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第九十八章.钓鱼
少镖主可能三招又落败下来
众多镖师围了过来,尽管都是好心,但还是在心里对于林沐风的遭遇有些同情。
总镖头未免太严苛了
一抓,一翻,一抵,一荡,林沐风脑中先是混沌一片,按照昨夜阿齐所的法子,如今不自觉中就已经应对下四招。
啪!
再度交,马如龙却感觉眼前的林沐风焕然一新。
若是之前的林沐风还有些许笨拙,甚至被繁复的招式深深困扰此刻的这位少镖主显然更加放开,有了自己的气度。
两人交,身形撞在一处。林沐风的双脚此刻如同草上飞蛇,穿梭之间,就像是在滑步一般虽然显得生涩,却较好地让自己处在合适的出之距上。
尽管双臂已经被马如龙震得生疼,林沐风此时却沉稳许多。
开窍了嘛马如龙心中嘀咕,再度加力!他双开合,层层劲力荡出,左右五指尽数并拢,出之快,较之之前又多三分!
“忘而见意,去芜存神。少镖主,你身上潜质不错,按照普通的法子根本练而不得法。”阿齐的话语在林沐风心头留转,让他浑然忘了如今身在何处。
瞬息之间,林沐风似乎右肩处防守弱了些,马如龙左掌一振,拍击而来!然而就在顷刻,林沐风双一搭,鬼使神差一样,落在马如龙的关节要处,一扭一扣一翻!
!马如龙臂一摆,如同灵蛇,路数转化,已经化作了另外路数,腕如同摸了油一样,咻然一下拜托林沐风的合围。
五,六,七!
足足七招之后,林沐风才被马如龙抓住另外破绽,一举擒拿!
“好!”马如龙大笑。“一夜之间,少镖主居然精进如此!”
此时此刻,不单单马如龙脸上带笑,就连林超群亦是大喜过望。
普通镖师更是面面相觑,不可思议。
少镖主脱胎换骨了?这,这还是那个逃跑一流,打斗末流的少镖主吗?
好痛林沐风搓揉着双臂,忍不住看向了周玉容。后者明亮的眼睛望了过来,其中有些讶然之色,但此外居然隐隐又有些欣慰?
“再接再厉,七日之后,全看你的了!”啪地一下,林超群朝着林沐风背上拍击一下,让林沐风疼得倒吸冷气。
然而,当林沐风看向自己的父亲时候,却发现自己父亲脸庞通红,咧嘴大笑。他向来只在林超群醉酒高歌时候才能看见这样的神情,又或者是林超群与挚友交谈到达酣处时候。
不知道为什么林沐风鼻子一酸。
“嗯我尽力。”
“阿齐,阿齐!”
从镖局中跑出来的林沐风心情舒畅,展开身法,一溜烟似的到了端阳湖边。
齐然每天都会在湖南岸下水,驾着自己的渔舟,身旁有一对鸬鹚。
林沐风目光所及,果然在芦苇丛不远外的湖面上发现了齐然的身影。他今日依旧是渔夫打扮,只不过今天不见了那一对鸬鹚。渔船轻荡之中,齐然靠在上面,左随意抓住一只钓竿。
纵身而起,林沐风双脚连踏之后,稳稳当当落在齐然渔舟之上。
“少镖主,你对于轻功之类的悟性真的不错,这一路踏海寻波,你只不过一夜,就已经掌握到了七分的火候。”齐然打了个哈欠,周身在太阳的照射中变得暖洋洋的。
“我,我今日接下了七招!”林沐风带有些兴奋,道:“真的和你的一样,原来拳掌还可以那么用!”
齐然右食指竖在嘴前,发出嘘声。
啊林沐风有些不好意思:“打扰到你钓鱼了吗?”
齐然挠了挠头,笑道:“那倒是没有,我只是在试试愿者上钩的典故,看是不是真的。少镖主,你也精通垂钓,和我看,钓鱼的饵料应该如何配比呢?”
“各处地方都有自己的配比法子,像是我们端阳这一带,就用虫粉拌着灰面,搅匀之后,化入些香油。这样的饵料,垂钓之前,在水上撒上一层,油轻于水,于是变作油花散开去了。那些鱼嗅到了饵料的香味,就聚了过来,这样再做垂钓,就简单许多了。”
林沐风好奇地看向齐然,眼前的齐然身边没有丝毫饵料,只有一柄钓竿。
而且林沐风轧染道:“你的钩是直的!”
齐然抬起左,上下牙齿一咬,左拇指之上,登时有一道血痕。
他讲左伸出,放在船沿。
“如果用血做引,会招来什么鱼?”齐然问道。
“端阳湖中,确实有种叫做黑飙的鱼,性入猎狗,对于血腥尤其敏感。”林沐风有些不解地看着齐然。
“那就是了,所以,要钓什么样的鱼,就要用什么样的饵料喽?”齐然似乎话中有话。
清风吹过,将渔舟后面的芦苇丛吹动地哗啦啦直作响。而齐然眼中,湖面上似乎划过了数道痕迹,直直地向着渔舟冲来。
齐然将拇指放入口中,将血腥舔净,右钓竿一甩,那鱼线登时变作长鞭一样。
咻
鱼线切割空气,发出锐响,而那直直的鱼钩也变成了箭一样,朝着那些迎面而来的水痕撞去。
一抽一拉,齐然右微抖,而那鱼线并着鱼钩已经将数条黑飙穿透,拉起落在渔舟之上。
齐然的每一次出,鱼钩必定穿刺黑飙的脊柱,将它们的神经麻痹。因此,落在渔舟上的黑飙狗鱼就像是死物一样,一动不动。
还,还能这么钓鱼?林沐风看着齐然,心中不由得有些向往。眼前的齐然用力之准,出之快,让人咋舌。
“你看来还未吃饭?”齐然一眼瞟了过去,粗略已经钓上了七条黑飙。
“马师兄指导我数轮,虽然我用过了些饭食,但也饿了。”林沐风老老实实地回答。
“谭老丈,他想尝尝黑飙的滋味,今天他去下厨,少镖主,你有口福了。”齐然笑道:“回去之后,你将他们开膛破肚,处理干净。”
“而我酒足饭饱之后,还要准备真正地钓一次大鱼”齐然最后道,站起身来,这一次他没有动用撑杆,只是站在船头,而那渔船,径直前窜,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在水下牵引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