵儿放下,屈膝半跪,握作揖,振振有词道:“朱尔不敢。只是这位白面公子恐怕就是传闻中之人,他跟那位王关系尚未明朗。现在就地正法,怕上面怪罪下来。”
府衙听完,带怒拂袖而去,喝道:“随你。别给我办砸了!再过不了几天,就是娘娘大寿。上头也死了,这案子必须结。我可不想听见什么别的声音。”
护卫恭送了府衙,便命人将灵儿和王分别押了回去。王被众人用棍棒夹着,十分难受,哀嚎至失声昏迷。两人一并被扔进了大牢,分开关押着。
牢狱光线昏暗,分不清黑夜白昼,唯有几盏煤油灯终日亮着。看守的衙役也是白头老翁一个与瘸腿老狗一只。这整个府衙上下,年轻力壮的,恐怕就只有朱尔护卫这么一个了吧。
待灵儿醒来,睁眼便看见一桌白馒头、两碗水和一个人。此人,正是捉拿他的朱尔护卫。
灵儿一惊,立即警惕起来。朱尔忙伸制止,笑道:“公子莫慌。方才也是无奈之举。望公子见怪莫怪。”
灵儿见他转变如此之快,自是没办法立即接受,但既是砧板上肉,也别无他选,只好假装镇定,疑惑问到:“你是哪位?”
朱尔连忙作揖,一本正经回应:“在下朱尔。新阳人氏。方才多有得罪。请公子海涵。”
灵儿听见“新阳”一词,知他意蕴深刻,遂问:“你打算如何处置我?”
朱尔笑而不语,示意灵儿前来就坐。灵儿也只好前来,跟他一起坐到桌前。
朱尔见他并不抗拒,随继续道:“这里只有一碟白面馒头。我们这穷乡僻壤,天灾**,也种不出什么东西来。也就只有这些了。希望公子不要嫌弃。”
灵儿见他示意,只好取了一个咬了一口,咽下。朱尔这才放心。灵儿四下望了望,问道:“跟我一起的那个孩童,现在身在何处?”
朱尔心知肚明,快语答道:“公子放心。他没事。现在正关在对面牢房呢。不信你看。”
灵儿立即望了过去,果然,王正躺在一堆杂草之间,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灵儿松了一口气,端了水便喝了下去。朱尔一惊,问道:“你不担心有毒吗?”
灵儿把碗放下,惊诧道:“你要害我?”
朱尔大笑,道:“我一看公子,就觉得公子是个好人。在下有一事想请教公子。不知公子肯不肯告知?”
灵儿放下馒头,慢慢问道:“何事?”
朱尔思索了一番,快速问道:“不知公子知不知张副将近况?”
灵儿听完,端正坐起,慢慢道:“抱歉。不知朱尔护卫的这位副将是何许人。”
朱尔一听,怒了,咬牙喝道:“公子,我这般待你,你竟如此待我?我朱尔并没有半分恶意!只是担心张副将安危。”
听他如此气愤。灵儿也着实无奈,随解释:“我也并非有心欺瞒。只是确实不知你口中所张副将是何人?”
朱尔听他这么一语,蔑视一番,冷言道:“哼。都京城人氏人心冷暖,皆是一些吃暖怕硬的,果不其然。想我张副将文韬武略,气度不凡,在军中受人敬仰,在乡中也颇有声望。怎知被那些蝇头鼠辈陷害,什么居功自傲,什么笼络人心、意图造反!想我隐忍,思着朝中那韩青天还能主持公道,听闻有一公子会来我新阳。谁知,你也是这畏畏缩缩,不肯相告。”
灵儿忙拦住他,道:“朱护卫,你莫恼。我并非有意欺瞒。只是实在不知,无法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