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新谜题
两个身经百战的大男人,一个在地上打滚,一个则惊慌失措甘愿跪着石榴裙下,这场景看着,怎么都不是一处好风景。
原来这是要吃虫的鸟,谁知竟然叼到一条蛇蝎。这就尴尬了,这毒液吃了也吃了,哪里还能吐出来?
不过就算是蛇蝎,也不该在夜晚独行。
人要是常在夜间走路,几个不会碰见鬼。
更何况是蛇蝎,不定,就碰上一具鬼神呢?
且看这深夜露重,白月行云,如此佳境,竟然连只知情趣的夜莺都没有。
花得意劲儿刚过三分,便知晓这不对劲之处,心中不由得生出半点凉意。
她摇身一转,望与四周,带着威胁的口吻喊道:“是人是鬼?偷偷摸摸。还不快点现身。”
她这刚喊叫完,便听见西南方向,森林深处,有一枝树影摇晃,抖下几片落叶。
花二话不,撤下肩上披巾往前方一掷,挥出星点鬼火,待人气一吹,便化作无数火球就朝那边飞去,将其烧个精光。
副将趁扶起韦将军,对其心生畏惧。
这火也烧光了,花也放松了警惕,刚娇媚一转身,便被一白衣公子拦住了去路,受了惊吓。
白衣公子噌一下打开折扇,习惯地乘起凉来,那眉目看起来是绝美无双,只可惜眼光犀利,让人畏惧三分,加上他一身席卷而来的寒气,让人更是退避三舍。
花惊讶地捂住胸口,叫道:“刚才就是你?一直鬼鬼祟祟的。”
幸得花也是,没像谁一样喜欢动动脚。这位白衣公子对她,也就没那么凌厉了。只是语气还是显得十分生硬。
他收了折扇,扫了一眼花,还算和气地:“炎妖。你这次做大了。”
花只当作听不懂,吃吃笑了两声,无辜地辩解:“我跟着家姐来的。什么大呀,的。人家那么,怎么记得住?”
白衣公子没听她哆嗦,只是扫视了一圈四周,又看了看张副将与韦将军,断然道:“既然做了,就要干净。”
“你想干嘛?”花听到他那么,心里立马就慌了,叫道:“他们,还有用。”
白衣公子背对着花,往前走了几步,半思索着道:“喔?有何用处?”
花琢磨了一番,叫道:“家姐有用,就一定有用。”
白衣公子也不跟她多嘴,一个转身,竟然直接就将纸扇抵于副将喉下一寸。其动作之快,令花阻拦不及。
望着副将喉下纸扇边缘一寸寒冰利刃,花倒抽一口凉气,大叫:“住!你这是要做什么?火王尚且给我家姐三分薄面,你居然敢动我的人。心我告诉我家姐。”
白衣公子冷笑一声,淡淡回应:“喔?来听听。你想告诉她什么?是你擅自用人炼药,还是吸人阳魄,坏火王大事?”
花一听,恼羞成怒,破口大骂:“是,是那样又如何?你敢,你没跟着我,取人精血?就我的道行,哪里能一日取百人性命?你把我逼急了,我就把你的事情出去!”
白衣公子哼了一声,道:“同是姐妹,差距竟然如此大。”
“你想怎样?”花大叫道。
白衣公子收回了折扇,反把副将打晕。
副将倒地,视线开始模糊。
花赶忙冲上来,心疼地叫唤了副将几下,见不醒,又要跟白衣公子打起来。
怎奈根本不是他的对,花败下阵来。
白衣公子顺从花身上掏出一粒药丸,张口问了花几句话。花很气闷,不过还是如实回答了。
白衣公子二话不,捉了韦将军,就逼其吞下了药丸。韦将军立即陷入昏厥中。
此后,副将像往常一样,在军营中醒来。
韦将军也和平常一样没什么分别。更令人惊奇的是,那夜被焚烧殆尽的兵居然活生生地出现在军营中,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韦将军更甚,无论他怎么试探,还是一无所获。
花也没有出现过。
原先去过的村庄,居然跟没发生过命案似的,都过得好好地,就连那个丧夫的女子也明,自己没有女儿。
更令人觉得惊奇的是,不久之后,朝廷的罪名便下来了,正如花当晚所述。
张副将也觉得事情有蹊跷,暗中调查,发现了一丝可疑的村民,没想到,第二天再去,那些人也不知所踪了。
后来,自己也锒铛入狱,就没有办法继续展开调查了。
灵儿听到此处,不禁唏嘘,继而问道:“你能否描绘出花的特征?”
张副将思索一番,不禁羞愧道:“现在是越想越是想不起来。只模糊记得,她锁骨下,有一朵梅花般粉色胎印。”
灵儿也如实记了下来,又追问:“那位白衣公子的样貌,你是否记得?”
张副将又哀叹:“当时夜黑风高,自己也是担心得要紧,也没仔细观察。倒是记得他除了一把折扇外,不使得什么兵器。来这把折扇也很普通,跟路边摊卖的一模一样。时间有如此武艺,又不使兵器的人存在吗?喔。对了,他刚来的时候,我就觉得浑身冰冷。好像是那位白衣公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公子你游历了大半神州,可认得什么人能与之抗衡?”
听他这么一提点,灵儿不由得想起一个人,御灵院的卿明。
此人体内仿佛天生凝聚着一股透心的寒意,虽然样貌无双,却异常冰冷,深藏不漏。
如果此事跟他有关联,那么韩大人的那一箱珠宝,也就没白费。
但路未明,灵儿也不好,只好搪塞道:“世间卧虎藏龙,高人哪里能一眼看得出来。只是仅凭这些,目前还是没有办法拨开眼前这迷雾。来惭愧,副将受难,我什么忙也帮不上。”
张副将一听,忙推辞:“不。我看得出,公子到这里,必有一定渊源。我就有两个心愿,第一个,已经了了。第二个,就是家中妻。如果公子安然返回,能否将这些交给他们。真是惭愧。临死,也没让他们过上好日子。身上也就只有这点零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