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迷离
“你懂什么?”沈辞瞟他一眼, 漆黑的眸满是不耐, “左右你我兵符还在, 大队人马埋伏在山下,大殿当日带两队随着上山。”
沈辞眯着眼, 盘算着,“季春出火,为焚也。一年的农事始于烧荒,大殿当日需要火正去点火种祭祀,若谢扬稷想搞花样无非从这上边做文章。咦,我记得漱山下是不是一汪湖水,到时候咱们好好规划。”
沈辞提了提手里的辣椒袋子,皱眉, “你回吧,我还要去买菜。”
赵宗筹满头满脸的匪夷所思。
辞儿现在的样子哪像那个杀人不眨眼,云淡风轻的魔鬼, 仿佛是个寻常人家的散漫丈夫, 开始买菜生火过上日子了?
沈辞见他眼里惊讶, 讥笑道, “一把年纪了也不找个伴,自是体会不到我的乐趣。”
赵宗筹:“……”
赵宗筹走后,沈辞快走了几步跟上琬宁, 见她手里提了满袋子的肉,皱眉接过去,“买重的东西就等等我, 怎么自己拿着,不嫌累。”
琬宁替他把额间碎发别过去,俏丽一笑,“哪就这么娇贵了。”
“我的宝儿就是最娇贵。”沈辞接过琬宁手里的肉袋子,右手揽着她的肩,俯首在耳边亲了口,谄媚道。
琬宁抖了抖身子,脸上嫌弃,“你正常点。”
两个人笑闹着朝烟火气更盛的地方走。
琬宁看着精致的糕点便挪不开步,沈辞出手阔绰,不一会儿手里就拎成两座山。
日头西下,云层金灿灿的,镀上一层柔和的光。
往回走着,沈辞歪着头问,“宁宁,我们两个现在像不像寻常人家的夫妻?”
琬宁手里空空,身子轻盈,俏皮道,“不像,我是女地主,你像是雇的长工给我干活。”
“丫头片子。”沈辞知她长本事,也不恼,盯着她纤细的腰肢,坏笑,“等晚上我好好伺候伺候你这个女地主。”
琬宁心性恪纯,没往别处想,只当他要做饭刷碗给她洗脚,杏眼浅笑,“那你来哟。”
两人笑着上了繁巷门前的软轿,缓缓朝京郊行去。
到了沈家别院,沈辞直接拎着东西去厨房,琬宁还想跟着被沈辞板着脸训了回来。
“女孩子家的进什么厨房,别院这么大,自己玩去。”
琬宁揉了揉鼻子,冲沈辞生火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的确,她是相府娇生惯养的嫡姑娘,生活做饭这些不太熟练,更别提做的色香味俱全了。
琬宁离开厨房,在院子里走,穿过长长的回廊,琬宁看到上次和沈辞一起泡温泉的地方,不禁羞红了脸。
温泉旁的红梅散发着淡淡幽香,傲然玉立,一旁的杏树桃树根茎上冒着绿色的芽芽,若细细瞧,有花苞鼓出来。
她掐着手指算,已经三月中旬了啊,她们的婚期就在月底了呢。
琬宁绕了一会儿就困了,迷迷糊糊爬上床,再醒来时,她瞧见帷幔上被外面的夕阳染的金黄金黄的,屋子里传来阵阵饭菜香。
不一会儿,一个熟悉的身影手里端着东西走进来。
沈辞放下菜,一掀帘子,瞧见琬宁还在被窝里,许是睡的好,脸颊粉扑扑的,睁着两只惺忪眼,也看着他。
他气笑,“从前竟不知你这么能睡,快去洗手,饭好了。”
琬宁吐了吐舌头,羞赧道,“那你先出去,我换衣服。”
沈辞眯着眼,冷笑,“身上就那么几两肉,还金贵呢。”
“快走,快走,烦人劲呢。”琬宁竖起柳眉,拿手摆了摆,做出撵人的架势。
“熊样。”沈辞俯着身子迅速在她脸上亲一口,意犹未尽舔舔唇,占足了便宜才走。
来时在繁巷买了两坛子好酒,这会儿应该醒差不多了,他得搬来。
琬宁收拾好后,沈辞已经把桌子布置的满满当当,十分像样。
醋溜鲫鱼,青椒土豆片,糖醋排,莼菜汤,放在白瓷盘里,菜香四溢。
琬宁吸了吸鼻子,夸赞道,“好香呀。”
沈辞拎着一摊子酒从外面走进来,听得她吹嘘,脸上挂着得意之色,“也不看看是谁男人,宁宁,你可捡到宝了。”
琬宁哼了一声,垂着眼盛饭。
两碗米饭,四根筷子,两杯薄酒。
沈辞举着酒杯横在桌上方,神色郑重的道歉,“宁宁,我知道我最近很过分,惹你生了那么大气还没有第一时间去哄你,反而犯浑惹你伤心。我想今日过后这件事就彻底翻篇,不想成为你心中的一个芥蒂,以后过日子时间长着呢,若时不时翻出来一下,多难受。”
琬宁筷子顿在碗边,有些怔然听他。
“你自在盛京和我一同长大,我这个人性子多浑多烈我也不想重复,可我愿意为了你去改,只希望你同我吵架就两个人大方的吵,吵不过你就我,全身上下任你,别不理我就成,你理我我心都要碎了。”
沈辞喝了口酒,又倒满一杯,继续道,“我有好多心里话想跟你,我又不知道怎么表达,总之我,不然你给我一巴掌吧。”
他暗自啐了口,一到真章时候就不会话。
琬宁眼底有些红,她没想到沈辞会突然这些话。
确实,她是一个喜欢事情有着落,件件有回应的人,她没想到沈辞这么一个粗心的人会在意她的心思。
琬宁拿酒杯轻轻碰了沈辞杯子一下,浅笑,“看你表现。”
“我当然表现,我表现的可好了。”沈辞心里高兴,也不坐对面了,直接挪了凳子坐琬宁旁边,夹起一块鱼肉,声音温柔,“宝儿,张嘴。”
琬宁被他腻到了,笑着推开他的手,“你好讨厌。”
沈辞给她倒杯酒,诱哄着她,“宝儿,陪我喝点。”
琬宁皱鼻子,推开他的手,“我不要,这酒太烈了,嗓子都是辣的。”
沈辞漆黑的眼缱绻泛着光,似呈了一汪烈酒,不依不饶的哄着她喝。
“你喝多了。”琬宁站起身朝柜子边走,“我去给你备点醋。”
她步走的急了,身上的衫裙随着步伐扭了形,勾勒出娇俏妩媚的身段。
沈辞倒了口酒,眯着眼看琬宁袅袅的背影,从前身量纤细,现在越发越别致了,身段上该有的肉都没少长。
琬宁找到了醋转头回来,见沈辞盯着她,直直的看,脸上不免娇羞,垂着眼道,“看什么呢,醋在这呢。”
沈辞抚着她的脸,一路而上,拔下了琬宁发髻间的梅花步摇簪,夸赞道,“你这簪子不错。”
琬宁不明所以,从他手里抢夺过来,心的吹了口气,“这是母亲给我的,上边的梅花和季节很匹配,你别给我弄坏了。”
“我不弄你东西,臭丫头。”沈辞酒气上脑,一把将她捞过来放在自己大腿上,抱着她暖暖的身子,低沉的声音有些暧昧,“宁宁。”
琬宁缩了缩身子,“干嘛。”
沈辞拿胡茬蹭她白嫩的脸颊,眼神迷离,“多久没碰你了,天天在我眼前晃啊晃的,也吃不到手。”
琬宁羞赧的把头埋在他胸膛里,声音轻柔,“你干嘛呀,不是就快成婚了。”
沈辞在她耳间啄吻着,绵密湿润的吻蔓延而下。
他盯着琬宁纤细白皙的锁骨,狠狠上去吸了一口,随后抬头,眼里满是酒意,“宁宁,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我也有需求呀,你不能老是让我用手吧。”
沈辞吻着她的眼皮,手下暧昧的游走,“那从前是没媳妇,如今我有你了,你怎么舍得呢。”
琬宁紧闭着眼,身子微微发抖,记挂礼法抗拒着,“阿辞,再等等好吗。”
她的声线甜糯,本就轻轻柔柔的,此刻气息不稳,带着哀求的声听在沈辞耳里无异于点燃放线的最后一把火。
他再控制不住心下的燥热,低吼一声,拦腰把琬宁横抱起来朝床边走。
架子床很大,上边的被褥松软,琬宁被沈辞粗鲁的扔到床上,脑袋正晕着,看见沈辞在解衣裳的袖口。
她挣扎着想起身却被一片冰凉覆上。
沈辞一只收就轻而易举的攥着她两个腕子,不给琬宁任何求救的机会,薄唇狠狠吻上,带着浓烈的酒意,琬宁霎时蹙起了眉头。
耳边阵阵灼热,琬宁偏过脸,躲开他的唇,娇.喘连连,此情此景臊的她面皮从里红到外,她嘤咛着央求,“阿辞,别闹了……”
沈辞低着头,暧昧的用牙齿咬开了琬宁外衫上细细的带子,衣裳薄如蝉翼,是上好的丝绸料子,带子一解,顷刻间散落,露出樱红色的肚.兜。
他的目光描绘着琬宁美好白皙的肩胛骨,锁骨亮晶晶的,有一块一块的红,是被他啃吮过的痕迹。
沈辞温柔的吻了吻琬宁胸.前,声音低哑,“宁宁,你现在的样子真美。”
琬宁被他弄的浑身灼热,到处都痒痒的,她腿并得紧紧的,呜咽的哀求。
“乖,我不会对你真做什么的。”沈辞左手松开琬宁的腕子,看她素白的手腕一圈红红的印子,眼里闪过一丝灼热。
沈辞躺了下来把琬宁抱着怀里,一手搂着她,轻声安慰,“我不要现在就要了你的。我的宁宁那么美,当然要留给新婚之夜。”
琬宁窝在他怀里平复着自己的心跳,点头,可下一秒她惊呼一声,随后死死攥着沈辞的肩膀,眼泪唰的一下出来,吃痛道,“你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 就..闭门造车的很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