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几个回合下来。千雪就败下阵来，可到底谁更胜一筹，那也不好。千雪这么乖巧的蛇妖，怎么敢对这个叔下？灵儿也是不想真心与她打。哪里有打女儿身的道理？

    灵儿内心暗暗叹息一番，略关心道：“只要那封印还在，即便是王，都不可能随意行走于人间。他既已返回魔域，人间亦可养你生你。不如，我们自这里分别，各自求各自路，如何？”

    “不可！”千雪突然十分坚定地反对了一声，把灵儿惊着了。可见她虽然生得柔弱些，乍看还有些立场不坚定，看着就是极容易受人控制的样子。但是几经试探下来，才发现，她在关键问题上，竟然坚定决绝到不行。看来她是铁了心要跟夓在一起了。

    灵儿微微侧身，低声叹道：“罢了。那我便回洛阳城。但这不是怕他，而是看在你的份子上。不过走之前，我还需要做一件事情。”

    千雪一听，大惊，赶紧制止道：“你不能去救他！这已经是定下来的局了。”

    “什么局？”灵儿明知故问，望着这眼前柔柔弱弱，天真的蛇妖，有些惊诧。真想看看她到底还知道什么？夓竟然告诉她这么多事情。还是她自己知道的？

    不可能。从交谈中得知，千雪自修成人形，就一直在魔域，她怎么知道人间有这么一个局。

    确实，太尉府与韩子夜不合，大家都知道。但太尉自损一员大将，也要把韩子夜拉进来。乍一看，只是一件普通的官场之争。事实上

    不然，韩子夜也不会重金相请，还费这么多心思，提供这么多线索，让自己跑过来搅局。

    魔界的事情，让魔之子们自己解决，更为妥当。

    反正，贵妃寿辰之日，九龙真身真气外泄之时。谁的魔气最盛，谁就先死。

    作为交换，最重要的情报。

    张副将是死，是活，都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要把这件事情搞大。

    但是现在，张副将不能死。

    还有一个妖孽正蠢蠢欲动。

    反正千雪是不会的，灵儿也不想再追问。毕竟，如果她了，以夓的性格

    “如果你被打晕，那就另当别论了。”灵儿提醒着。

    千雪双目一睁，闷声就倒了下去。

    灵儿低眉望向她，叹息了一番，望着从千雪身后快步走过来的师父，平静道：“师父，你好慢。”

    老头不服气道：“有你这么的吗？明明是你自己跑的？还赖我？你还真当师父是属狗的吗？鼻子嗅嗅，就能嗅到你在哪儿？”

    “走吧。”

    灵儿转身阔步走去，淡定回应道。

    老头越想越觉不好意思，遂提议道：“喂。我。灵儿，就这样让人家一个姑娘家躺在哪儿。不好吧？这三更半夜的，荒山野岭的”

    “放心。她身有几百年修行。再了。夓可在她身上种了一只血翼蝙蝠。她到哪儿，都会被发现的。”

    灵儿不紧不慢道，胸有成竹。

    老头越想越不对劲，越想心就越乱成一团麻，气道：“烦！烦！烦！我就，你就别呆在人间了。越呆年龄越发长得快！还是以前好。”

    尽管老头叨叨埋怨了好一阵子，灵儿始终也没搭腔，耳朵认真听着，面部却没有什么表情变化，最后只是担心一句：“师父。你知不知道？我这副身躯到底被禁锢了多少个年岁？”

    老头一听，心里难受，嘴上不愿，纠结了很久，不耐烦道：“这个，我一个老头子怎么知道？我连自己今年多大岁数都不知道！哪里还记得你有多大？昨天都还是一个长不大的不点，一出来，离开了灵女，蹭蹭就长到了本岁！”

    漏嘴了。

    灵儿听完，皱眉质问：“本岁？！那我现在本岁是多大？”

    老头自己不心露了嘴，也知道瞒不住他，只好道：“我估摸着应该是2岁吧。”

    “2？！”灵儿皱眉低声叹息，赶紧找了一处有水的地方，照了照自己的脸，紧张道：“以后还会更快吗？”

    “这个，很难。毕竟，你也知道。血牙王之血，与最强灵女之灵力，也不是谁都能接受得了的。不然，你的老子也不会每年都把你送到御灵池去。哎了就了。这世上道理虽然得好，有黑就有白，有正就有反，有邪就有正，阴阳平衡才是人间正道。但是那一半的甜，一半的苦，哪边更能让本体接受，还是要看自己。总之，血牙王一直养着你，你自然更像他一些，回到魔域，至少，还能压抑住一些。”老头无奈地着，看着灵儿的脸，是越看越揪心，跟看自己的孙子似的。

    灵儿仔细端详着水面的倒映，沉思一番，平静道：“也就是。我的方向一直都没有错师父，我们走。谁最强，我也想看看。”

    老头听他这么话，竟觉得有些心寒，忙阻止道：“灵儿。你不要做傻事。”

    “师父。我能做什么傻事？”灵儿冷笑道，质问：“如果不查，你是不是也要瞒着我？要不是装晕，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一个杂种！”

    灵儿着，杂种这个词，听起来像当初夓骂自己那会儿的口气一样。

    “我也看看，我到底会更偏向哪一边。”灵儿冰冷地陈述着，并不打算能求得老头的同意，一脸你爱来来，不来算了的意思。

    此话一出，灵儿不觉身后一股雷霆万钧，噼里啪啦作响，滋滋直要取人性命般，忙躲避。

    谁知姜还是老的辣，老头早就一掌就朝灵儿劈打了过去！

    灵儿中了一记，惊道：“师父！你——”

    话还没有完，就麻倒了下去，脑袋却是清醒得很。

    老头一脸怒气走上来，蹲下去一巴掌就抽在灵儿脸上，破口大骂：“呸！我白养了你这个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