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水中获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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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王妃邀约来的客人,夫人如此行事,可有贵府待客之道呢?”

    林风秀紧锁着眉头看向围向自己的侍卫,心里将这所谓的“夫人”列入敌人,竟然真的想让侍卫将自己丢出门去,那自己闺誉尽毁,便是又要惹母亲伤心欲绝了。

    林风秀一想到此,便愈加谨慎平静,一定有解决此困境的办法,这燕王府总不会只有这位“夫人”做主吧,还是先拖延时间再。

    “哈哈哈哈,真是可笑,林姐怕是还不了解我府中情况吧,你真的以为是王妃邀约吗?”

    林风秀心中大震,心道这女子竟然在燕王府有着掌家大权,连王妃的名头都敢乱用,看来此行是不能善了了。

    “我林风秀不知你在燕王府是何身份,但是却从未听燕王府有你这位所谓夫人,你竟敢假冒燕王妃将我哄骗至此,如今又想侮辱我这官家姐,我便是当地自裁,也不会如了你的愿!”

    “你!”

    那妇人终于收起云淡风轻的样子,猛地站起身来看向越加逼近水塘的主仆二人。

    “哼,我林风秀行的正坐得直,京城中人人皆知我是拿着燕王妃的拜帖来到贵府的,若是我横尸在此,不知你这位假冒王妃的人该作何解释!”

    那妇人气得有些颤抖,当即怒道:

    “我倒想看看你这位官家姐,是否真的这般贞烈!”

    着尖锐地命令侍卫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将这女子给我绑了丢出去!”

    还未等林风秀指示,安菱便与一拥而上的王府侍卫战成一处,不让这些脏去触碰到姐。

    风秀则慢慢靠近塘边,暗地狠心,自己并不会水,可若是逼急了自己,便是只能从这里跳下去了,这条水塘看起来是活水,不知汇入哪里,不过如今这般情形,若是受此大辱,不仅祸及自己,累及家族母亲,唯今只能以命相拼了。

    安菱双拳难敌四,周围王府侍卫有十数人,就算抵挡住大半,却还是有两人已经伸出爪子抓向林风秀的衣襟了。

    “姐!”

    安菱牙呲眶裂,出了重,将好几个侍卫打飞了出去,却看到自己姐已经向后仰入了水中。

    “噗通——”

    一声巨大的落水声,林风秀落水前深呼了一口气,并快速蹬腿远离了岸边,屏住呼吸顺着水流方向躺着,身体尽量保持着平衡。

    “追!快给我追!”

    那夫人恨恨地看向水中渐渐消失的涟漪,心中终于有了一丝惶然,自己只不过想让这臭丫头身败名裂,却不敢真的闹出人命来的。

    林风秀憋气已经到自己的极限,也不知自己顺着水流飘了多久,自己感觉是那般的漫长,怕是也不过一会吧。

    求生的本能让林风秀从水塘中探出了头,却因不会水,压根就浮不上来,只能胡乱划着,很快鼻腔口中都进了大量的水。

    这窒息的感觉让林风秀有些恍惚,好像自己一下子回到了那个冰冷的下午,在靳府的荷塘中,自己也是同此番一般,在水中挣扎着,是那般的难受。

    那时,好像是有一个宽大的臂弯将自己捞起,是了,那次是有人救了自己的,可是是谁呢?

    上一世那般悲催,惹人厌恶,救我的恩人到底是谁呢,难道上一世没死成,如今再活一次,还是要水中埋魂吗?

    好累,撑不住了,林风秀终于没了力气再胡乱划水,慢慢地沉入了水底。

    迷蒙中,眼前似乎荡漾着不同色彩的光,似乎正是当初救了自己熟悉的身影来了,是你吗?上一次也是你救得我吗?对不对?你是天神吗,是,你就是我的天神!

    一只大,慢慢拥住林风秀,林风秀此时竟然还凭着一丝本能,摸上救命恩人的腰身,双腿紧紧地缠住,双环住来人的脖子,头还靠着他的胸膛,水里真的好可怕,阿秀真的好害怕。

    那人似乎整个人僵住了,在水中停留了一瞬后,果断地敲晕了怀中女子,奋力将她带离水中。

    “没想到我燕王府竟然有人投河,来人!给我查查,到底是何缘由!”

    “闵之,还不快放下这个女子!”

    原来此时,议政阁阁老靳川大人正带着儿子靳闵之来拜访燕王殿下,几人正在桥边燕赤楼议事,却不曾想靳闵之不知看到什么,猛地从二楼跳入水中,捞起一落水女子,正是飘至此地的林风秀。

    靳阁老皱眉看着自己的儿子正紧张地看着落水的女子,将她扶着猛烈地拍向背后,那紧闭着双眼的女子总算迷糊中咳出了不少水,看起来是没了大碍。

    “来人,将这女子好生照料,若是有任何差池,提头来见!”

    燕王似乎也知晓此事不宜声张,连忙喊几个丫鬟将女子带了出去,内心却是有些烦躁,看刚才那女子服饰并不是府中婢女,倒似哪家姐,不知是何缘故落水,传出去对燕王府总归是不利的。

    “咳咳,贤侄,你可是认识那落水的女子?”

    燕王看着垂一边的靳闵之问道。

    “回禀燕王殿下,此女子乃是兵部左侍郎林葵英嫡女。”

    “噢?是忠勇伯家的甥女?”

    燕王自然知道哪个身份才是最重要的。

    “正是,重岭也疑惑着,京城人皆知林侍郎家的姐是被燕王妃邀请入府作客,不知是何原因竟然落水。”

    靳闵之无视自家父亲警告的眼神,将此番话了出来,刚刚看到慢慢沉入水底深处的女子,觉得呼吸都不是自己的了,那般鲜活的人儿像死去一般一动不动,自己心脏却像被针扎了一般。

    这个场景竟然有不出的熟悉,心内不知是被水压着,沉甸甸地坠着,那女子缠腻在怀的触感还牢牢地记着,靳闵之不由得对这燕王府有些恼怒之意,到底是何原因竟然使得一个大家闺秀落水差点命丧河中。

    “既然贵府有事要解决,我父子二人这便告辞了!”

    靳阁老瞥了自己一向稳重不多言的儿子一眼,连忙与燕王告辞,拉着儿子便离开了。

    等出了燕王府,进了靳府的马车,靳阁老眼中迸射出一丝精光,看了看自己默不作声的儿子道:

    “闵之,你今日逾越了,回府便去祠堂跪一晚吧!”

    “是!”

    “你——”

    靳阁老看了看毫无表情的儿子,心中倒是几番沉浮,终究什么也没,马车内气氛压抑地很。

    “咳咳咳——”

    不知过了多久,林风秀一阵剧烈地咳嗽,慢慢清醒。

    “林姐,林姐,快把药喝了。”

    迷糊中,林风秀将药喝下,知道此番是逃过一劫得救了。

    “我的两个丫鬟呢?”

    林风秀喝下药汤,觉得浑身出了身汗,暖和了一些,立刻想到安菱和锦竹,连忙问道。

    “这——奴婢也不清楚。”

    这丫鬟似乎并不知情,林风秀却陡然生出不好的预感。

    “我要见燕王妃!”

    “姐,姐身子还虚着,大夫要静养,姐不能起身啊!”

    “让开!”

    “来人啊,来人啊!”

    林风秀终究太过虚弱,几番推搡之下,还是瘫倒了床上,心中更是恨及这燕王府。

    这时,接到黑鹰急报后,狂奔回府的燕王世子李茂,急匆匆进了客房,看见林风秀惨白着一张脸,心中剧烈颤抖地心脏这才缓和了些,还好,她没事!

    “你们都出去!”

    “是!”

    林风秀看向来人,立刻想要起身,却被李茂轻轻托住身子,放置在床榻上,柔声道:“我知你心中着急,你放心,你的两个婢女没事,不过其中一个受了伤,正在静养。”

    “安菱受伤了?”

    林风秀大惊,自己落入水塘之中,安菱正与那侍卫们拼杀,她武功再高不过赤空拳,又是一个女孩子,林风秀暗暗咬紧了嘴唇,颌下眼睛,隐藏其中的冷意。

    “你先别急,黑鹰赶到地及时,受了点皮外伤,并无大碍。”

    林风秀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林风秀诧异地看向李茂,看他这般自责模样,心中了然或许自己遭受此劫与眼前的世子爷有着偌大的关系。

    “世子爷,烦请告知风秀,咳咳——贵府为何要置风秀于死地?”

    李茂被那冷静淡漠的眼神看得一窒,心中大痛,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解释地好。

    “或者,那位不知身份的夫人,为何要置我于死地,烦请世子告知一二。”

    李茂几番想解释,却不知怎么解释,燕王府中的窦夫人身份特殊,原先是辽邦的罪臣之女,却因为二十年前以命相救了燕王,被燕王带回了天宋朝,却因着身份是敌国之人,一直没有对外公布,便是府中人都以为是燕王的外室。

    燕王妃生下世子李茂后,便独自搬离开去,领着几个仆人住在了王府偏远的燕云院,不问王府大事务,此后王府内务便是这位窦夫人在打理,下人尊称为之夫人。

    李茂时便生活在那窦夫人处,算是其名义上的养母,而如今养母对自己的心上人出,自己心中虽有怨,却也不好在林风秀面前自己养母的不是。

    “既然世子不愿,那便着一辆马车送我们主仆回去罢,此事我会与父亲交待清楚,燕王府虽势大,可我侍郎府也不是任人搓圆捏扁的!”

    林风秀自知胳膊抗不过大腿,话是要撂下来,而林风秀心中却清楚,自己就算今日真的丧命于此,于燕王府怕也不过一点麻烦罢了。

    李茂见林风秀决然的样子,从自己进来就从未正眼看过自己,心中早已酸涩地无以复加,便道:

    “你好好休养,此事,我李茂必会给你一个交待!”

    完便离开了,留下林风秀有些诧异,脑中却不停地在运转,却是想着前世燕王府满门抄斩的名单中,似乎并没有这位窦夫人,这女人的来历怕是有问题,而燕王府的覆灭又是否与她有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