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夙应了一声，声音残忍，“她的生死，现在在你里。”

    那人猛然回头，恶狠狠的盯着凤九夙，“为什么！你为什么非要逼着我如此！”

    凤九夙看他的目光，不屑一顾，“本督主不是逼你，而是她。”

    那人瞳孔微缩，喃喃道：“为什么？”

    凤九夙笑而不语，当然是，看一个神女转世如何一步步走入绝境，与黑暗为伍。

    那人有些颓然，“你赢了，我做不到看着她死。”

    罢，他和南笙歌面对面盘腿坐下，因为他要给南笙歌传功。

    凤九夙就这么看着，眸中不带任何情绪，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

    南笙歌又又又醒了，非但没死，还有点神清气爽。

    所以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

    还没等她想清楚，就被侍卫给带走了，目的地，是大理寺。

    南笙歌被关在囚车里，送往大理寺。

    一路上，不堪入耳的咒骂和诅咒，一声声的毒妇，还有扑面而来的鸡蛋烂菜叶。

    这让南笙歌自己都有些怀疑了，她是不是做了什么通敌叛国之类的十恶不赦大坏蛋。

    事实上，不是，黎素禾可都不是她杀的。

    大理寺也热闹非凡，不仅有着无数盼着南笙歌不得好死的百姓，还有无数官员。

    哦，还有那些公主皇子，阵仗不是一般的大。

    南笙歌感动的想哭，试问哪一个人，能够有她这么厉害的，嗯？

    南笙歌被带进公堂的时候，夜离羽看着她欲言又止，但最终什么也没有。

    南笙歌对着夜离羽呲牙一笑。

    夜离轩也在，他看南笙歌的表情，很复杂，但更多的是，内疚。

    为什么呢，因为他放弃了南笙歌，从南笙歌打入大牢的那一刻起，他可都没有出现过。

    因为他母妃告诉他，黎素禾要南笙歌死，而黎素禾是南司音的娘。

    孰重孰轻，一目了然。

    南司琴被人搀扶着，面色憔悴，她看淡南笙歌的瞬间，如果不是别人拉着，早就冲上来弄死她了。

    钰贵妃也在，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仿佛掌控了一切。

    嗯，也不过是仿佛。

    南笙歌被迫跪下了，皇上就坐在上面，脸上没什么表情。

    皇上一改往日的南笙歌，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南笙歌，你可认罪！”

    南笙歌脸上带着笑，“臣女不认。”

    南司琴嘶吼着，“分明就是你杀了我娘！你这个贱人！你还不承认！”

    皇上一个眼神，南司琴被强行带走了，“人证物证俱在，为何不认？”

    南笙歌直视皇上，“因为臣女没有罪。”

    皇上继续询问，“南府的下人，看到你亲杀了黎素禾，这你有何辩驳？”

    南笙歌应道：“有！那天我分明听见的是，夫人被杀了，所以何来亲眼所见我杀人一。”

    皇上一挥衣袖，“传人证。”

    黎素禾的侍女被带了上来，她显然有些害怕，抖的厉害，“民女见过皇上。”

    皇上直接问道：“你你亲眼看见南笙歌行凶？”

    侍女疯狂点头，“对！民女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