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重临神坛(37)
听着浴室的哗哗水声, 余鹤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那就让他待在这儿吧。”
助理大哥将殷池雪另外两箱子衣服放到门边:“那行, 我还有事要忙, 就不扰了, 先走了。”
余鹤点点头,目送着大哥离开。
大哥半道却又折返回来:
“对了,虽然这样叨扰你很不好意思,但是有点注意事项我还是想一下。”
余鹤诧异地望着他, 有些不明所以。
“池雪嘴巴比较叼,不太爱吃剩饭剩菜,这就得麻烦你多费点心,以及他这个人, 不太爱见光,怎么呢, 可能和职业有关,觉得有光的地方就会被人盯上, 所以白天最好也别拉开窗帘,他不在了再通通光。”
余鹤愕然。
殷池雪前些日子在他家里待了几天,自己也懒,都是拿剩菜剩饭将就着来,而且自己的卧室也是向阳面, 每天都会拉开窗帘通风通光。
但殷池雪似乎并无怨言?
“那我先走了,有空请你吃饭。”助理大哥扔下这么一句话便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望着大哥离去的背影,余鹤愣了一会儿, 接着缓缓关上门。
这时候,殷池雪也洗完澡出来了,只围一条浴巾,擦着头发大喇喇走了出来。
余鹤赶紧拿手遮住眼睛:
“你能不能把衣服穿好。”
殷池雪擦着头发,看着他:“没见过是怎么着。”
“不是见没见过的问题……”余鹤越越是底气不足。
主要是,殷池雪的身材也太他娘好了点吧,全是肌肉,而且不会过于夸张,恰如其分,薄薄一层,而且颜色也贼好看,有点泛粉。
真看不出来,这子穿上衣服其实看起来还挺瘦的,余鹤也一直以为他是那种白斩鸡身材。
“哦,我明白了,是非礼勿视?”
看着余鹤微微泛红的双颊,殷池雪顿时明白了七八分,顿时起了逗弄之心。
他悄悄走到余鹤身后,伸出一只手拦住他,薄薄的肌肉紧紧贴在他身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余鹤耳边。
“都是你的,别害羞。”
低沉且微微嘶哑的声线,就像是一根羽毛,一直轻轻搔着余鹤的心头。
那一瞬间,余鹤甚至有些失智,呆呆的,大脑像鹅毛一样苍白。
“我我我谁谁谁……”他紧张的一句完整的话都不出来,甚至于,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要什么。
看他尴尬的这个模样,殷池雪也不再继续逗他,摸摸余鹤的毛:“剧组那边把剧本传过来了,你看一下。”
罢,殷池雪径直走进浴室,开吹风机吹头发。
待他离开,余鹤一直紧绷的身体才微微放松开来,他叹了口气,走进卧室,开邮箱,把剧组发来的剧本下载下来,印好,厚厚一本,看得余鹤脑袋都大了。
殷池雪吹好头发过来,走到余鹤旁边,习惯性伸手抱住他:
“下好了?”
余鹤点点头,拍拍这厚厚一册子:
“这得背到什么时候去啊,我本来脑子就笨。”
“别担心,我帮你,你先看,不明白的就问我,反正我算在这里常住了。”
“住多久,超过一个月要交房租的。”
“房租?一月一月的交多麻烦,干脆彩礼我多拿点呗。”
“彩礼?什么彩礼?”余鹤一时没反应过来。
殷池雪看着他,良久,轻笑一声,将剧本搁在余鹤头顶:“娶你的彩礼啊。”
罢,扔下尴尬到快要爆炸的余鹤,去厨房弄吃的。
——————————
华宸集团——
“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现在连这点事都做不到?”林钦语当着林伟尚的面,一摔法院传票。
林伟尚喝着茶,漫不经心地笑道:
“什么时候轮到你在我这里作福作威了?更何况你这是违法,不是别的,事情闹这么大,我就算花钱给你摆平了,你觉得网民买账么?”
“公关文硬洗,把热度炒上去,只要热度一直在,我就还能起来。”
“你起来又能怎么样。”林伟尚冷笑一声,“在别人眼里除了能显示出一种‘林伟尚有钱,什么样的糊逼都能推成顶流’之外,我能获得什么?句不好听的,你又凭什么。”
“凭我给你睡了这么多年!”林钦语拍案而起,额间隐约泛起青筋。
“我睡的人多了,难道每个都要掏心掏肺?你也红了不短时间了,差不多也该行了。”
大概是林钦语一直以为自己在林伟尚心里还是有些分量的,但事情发生之后,他才醒悟过来,自己不过是林伟尚生命中额一个过客。
甚至连过客都算不上,只能算是个派遣寂寞的工具罢了。
想着,他红了眼眶,但他马上别过头,佯装坚强:
“那随便你,不管就算了,本来也没指望你。”
林伟尚摆摆手,示意他哪来回哪去。
林钦语深吸一口气,冷笑一声,扭头离开了林伟尚的办公室。
他确实不甘心,也有点胆怯,不明白为什么事情发生这么久了,殷池雪那边却始终没有站出来发表任何声明,是他还暗藏一手,还是这种屁事对他来根本不足为虑,甚至觉得连发表声明都是浪费时间。
而他最不甘心的,是林善初。
他不知道林善初是不是背后爬了哪个大佬的床,拿到这么好的资源,还有殷池雪的帮忙,即使是曝出他那种料,还是依然能洗白。
是谁呢,难道真的是那个宋纯瑞?
可实话,宋纯瑞地财力人脉甚至还不如林伟尚,他真的有那个能耐么?
但如果不是他,又是谁一直在暗中相助林善初拿到那么好的资源,论资质,自己比林善初不知强了多少倍,但资源却一直不如他。
越想越烦,干脆去酒吧混两圈,看有没有意外收获。
——————————
凌一点,殷池雪忽然莫名其妙惊醒,抬眼望过去,就见客厅隐约有昏黄灯光。
他下了床,轻轻走过去,就看见余鹤正坐在沙发上,只开了一盏落地台灯,借着不怎么明亮的灯光正抱着那厚厚一册剧本用功啃着。
“你怎么还不睡。”殷池雪走过去,坐在余鹤身边,睡眼朦胧地问道。
“再看一会儿,怎么了,灯光太亮影响到你了么?”着,余鹤抬手将灯光拧到最暗那一度。
殷池雪疲惫地倒下去,头枕在余鹤大腿上,摇摇头:
“没有,只是正常起夜,顺便看看你在干嘛。”
他勉强睁开眼,顺着光线望过去,就看见余鹤尖巧的下巴,以及认真放在剧本上的视线。
“这么用功,明天再看也行。”
殷池雪抬手摸了摸余鹤的脸。
“明天起来后就想着后天再看,后天就想大后天再看,毕竟我惰性太强。”余鹤笑笑,但掩饰不住眼底的疲倦。
“我了有我在,不用担心,我会帮你的。”
“你的本事是你的,怎么帮也不会变成我的,我比较笨,所以才要更加努力。”余鹤着,忍不住了个呵欠。
罢,他看向躺在他腿上的殷池雪:“你不用陪我,快去睡吧,你不明天还要出席一个活动。”
殷池雪闭上眼睛,将脑袋埋进余鹤的腹:“不要,我要陪你。”
余鹤知道殷池雪的脾气,一不二,劝不听,他决定的事谁都无法改变,索性也不再劝,只能任他去了。
看着他的脸,余鹤也会感到恐惧。
恐惧有一天,再也无法像现在这样,在这种温馨的氛围中,和殷池雪这样亲昵地依偎在一起。
如果命数都是早已被注定好的,那么和殷池雪的相遇,是不是因为自己以前做了错事,对自己的惩罚。
在虚幻的世界中,自己可以任意妄为的对殷池雪撒娇,但在现实生活中,他和殷池雪确实不共戴天的死对头。
罢了,只是在欺骗自己罢了。
余鹤放下剧本,看着殷池雪熟睡的脸,然后慢慢的,悄悄的,像做贼一样俯下身子,嘴唇轻轻擦过他的脸颊,印下不带任何□□的一吻。
刚要抬头,却忽然被人捉住了手。
余鹤大惊,刚要起身,却猛地被殷池雪拉了下去,接着对方反客为主,欺身上去,将余鹤圈在怀中,捏着他的下巴,用力啃了下去。
余鹤慢慢睁大眼睛……
“怎么趁我睡着做坏事?做人要光明正大一点嘛。”殷池雪嬉笑道。
“滚滚滚,少在这油腻叽歪的。”余鹤心虚,赶紧推开他,又要去拿他的剧本。
殷池雪眼疾手快,干脆直接将剧本扔到沙发底下,把人拖过来,压在身下——
接着,手慢慢摸索到台灯开关。
“吧嗒”一声,世界顿时归于一片黑暗——
——————————
“妈的,你简直是个禽兽,流氓,变态!”翌日一早,余鹤扶着自己快要断掉两截的蛮腰,脸都快皱成一团。
殷池雪拉过他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余鹤擦着脸上的口水,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我大概下午三四点钟就回来了,到时候好好扮一下,带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