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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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得到亲吻就像吃到肉骨头,脚一踮一踮地回吻,舔着骨头开心地摇起了尾巴。严锐的手一下子箍住他的腰,不准他再攒动,他就不安分地在严锐怀中扭,衣服磨啊磨的。

    又是亲,又是舔,又是咬,对着严锐的嘴唇啜够了,杨竹才咧嘴笑起来,贴着严锐:“抱我。”

    严锐的手收紧:“这不是抱着?”

    “抱我!”杨竹哼哼着,“这样不够。”

    这样还不够,具体要怎样才够呢?他也不出来。但不要紧,他想不出解法没事,严锐那么聪明,严锐知道该怎么办就好。杨竹呼呼喘气,只会用复读来强调自己的诉求:“抱我嘛严锐,抱!”

    严锐反而放了手,让他脱离出自己的怀抱。杨竹不满地眨眨眼,严锐的手勾住他脖子上的金属扣,脚步后退一步。

    杨竹被他带得慢慢向前走。

    走了一步又一步,走出浴室,进到更明亮的房间里。路过开关时,严锐顺手关了灯,视野陷入黑暗,杨竹开始因视觉的失效而感到心脏提了起来。他对严锐的房间又不熟啊,每向前走一步,都生怕磕到碰到什么东西,心翼翼,不敢落足。但在这什么都看不见的时候,勾在他脖子上的手指却坚定而沉稳,引导他走动的速度同样可靠。

    前方的脚步声干脆利落,不疾不徐。

    杨竹真的变成一只狗,唯有主人的动作牵引他。

    直到严锐的脚步停下来,杨竹的心落地,大概是站到床边了吧。杨竹鼓起勇气,又不死心重申了一句:“抱我……”

    好像刷了牙,酒劲也没退。

    忽然,他察觉到,脖子上猛有一股力,拽动他向前栽。他哪有意识和力气站稳,立刻朝前扑去了,心里还在天真地心想诶我要扑倒严锐了!但严锐轻盈地躲开了,手一收,身子一侧,杨竹只觉得身前空气往旁边流动,紧接着他就摔在了床上。

    醉酒的狗陷入了蒙逼,马上不开心起来,扑腾着想要理论。

    你不抱我就算了,干嘛要摔我!

    很快地,脑袋边的床垫下陷,一只手撑住,严锐的身体从背后覆了上来。

    冬夜的空气冰凉,但缓缓盖到自己耳边的那股气却灼热而湿润。尖锐的犬齿咬了咬他的耳朵,舌尖在耳廓上滑过,留下一道湿痕。

    杨竹软了,嘴唇蠕动两下,声:“要开灯。”

    “嗯?”严锐道,“开灯做什么?”

    “什么都看不到啊。”杨竹嘟囔,“要看你。”

    严锐低低地笑了一声,当真离开了他。他听见灯的开关被按响,夜灯朦胧的黄色光芒落下。严锐又在床边拉了拉抽屉,拿出什么东西,再次上了床。

    杨竹趴在床上,忽然不敢回头,自觉地趴着,问:“要抱我了吗?”没等严锐回答,他又嘀咕,“这衣服脱起来好麻烦来着,早点嘛!”

    严锐的手按住他刚挣扎起来的腰,道:“谁的?”

    杨竹没太反应过来,心想难道是我想多了?耳根瞬间火烧火燎。严锐的手在他后腰上按着,挪了挪,杨竹察觉到他揪住一个东西,随后是拉链声,一阵冷空气灌进来,直入他的后腰。

    严锐的手伸了进来,冰凉柔软,大拇指与食指的指腹上又带着握笔磨出来的薄茧,粗糙与细腻杂糅的触感扫过后腰,杨竹像被吸走力气一样,塌下了腰。但严锐只是简单地摸了一把,便抽出了手,将拉链开的口子拉得更大。

    好像屁股露出来了。

    杨竹开始没法思考了,他上次穿这件睡衣没上厕所,并不知道后面有个拉链,还有这个作用。严锐的手掌覆着他的屁股,包住那圆瓣,抓了两把。内裤是新的,绷得颇紧,被抓得在臀肉上摩擦滑动。严锐的手又用了力,压着它揉,按,掌心隔着内裤碾磨屁股下的骨头。

    杨竹两手叠着,把脸藏进手臂间,严锐光是摸他屁股就让他不行了。

    嘴巴张开,协同鼻子一起吐息,否则根本呼吸不过来。

    严锐的指尖挑起内裤边缘,拉起一点儿,又让它掉回来,紧紧弹在肉上发出响声。杨竹羞得更厉害,哼声都不敢。

    身穿白色斑点狗睡衣的人现在正趴在他的床上,帽子凌乱堆叠,湿乱的头发垂下,隐隐露出颈间的墨绿色项圈。厚实的毛绒睡衣包裹住了大部分的身体,唯独在屁股那儿开了一块,长长的白尾巴也被委屈扫在边上,露出蓝色的内裤和白生生的臀肉。

    杨竹的屁股不是很翘的那种,但是手一揉便知,他的臀肉丰满,软得几乎像可以揉面团。

    严锐开了润滑剂,爬上床,捞起杨竹的腰,接着简要地用手一扒,就将那内裤扯下来,挂到了杨竹的腿间。上了床他就不会有多余的废话多余的动作,在床上有明确的目的与绝对的掌控力,杨竹迟钝的脑袋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严锐的手已经沾了润滑剂,过来给他扩张。

    滑腻冰冷的手指在穴口点了点,很快进入了一个指节。

    上一次做已经是半个月前,那个地方牢牢闭着,干涩紧窒,但敌不过侵入者的强势,有了润滑剂的帮助,严锐又似乎没有半点怜爱之情,手指持续向前推。杨竹已经全身都绷了起来,僵硬地跪趴着,哪怕有过经验也还是被这异物感吓得无法适应。

    纤长的手指搅了搅,热烫的穴肉咬着手指,随它的动作,内部被开、合拢。

    之前是不是,这次按照严锐喜欢的方式来?

    严锐已经给他戴了项圈,还帮他刷了牙……

    杨竹牙齿咬住自己的手臂,呜呜两声,慌乱之下没脑子开始想反悔了。他软着声音喊了声“严锐”,又:“门……门关紧了吗?”

    严锐用一个给他回答:“嗯。”

    这个回答根本没有什么用处,反而让杨竹更紧张了,他:“关紧了……”又,“这是在,在你家,阿姨和叔叔还在外面……”

    严锐:“那又怎样?”

    他熟练地找到杨竹的敏感点,手指碾上去,霎那间一股电流击向大脑,杨竹哆嗦起来,不好是太刺激了,还是喝了酒觉得害怕,他手脚扑了扑,:“不,不要碰!”

    “唔。”严锐发出一个语气词,又道,“什么?”

    杨竹昏头昏脑:“不想做了。”他无理取闹临阵脱逃,“我怕,我不想做了!要,要不然你先停一下,让我准备一会儿……”

    “嗯……”严锐拉了个思忖的长音,随后将手指抽出来。杨竹心里头一轻松,马上开始莫名地愧疚了。

    下一刻,一声清脆的“啪!”响起。手掌抽在光溜溜的臀肉上,杨竹蒙了,好像用力太重,白嫩的屁股肉上瞬间浮起了红。

    从到大他哪里被人过屁股。杨竹整张脸立即火烧火燎。本能地想逃,他就向前爬,但还没能得逞,严锐的第二巴掌就挥了下来,还是在原位,响声依之响起,在静谧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啪!”“啪!”

    第三下,第四下,直接把杨竹傻了。他不敢动了,在黑暗处瞪大着眼睛。

    严锐一言不发,手又轻缓落下来,落在他幅度滚动的屁股肉上,按住了才让他的屁股陷入静止。前所未有的羞耻感熊熊燃烧起来,杨竹眼眶一热,臊得简直立刻就想去死。

    “不准动。”严锐,“狗想被抱,就要听话。”

    不动了,绝对不动了。杨竹被震慑住,瑟瑟发抖地想。

    严锐的手再一托,他的屁股就抬了起来,乖乖呈到方便严锐玩弄的角度。严锐坐在他屁股后面,继续未完成的扩张,这次沾的润滑液更多,半只手恶劣地在屁股上一抹,透明的润滑剂被抹开,被拍的淤红从白皮下涌上来,又蒙着一层晶亮亮的液体,液体顺着重力往下滑汇在一起聚成水滴。屁股间的深粉色穴口正不安地收缩着,严锐眯起眼睛将手指重新插进去,进得不深,两只手指一齐在穴口撑开。

    “呜呜……”杨竹发出求饶的声音。

    严锐却不放过他,像一个坏脾气的子,接着玩了几下,玩得他摇屁股企图断了,这才又把手抽出来,毫不留情了一巴掌。

    新的掌印映在屁股上,严锐一句话也没,继续做刚才的事。

    杨竹心里头全是被他屁股的羞耻感,耻得不出话抬不起头,但严锐这种只在这时候呈现出的专制和暴力,又奇异地让他口干舌燥,喉头发痒。他正翘着屁股让人玩那个洞,把手指插进去抠挖,而他动弹不得,光是摇屁股都会得到惩罚。这是什么感觉,他从来没有过,他无疑是感到害怕的,但他的膝盖发软,力气都被另一个地方吸去了。

    他勃起了,性器在严锐也看不到的地方悄然硬起。

    严锐的扩张很有效率,他知道什么才是最简单的方法,知道哪儿是杨竹的敏感点,按一按就会让杨竹软声地叫,知道什么时候杨竹觉得习惯,他可以进入下一步。轻而易举地,他依靠几根手指,便玩得杨竹全身发虚,股间润滑剂湿漉漉往下滴,在宽松的睡衣空间里,前方的性器抖动得不成样子。

    不知不觉间,杨竹的口水沾在手臂上,黏糊糊的一大片。他发着无意义的“啊……”,眼神涣散,最后到严锐的手离开了,扩张结束,他才想要翻过身来。

    他会开大腿让严锐进来,很乖的,他只是想看着严锐的脸。

    在这样暧昧柔和的灯光下,在严锐的房间里,他要和严锐做爱。

    但他的动作没有完成,严锐的身子已经从背后覆了上来,一只宽大的手抓住他的后颈握着项圈死死把他的头摁在了床上!

    杨竹的视野陷入漆黑,脸都埋在枕头上,眼睛鼻子嘴唇全都压着柔软的棉花。他本能想要抬头,然而那只手掌的力量太过强大了,他什么都没能做到,膝盖和手在床单磨,向上顶起的力量被无情镇压。

    不必看他也能感受得到,身上的人正散发出一股危险而强势的气息。

    项圈的皮紧贴着皮肤,有一只手指的指腹按在他的脖颈上,力收得太紧了,纵使是从后面掐的,杨竹也难以避免地有了轻微窒息感。

    气氛像被拉到极致的弦,他全身绷紧,严锐的性器顶上了他的穴口,硕大的龟头不由分地往里插,他摄入的氧气随之变得越发稀薄。热,烫,疼,摩擦感,快感,它们拧成一团闪电,在缺氧的迷离感官下被放大成十倍百倍,直到严锐彻底进入了,杨竹才从嘴里断断续续地发出“啊”的声音,严锐半退,猛挺入,他才终于被开开关,拔高了呻吟!

    “声点。”严锐在他耳边,“我爸妈还在外面。”

    杨竹被他插得快疯了,眼泪全部流出来的被枕头吸收,闷闷地从喉咙里发出哭声。严锐却半点不体谅他的感受,在床上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具有绝对统治权的君王,残暴蛮横,手仍然禁锢他的脖子,性器开始在他的后穴中抽插。

    退出些许,时而浅入,时而直凿到最深处,杨竹被这无章法的捉弄弄得快感连绵不断,每到一次峰值思维就断线。他的手在床上抓,把被单都抓出了皱,指尖泛白。严锐磨他的敏感点,他的头就也在枕头上蹭,大概连额头鼻子都被磨红了,想要挣扎,但始终没能成功。

    他在这受控的快感中射了出来,高潮带来的敏感感官就像扯着他进到了一个剥离于现实的世界,黑暗让他觉得慌张,他看不到任何一个东西,见不到严锐,快感主宰他的身体,他连自己也不是。他感到害怕,且着急迫切地想要看看严锐,他不要面子地开始哭,啜泣着用嘶哑的声音喊严锐,扭着屁股讨好他,我想看你的脸。

    他哭到嗝,破碎地:“呜呜呜,我想看,看你……严锐,我想看……”

    严锐的嘴唇又靠他很近,是一个给他希望的距离,但严锐又没有实现他的愿望,只是亲吻他的耳朵。这个时候的亲吻就和恶劣的捉弄没有两样,杨竹哭得更厉害,连他爸妈在外面都忘了,一个劲地哭,:“我要看,呜!”

    “狗太贪心了。”严锐,“白吃肉的时候就从来不会再要别的零食。”

    性器凶猛地攻击进来,撞得他颤抖不停,脚趾都蜷缩起来,不应期性器无法勃起,快感就郁结在身体里横冲直撞。身体的纠结快感和无法被满足愿望的感觉让他难受无比,他咬着枕头,又松开,拧拧巴巴哽咽着:“我不是白!”他甚至好像在莫名其妙吃醋,手指甲抓磨床单,强调,“我不是唯一的狗的话我就不当了!”

    他委屈吧啦,眼泪涌得更凶,半吼着威胁:“你欺负我,我不当了!”

    严锐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手指放松了一只,在他脖子上挠挠,下体攻势转为慢条斯理的磨。杨竹呜呜咽咽,又诚实地觉得舒服了,脑袋抵着湿了一大块的枕头,像个受气包一样:“我是你唯一的狗。是不是?”

    没得到回答,他又叫:“严锐!”

    严锐确实在欺负他,看着他红透的耳根和脖子,看着他身上可爱的狗睡衣和耳朵,听他可怜兮兮的哭声叫声就觉得舒服。于是严锐又不回答,狠心地一边干着他一边冷落着他,杨竹乱了好几句,求着似的了好几声,最后还是没得到回应,收声不了,开始埋着脑袋放声大哭。

    他甚至还蹬腿,也不知道现在就是哪儿来的劲。严锐简单改了下姿势,再次压制住他,他动弹不得了,只能撅着屁股挨操,瞬间成了世界第一委屈的人,开始声抽泣。

    严锐没忍住射在他身体里了。

    放开手,杨竹也不翻身,还埋首接着哭。严锐抱着他帮他翻身,这才看见他整张脸都是红的,湿的不行,哭得两只眼睛全是水,瞪人都瞪不起来。

    心里头的破坏欲诡异地被另一股怜爱之情压住了,严锐平和下来,和他一起倒在床上搂着他的腰。

    他亲杨竹的眼泪:“乖,不哭了。”

    杨竹踢了踢腿,赌气地要转到另一边去,哭自己的。严锐又不让他转,给他抱回来,难得卸下了全部的冷淡矜持,哄他:“你是唯一的狗。”

    杨竹硬气吭声:“我不当了!”

    “你确定?”严锐问。

    杨竹:“我不当了!”

    严锐又亲他,:“那我找不到别的狗了。”

    杨竹:“活该!”又斤斤计较地,“你不是还有白吗,找它去啊!”

    严锐摸他的项圈:“那这个该还我了。”

    “不还!”杨竹,“已经是我的了!只能是我的!凭什么还你!”

    他还在掉眼泪,手捂住自己的脖子,一副死也要守护自己礼物的模样,严正声明:“没门,不还!”

    严锐的心软下来,:“那就不还了。”又突然,“生日快乐。”

    杨竹的眼泪被他一一吻走,不吭气了,好久之后,才哼了一声,不护项圈了,毛虫一样往他怀里拱。

    “你知道我就喜欢这样的。”严锐,“不生气了?”

    杨竹还是哼,哼完才大发慈悲地:“不跟你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