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场旅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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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南四下打量着,高远现在住的家和周南住的那出高远老屋差不多,也是两间石屋,垒起的院坝,还有些不知名的山精草药在院子里晾晒着。

    高芸自去淘米做饭,周南看看天色,也就是上午的的八点多钟。周南随意坐在院子的石凳上,看高远磨刀,高远边磨刀,边道:“往常打几次,杀几只山猪,山猪们就不敢来了,庄稼才能保住,这次猪群里还有一只白毛老公猪,看蹄印,足有六、七百斤不止,山猪又狡猾,跑的快,根本射不住,又担心伤人,好生烦恼。”周南提醒道:“山猪鼻子灵,下夹子的时候用火烧一下夹子,挖了陷坑,就往陷坑那里赶,不跳也得跳进去。”高远听周南完,高兴的道:“俺就你没事,你的这些,俺这常年打猎的怎么就忘了啊?”周南道:“我也是随口,不知道管不管用。”高远兴奋的:“以前打狼,下夹子也是要火烧,肯定管用。俺这便去找他们,把夹子都用火烧过。”着扭身向外走去。

    高芸听到动静,急忙出来,叫道:“哥哥吃了饭也不迟啊?”高远了声不了,人已经走的看不见了。

    高芸逮不到高远,扭头冲周南半带恼怒地道:“你不是什么都忘了吗?怎地我哥饭都不吃就走了?”周南只是嘿嘿干笑,见高芸进去做饭,便也跟了进去,见厨房里,只有一个石灶,灶上一口铁锅,锅里在蒸着什么,应该是昨晚的豆饭,旁边案几上摆着一把菜,周南也叫不出名字,嫩绿的,应该是什么野菜。旁边还放着几颗鸡蛋。周南扭身出去了,在门外路边,来的时候,周南便看到有几丛野韭菜,这玩意儿在周南那个时代,可是老贵老贵了。周南掐了一些,拿回去,用水洗净,放在案几上,用刀切段,高芸奇怪的看着他做的这些,周南问道:“有油吗?”高芸连连点头:“案几下那个陶罐里有,平时也不用。”周南拿上来,掀开盖子,应该是动物脂肪炼的油,又问高芸要了些盐,对高芸:“今天我给你做饭。”高芸抿嘴轻笑道:“却不知周大哥还会做饭?”笑间,高芸已经把饭蒸熟,把饭拿出来先盖上,把锅清理干净,看周南怎么做菜。

    周南让高芸把火烧旺,然后等锅热了,把油舀进去一些,油温上来后,先把切好的野韭菜段倒进去翻炒,放盐,然后拿几个鸡蛋磕进去,一起翻炒,不几下,一盘绿汪汪、黄灿灿的野韭菜炒蛋就做好了。野韭菜的清香更撩人食欲。高芸简直快惊呆了,别她要惊呆了,就是在整个五寨岭,谁吃过这样的美味呢?高芸连声问道:“周大哥你是哪里学的?”

    周南只是笑笑,他昨天吃饭的时候,就听高芸了,这里的人做饭,基本是水煮菜,盐都很少放的,他才想起来,到唐宋时,才明显分成南食、北食两个体系,到了南宋时期,才形成南甜北咸的格局。至于后世有名的“八大菜系”,那要等到民国了。北宋末年还没有量产的油菜作物,所以北宋没有油炒的菜,宋朝炒菜就是把食物放在热锅里,反复搅拌烫熟,就是炒了,就像周南那个时代龙井绿茶的炒茶。宋朝至少到南宋时才有酱油的记载,后世那些八大菜系什么的,现在还没谱呢。将就着吃。

    高远回来了,三个人便开始吃饭。高远看到桌子上摆着的菜,野菜他是吃惯了的,可是对那盘绿汪汪、黄灿灿的菜很诧异,吃了两口以后更是连连称赞,一直在夸高芸,高芸脸红红的告诉高远:“是周大哥做的,周大哥用做火把的油做的。”虽然周南已经把炒菜的关键告诉了高芸,高芸还是不习惯描述,只能是火把油,高远嘴里塞着饭菜,含含糊糊的道:“兄弟你不是遇到菩萨点化了?竟能想出如此美味啊。”周南搪塞道:“瞎琢磨的,哪里会做菜啊。是高大哥你饿了。”

    一顿饭三个人吃的开开心心,饭后高远带齐弓箭猎刀等用具,和周南、高芸招呼一声就出门了,大黑也欢快的跟着出去了。

    站在高远家门外,高芸指着远处种着一层层庄稼的谷地,:“山猪往年这时候就开始祸害庄稼了,每年都是从山上那条溪路下来,每年都打不完;打完了这一窝儿,还有那一窝儿,山猪又厉害,连山上的豹子见了都躲着走。今年可别出什么事。”周南安慰道:“高大哥他们人不少,又都是经年老,还有猎狗助阵,不会有事的。”

    一后晌无事,周南和高芸两人就在门口闲坐着叙话,高芸的多,周南听的多。高芸起高远时候下河游泳差点被洪水卷走,起高远十二、三岁就偷偷出去猎野鸡,回家后被骂,起高远经常把教他们一帮子写字的郑大夫气跑周南知道高芸的郑大夫,是一个不知道哪一年来到这里的游方郎中,能断文识字,更是用医术救治了不少这一方的百姓,所以很受这山里人爱戴。

    高芸也问周南在何处生活,可曾娶妻室。周南心里苦笑,含糊的道:“只不过四处流落,逢到好心肠的人家便做活,主人家给口饭吃;逢到狠毒人家,便趁乱跑掉。年幼时在家也曾读些书,也知些大义,流落此处,又不见父母,不曾娶妻。”

    高芸听周南这样,劝慰周南道:“即是读书人家,想必也是汉儿,总有寻亲归祖的时候。”周南叹息着道:“我何曾有一日不想能重回故里。”他这句话的意思高芸却是想不出来了。

    高芸起身回屋去了,周南也来到院子里,看院子里还有一张弓,便从墙上摘下,拿在里沉甸甸的,不知是什么木材做的弓身,弓弦倒像是某种动物的筋,周南从来没有玩过弓,也是看演义看多了,总觉得弓必定是好几百斤力气才能拉开。便用力去张,谁知道虽然是用了很大力才拉开,却不是难拉开。周南又换左去开弓,仍旧是稳稳拉开。正巧高芸从屋里出来,看见他左右轮换着着开那张弓,“呀”的一声,忙让周南放下,伸从周南里拿开弓,还埋怨道:“周大哥身体还没好,怎么不爱惜自己啊?往日里连哥哥都拉不开,不曾想周大哥却能张的开,莫不是周大哥也曾习武射箭?”

    周南毫不在乎的道:“自流落辽国,也学得射箭,”着,双臂用力,又将弓张成满月,随着指的松开,弓弦发出低鸣,周南用抚着弓背,弓背由好几种材料叠合在一起,周南能看出一种是木质,一种是角质的,还有一种也是木质,弓背上三重叠在一起的材料摸起来有一种厚重的质感,用丝和麻混合编织的丝线紧紧的缠绕在弓背上,望把握在里粗细正好,没有华丽的装饰,毫不起眼,却让周南爱不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