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矛盾斗争(3)
此情此景就在眼前,朱由榔不由得想到一句名言,“我死之后,哪管洪水滔天?”
可是,自己也不能把历史上自己的悲剧命运,转嫁给自己的孩子?
思绪继续在脑海里发散,在二十一年之后,也有一个孩子遭遇了这样的悲剧
这就是吴三桂所建立“周”朝的吴世璠。菠萝康熙二十年,吴世璠只活了十五岁就被迫在昆明自杀,仅仅在历史上留了一个名字。不过,现在吴三桂在自己上,朱由榔觉得倒是可以问问这孩子的情况。
“那个”
“奴婢在。”李国泰连忙凑过来。
“你去交办下去,给吴三桂问问啊,没事了。当朕没有。”朱由榔到一半,才想起来,吴世璠朋友要过六年才会出生呢!不知道这个位面,吴世璠朋友的命运如何呢?
两天后,朱由榔就见到了李定国的孙女,是孙女,但此时李定国才四十岁,这个孙女自然不是亲的,而是养的-此时20岁一代人倒是常事,可开蒙却往往较晚,就算四五岁开蒙,那年龄也明显对不上。
女孩子穿了一身寻常的华夏衣冠,没有束胸等女扮男装的做法,显得率真,跳脱极了-朱由榔以为,这样强大的怪胎妹子应该看起来很偏男孩子才对。然而,并没有。脚上也没有所谓的三寸金莲,是本位面朱由榔极喜欢的类型。
女孩坦然按照现充的宫廷礼节下拜下来,一样,朱由榔露出宠溺的笑,拉她起来。拉的一瞬,他感到那只有些畏缩。
再次仔细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朱由榔从这个女孩身上找到了一种熟悉的特质。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可就是一个字也不出。想要问一些寻常的问题,可又觉得对于敢于在工业革命之前如此大胆的女孩子,这种械,敷衍式的对话几乎毫无意义。
沉思许久,朱由榔才开口问,“你觉得,为什么男女就应该不平等呢?”
穿越以后,朱由榔刻骨铭心的意识到,男女不平等,在此时是刻在骨子里的。无论他怎么折腾也改变不了太多-哪怕他给制科考试撤去了性别区别,直到今天也没有一名女性报考制科考试。在此时人的观念里,女人穿御裁的干部服就是伤风败俗,哪怕朱由榔让皇后亲自穿着一起出席各种活动,也只是在上层妇女的圈子里构成了一定影响。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男人,力气大。要是女人的力气和男人一样大,他们就不会这么看了!”孩子的声音有些稚气未脱。
宫殿内一阵大笑,又霎时止住了:“没错,要是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和女人力气一样大,貌似真的是如此,工业社会女性地位的相对提高,也建立在社会生产对体力要求较低的基础上,而农业社会的生产,则需要消耗大量体力,女人往往只能做一些辅助性的工作(不然观刈麦里也不会有贫妇人捡拾麦粒这种描绘,干不动啊)”
虽然她的回答不太精确,但穿过时代和年龄的迷雾,这个回答可以是极好的了。
“可是。就连黄口儿都知道的东西,吾又如何改变?”朱由榔依稀记得,女人逐渐加入社会化大生产是第一次工业革命,女工和童工作为最廉价的劳动力被资本家利用起来,而在脑力劳动部门服务的仍然极少,一直到一战以后,这个局面才有较大改观,而直到四五十年代,西方社会的主流风潮仍然是宣扬女性应该是一个好主妇这种法。(希特勒:德意志民族的女人应该守在厨房,育儿)。
哪怕是迈出平等的第一步,蒸汽也榨干了人类太多的血泪。羊吃人,棉花吃人,英国最的童工只有两岁,瑞典的纺织工人平均活不到三年,一幕又一幕的惨剧,丝毫不亚于崇祯年间人吃人的境况。朱由榔想做的,能做的,就是尽量让蒸汽榨出的血泪少一点。
“好,好。”走神了一下子,才想起来面前的女孩还在盯着自己,随摸出来一块玉佩给孩子戴上,又给了这孩子一本装订起来的册子,朱由榔直接抱着她走出了殿内。
看到皇帝竟然把这个女孩抱了出来,守门的兵士和内官都瞠目结舌,却也只是把目光投向一边。如果外臣们还能比比什么大政方针,那么作为天子家奴的内官并没有什么胆子去“劝阻”一个强势的皇帝,往往只能顺势而为来取得更大的利益(历史上各种太监取悦皇帝荒淫无道的例子往往就是如此)。历史上有诤言死节的大臣,谁听过有诤言死节的太监呢?
随着云南全境传檄而定,从中兴通向昆明的轨道也正缓缓但不停歇的修建起来,两条木轨道和长龙一样在大地上蜿蜒盘旋。在每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堡垒(往往就是地图上的土县城)附近,都设立了一个月台,就等着和带兵还没回来的当地主官打个招呼顺利把车站转正。
在轨道局大楼挂着的地图上,轨道的选线慢慢被用炭笔涂成实心线,让主政一方(轨道沿线路权,车站等设施附属地)的轨道局长开心的不行,直到工地上“砰”的几声将这一切统统打破。
在施工到永昌军民府境内时,施工队的脚下突然爆炸,半个队被炸上了天。
“怎么搞的!”?在宽大的办公室里,轨道局局长跳起来拍了桌子,脚下的地面被蹬的有些摇晃。“这些人怎么吃盐的砸了罐子?”
进了云南,轨道在施工的时候就开始日常被袭击。这地方山高水长,又没有被过一边刀(朱由榔语,石头要过刀,茅草要过火)哪儿没有几个智障毛贼?轨道局虽然有兵,但也不是专门的治安军,往往追击到不太好追的地,就放一通排枪撤回来,免得派出一堆人导致护路队空虚。毕竟,历史上多少卒螳臂当车也多了去。这些人连百度百科都没有容身之处,可能只有各地地方志能找到他们的名字,历史的车轮在他们身上压榨出了厚重的红色。
可这些土匪竟然在地上埋了火药!根据报告,地面上明显有坑道作业的痕迹。哪家土匪没事干干这个的?这到底是要钱啊,还是要人的命?而且按照报告,爆炸之后,竟然没有一个所谓的土匪冲上来?
何况局长怎么想,施工队又不是商旅,有什么好抢的,要是过路行人把人一丢,全身扒光拿走衣服还好理解,施工队可是有火铳的!nznde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