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恶丐
一秒记住本站:9朱虞见她们神情变得严肃,握上了身边的佩剑,心想下面来的肯定是她们仇家,不由多了几分好奇,张望向楼梯口,想看看是什么人物?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个乞丐冒出了头,持一根竹棍,望见陌青梧、赵凝香,大叫道:“陈舵主,就是她们!”三五个乞丐从楼下上来,恭敬的让开位置,一名中等身材,体型壮硕的汉子走了上来,提一根镔铁棒,觑见两个少***沉沉笑了一声,道:“就是两位打伤了我丐帮弟子?”
两名少女提剑霍然起身,赵凝香啐道:“你们丐帮弟子品行不端,不自己关起门来教训,反倒埋怨别人的不是了?”姓陈的舵主嗤笑道:“我丐帮弟子就算品行不端,也该我丐帮自己教训,哪由到你们动,你们将我丐帮弟子打成重伤,难道是欺负叫花子无人撑腰,好欺负?他们现今躺在床上起不来,你们若是跟我回去,尽心服侍他们到伤好,我便放过你们!”
朱虞听见好一顿生气,暗道这姓陈的不是好人,若真照他的做了,那这两名少女就跟那些叫花子有了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以后有人就会借此中伤她们,而这种事却又是越描越黑,解释不清,平白毁了两个姑娘的名声。这个主意好生恶毒,要是两个少女去了,不知道这家伙又会在暗地里用其他什么卑劣段!
两名少女自然生气,却没等她们出口,朱虞就气不住,站了出来,道:“你个臭乞丐好生歹毒,尽想些阴损办法,也亏你是丐帮舵主,平白的辱没了丐帮名声!”姓陈的舵主早就注意到朱虞这个美貌不输陌赵两人的少女,心里正盘算如何将她一并抓回去,见到她主动站出,心中大喜,脸上却肃然,沉声道:“你们便是多了一个帮又如何?欺辱我丐帮弟子,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若论人多,我丐帮弟子遍布天下,何须怕你们?”
陌青梧道:“我们师姐妹途径此地,本不欲打扰丐帮,但你们丐帮弟子却拦路挡住我们,话语不堪,动动脚,我们无奈出,只得教训他们。谁知你们丐帮好赖不分,不理会自家弟子的过错,反倒迁怒他人,真是有辱丐帮的名声。我此前早就听丐帮中鱼龙混杂,却没想到是蛇鼠一窝,连你这样的人都能当丐帮舵主,可见丐帮腐朽到了何等地步!”
姓陈的舵主持棍重重一砸地面,道:“好!好一个伶牙俐齿,颠倒黑白的妖精,你们不仅打伤我丐帮弟子,还要坏我丐帮名头,今日若不将你们三人伏法带回我丐帮赎罪,岂不让这屎盆子扣在了我丐帮头上。”
朱虞取笑道:“粪坑里扣进屎盆子,反正旁人也看不出来,你又何必生气?”陌青梧与赵凝香莞尔一笑,姓陈的舵主怒道:“今日我陈九发不让你们知晓丐帮的厉害,还让世人以为我丐帮好欺负!”他提起镔铁棍,三步并作两步,两步中又踏出灵蛇步,外人还未看清,他就要一棍砸向朱虞肩头。朱虞毫无临敌的经验,面对陈九发的突袭面色苍白,一时愣在原地,陌、赵两人离得近,欲要出,却也挡不住陈九发。千钧之际,一道剑光闪进,丁无悔后动先到,一剑拦在了陈九发面前,格开镔铁棍。
陈九发踉跄后退七八步,看见丁无悔神情微震,道:“好,又来一个帮,真欺我丐帮无人吗?众弟子给我上来!”楼梯下,十多名丐帮弟子赶了上来,持竹棍,面朝朱虞四人齐喝了一声。丁无悔没在意他们,问向朱虞:“师妹,没事吧?”朱虞拍了拍胸脯压惊,道:“丁子,想不到关键时刻,你还挺有用的。”丁无悔回头看向丐帮弟子,诚恳道:“陈舵主,何必咄咄逼人,你武功不及我,就算叫来许多弟子也无济于事,你这样做,不是在自辱丐帮吗?”
朱虞笑盈盈,神情得意,因为丁子从不大话,他打得赢,就一定打得赢。陌青梧、赵凝香看向丁无悔,均想到此人若不是真老实,那便是狂妄过头。陈九发气得怒上心头,镔铁棒指向丁无悔,叫道:“好子,你我不如你,今天我偏生要见识一下,好叫你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朱虞笑道:“陈舵主,到时候大话崩了自己牙是,丢了你们丐帮的面子是大,你可要想清楚,切莫为难。”她这话便是要堵死陈九发的退路,令陈九发顾忌颜面,与丁无悔单打独斗。
陈九发冷哼一声,挥棒直取丁无悔,镔铁棒当头砸落,丁无悔闪身避开铁棒,丐帮众弟子见状,齐声叫好,称赞陈舵主好功夫,朱虞不屑的哼了一声。陈九发紧跟上去,镔铁棒掠过地面,铲向丁无悔腿,丁无悔往后一跳,跃到桌上,再度避开,丐帮弟子又是一阵叫好,朱虞嘟囔了声:“马屁精。”陈九发攻势连绵,挺身跃起,镔铁棒向桌上劈下,丁无悔挥剑一格,内力使出,震开镔铁棍。丐帮弟子张开的嘴立马闭上,将口中的话吞下,这时候若再拍马屁可就大大不妙。陈九发退后几步,稳住身体,几棒立马向前打出,牵引出一片棒影。丁无悔身体展动,绕到陈九发左侧,一掌拍出,陈九发见快,反便是一棍,从左臂下穿过,抡了过去。
丁无悔使剑以崩字诀弹开铁棍,纯一真气一掌落到陈九发肩头,陈九发身体一斜,趔趄着跌倒,在地上滚了几圈。丁无悔没有趁势进取,反而停下,抱拳道:“陈舵主,承让。”陈九发瞥见丁无悔抱拳之际的空子,翻身扬起袖,射出一枚暗镖,丁无悔听见风声,当即侧身一让,暗镖穿过,射在了后面的柱子上。朱虞一惊下斥道:“卑鄙!”
陈九发捡起镔铁棒跳起,喝道:“摆阵!”他此时也顾不了什么颜面了。丐帮弟子立即围了上来,将丁无悔包围,摆出打狗阵,竹棍敲击在地板,人影移换。朱虞道:“姓陈的,你今天非要把脸丢尽才肯走吗?”陈九发呵呵冷笑,道:“有本事的,便叫他闯出打狗阵,不然你们今天都得后悔!”丁无悔道:“既然陈舵主这样,那我便破了这打狗阵。”陈九发哈哈大笑,正要起打狗阵的玄妙,耳中就响起一阵竹棍断裂声,丐帮弟子横飞出去,要么就摔倒在地,完好的阵势转瞬就被丁无悔击溃。
陈九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脸色难看至极,一甩衣袖,匆匆下楼,丐帮一众弟子也慌忙跟在后面,从酒楼离开。
陌青梧抱拳道:“多谢师兄仗义相救。”丁无悔笑了笑,道:“举之劳,何足挂齿。”朱虞道:“丐帮也真是枉为天下名派,门下竟然会有这样的人。”陌青梧道:“丐帮势力遍及天下,乞丐中的人也是形形色色,有这样的人并不奇怪,哪个门派没有不肖弟子呢?”朱虞道:“丐帮总舵就在开封府,我们要不去开封府找丐帮的长老,要他好好管教门下弟子。”丁无悔道:“师妹不可,这是丐帮的家事,陈九发虽然蛮横无理,但好歹是丐帮的舵主,我们轻易上门去挑毛病,反倒会惹出是非。”
朱虞叫道:“难不成就让他这种人肆意妄为?”陌青梧道:“同为武林正道,对别派的家事最好不要牵连过深,我们与丐帮又素无交情,贸然上门,会被人误以为是故意挑衅,反倒惹得人家偏袒。”朱虞道:“这样不就太便宜他了。”赵凝香道:“朱姑娘要是不想便宜他,可找一人主持公道,他查清缘由后,定然会狠狠惩戒陈九发。”朱虞好奇道:“谁?”
赵凝香笑道:“天岚山庄邵羡,他是最不怕麻烦和得罪人的,况且记恨他的人本就多,他也不在乎多这几个!”朱虞听见她提起师兄,心里甜蜜蜜的,脸上也不自觉泛笑,但听到记恨邵羡的人众多时,神情便流露出担忧,询问道:“邵羡的仇家真的很多吗?”
赵凝香道:“这是自然,他杀人只对事不对人,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江湖上有不少喜欢他,但更多的是记恨他的人。你想想,就比如刚才那个陈九发,我和师姐打伤了他门下几个不良弟子,他便要来找我们算账。而邵羡常常动杀人,这会得罪多少人?他们不动,一来是忌讳打不过邵羡,二来邵羡行事动的理由又端正,让人找不到借口,就算有人耍无赖,打不赢邵羡,还不是自取其辱,三来估计是在意天岚山庄庄主,但近来听朱庄主与邵羡师徒的关系并不融洽,或许会有人蠢蠢欲动。”
丁无悔干咳了声:“师妹。”朱虞从忧虑中清醒,勉强一笑,道:“哦,原来是这样。”她赶紧岔开话题,道:“不知道陌姐姐与赵妹妹要去哪儿?我与师兄要去山西大同,听那里出了部无上功法天地洪荒大悲经!”陌青梧与赵凝香相视一眼,陌青梧道:“我们也是奉师命前去一观,不过我师父武一和尚都死了许多年,天地洪荒大悲经早已遗失,这必定是别人有心设下的骗局,叫我们下山历练一番即可,切莫去争夺。”
朱虞拍掌道:“那我们可以同路而行,我一路和师兄走都快闷死了,你们觉得呢?”丁无悔无奈一笑,赵凝香道:“好哇,你这位师兄武功很高,和你们同路,也免得宵之辈骚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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