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愧疚利用
“秀儿姑娘,可以麻烦你将这个鹿茸清理干净,然后蒸煮出药汤吗?”
“可以可以,等我弄好这个雪莲草,一会就来!”
秀儿已经在储家的制药司中待了有快七八日了,而一直没有去研制自己的一些东西,反倒成了制药司中打杂的妹,一直在帮一些大师打下,做一些无关痛痒的事,对于储家核心的秘密没有半点接触到的会。
“老爷,这秀儿姑娘若是想进配药间,的是拦还是不拦?”
管理储家制药司的李老早已知晓主子对那个丫头有着别样的情愫,可亦是要多问一句。
储秋站在不远处,看着那丫头陀螺一般地转个不停,一直在做些无关紧要之事,连一刻喘息的时间都没,在没人的地方还不时捏捏腿,却是丝毫没有怠慢任何一个制药师的要求。
“不拦!”
储秋眯了眯眼睛,压下心底的一丝心疼,却是又冷静地补上一句。
“派人看着!”
李老听着主子的话,却是欣慰地点点头,储秋能领着储家做到辽邦第一药商的地位,绝不是色迷心窍之人。
是夜,原本累了一整夜的秀儿,却在半夜人声渐稀的时刻,悄悄溜出了自己的院子,竟然来到了制药司,猫着身子看看周围没人,大门又没锁,便高兴地溜了进去。
而此时,早有人将这一切都告知了李老,李老略一思索知晓此事还是主子亲自解决地好,亦是派人知会了老爷储秋。
“秀儿,可不要考验我对你的善意”
储秋知晓后,却是捏紧了双,沉着脸出了房门。
而此时的秀儿却是在制药司调配台上,一边翻着自己记录下的笔记,一边又试验着什么。
“艾草、连翘、百合”
“不对!还差了什么!”
秀儿抓耳挠腮实在忍不住,只得悄悄前往装着一应绝密药剂方的库房,等到好不容易找到自己想要的那本后,一时高兴地惊呼。
“太好了,我就知道在这里!”
正当秀儿喜不自胜之时,周围便突然亮了起来,一个个举着火把的家丁正拿着武器对秀儿怒目而视。
“啪”
秀儿中的书本一下子掉落在地,看着铁青着脸面带冷意的储秋从侍卫身后慢慢走进来,一下子吓得眼睛睁得老大,嘴唇哆嗦着带着哭腔道:
“当,当家的?我,我,对不起,我”
少女有些语无伦次,李老却是请示地看向主子,却见储秋猛地撇过头去,只摆摆,便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
李老看向那已经吓得不知道哭的少女,却是冷下了脸,直冷笑道:
“就知道你这女子来历不正常,给我带下去严加审问,到底是哪家药商派来的细作!”
“我,我”
少女似乎想要辩解什么,却被粗暴地侍卫带走了关入了储府的私牢中。
今夜太晚,李老将女子关进地牢后,便令属下明日一早严刑逼供,势要将幕后主谋给问出来。
这夜,秀儿却是看着地牢的天窗发着呆,抬头看着一点一点遮住月光的云彩,却是半点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害怕。
“看来,我之前经历了不少此等事情吧!”
秀儿嘴角轻轻一笑,自己丝毫不惧眼前的困境,刻入骨子里的冷静,只觉得那碧儿所述自己涉世未深的话,并不十分可信。
“她是何反应?”
“回主子,很平静!”
“噢?”
储秋听着地牢守卫的汇报,却是不由得生起几分好奇,甚至想着亲自去地牢去看看那个眼睛亮得和星星一般的少女。
储秋狠狠按捺住冲动,害怕自己一旦见了,怕是最后一丝一毫的理智都荡然无存,陷储府百年基业于危险之中。
今夜储府的主人一夜未眠,天刚蒙蒙亮之际,却不由得对那女子所想要盗取的药物秘方到底是何,若是无关紧要,或许,或许也不算什么,便是送她就是了
男子越想越觉得可行,毕竟在那成百上千摆放的秘方中,几乎都是些不涉及最高级别的密,想着便赶向了昨日的秘籍书柜前。
这里似乎还没人收拾,地上散落的正是那本秀儿兴高采烈地拿到的。
储秋慢慢捡起,打开一看,却是惊住又狂喜,随后看向外边的天色,却是深深地恐惧起来。
“快,快领我去地牢!”
“老,老爷?”
“快!”
等到储秋赶到地牢之时,身子本就不是特别好的秀儿已经经受过了第一波的刑法,身上被沾着针的鞭子抡过了一遍,这鞭子看起来没甚伤痕,却是直痛入骨髓,便是男子也承受不住。
脸色惨白地少女耷着脑袋,双被悬挂在后面,已经昏死了过去,而那行刑的侍卫正要轮起一盆盐水,想要浇醒昏迷的少女。
“不!”
“啊!”
储秋的心好似纠成了一团,从未有过的悔意与心痛差点有亲了解自己的冲动。
而那少女被疼得惨叫一声醒来,半抽泣的样子十分狼狈,确是迷糊间看到储秋的影子,确是一下子崩溃地大哭大喊起来。
“你这个坏蛋,亏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快放我回家,我要回家,呜呜呜”
少女语无伦次地怒骂着,那眼里显露出的失望与厌恶,让储秋的心痛得无以复加,亲自上前,颤抖着将少女解救下来。
“别,别以为又不打我了,我会感谢你!”
少女虚弱地着,储秋将其抱在怀中却是觉得少女轻的可怕,又是好一番自责自悔。
“还他妈愣着干嘛,去请最好的大夫来!”
“是,是是!”
秀儿窝在储秋的胸前,听着男子跳动剧烈的心脏,却是不由得叹口气,眉头紧皱,只得暗自唾弃自己。
“对不起了,楚老爷,你的愧疚之情,却是更容易达成我的目的!”
储秋看着少女晕厥在自己怀中,只得飞快地抱着她走出地牢,亲自抱向府中最好的大夫的住处。
“王太医,王太医,快救救秀儿!”
“储老爷?秀儿丫头,这是怎么了,快快快,放到病床上我看看!”
储秋将少女平放好,紧张地看着皱眉诊断的大夫。
“嗯,脾虚气弱,虽是皮外伤,却是伤及内里,痛令五脏六腑,也不知道何人下的了这般狠对付一个丫头。”
储秋只觉得心疼更甚,看着昏迷中还紧皱眉头的秀儿,只焦急地道:
“王太医,先快些给她止疼吧!”
“唉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原先是宫中太医的王大夫平日里倒很喜欢这伶俐好学的丫头,此时亦是叹着气上动作却不慢。
“先上了些麻沸散,让丫鬟灌些药下去,再抹点膏子。”
“还不快去!”
“是,这就去!这就去!”
王大夫看了眼眼睛都急红了的储东家的,看着昏迷未醒的秀儿,却是挑挑眉继续道。
“秀儿这丫头是看着咱们东家的一直眼袋有瘀黑,必是脾虚之征,又不能大补,这现有的药丸之类的又太过霸道,反而会损了气血,不如自己亲自调配一种。”
储秋听罢心中一动,竟是狂喜与大悲交相混杂,一时间只觉得胸腔发酸,不出话来。
“我便告诉他我在哪里放了一本记,或许有用,我这不知这夜间制药司的门怎会没锁,而这丫头又胆大妄为地闯进药剂秘方的库里,又被抓个正着,看东家的样子,怕是,抓错人了吧!”
“是是我错了!”
王太医看着满脸懊悔的储秋,又看看睡得安稳些的秀儿,在看看一直缩在后头的李老,不由得叹了口气,不再话。
“主子,这,这丫头莫名其妙混进了府中,老奴,老奴只是”
“你故意告诉秀儿昨夜制药司门不锁,又故意带我抓她现行,李老,你在我储家多少年了?”
“主子,我,我,依老奴所见。那丫头所图非虚,主子莫要掉进了红颜圈套啊!”
“闭嘴,给我出去!”
“我,我,是!”
而秀儿却是不知这所有发生的一切,也不需要知道。因为早已在她的脑中已经推演出了最后的结局。
当少女睁开眼睛看到比自己原先卧房中不知大了几倍的床顶时,眨了眨眼睛,往旁边一看,正是在椅子上搁着睡着的储秋,不由得牵了牵嘴角。
“想,喝水!”
一声虚弱的呼唤将储秋猛地唤醒,向下人一样地倒好想要直接喂给床上的女子,却是在侍女惊愕的眼神中,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茶水转递给了贴身服侍的侍女。
“秀儿,你感觉好些了吗?”
少女点点头,似乎并不想看见储秋,只是低着脑袋。
“我想回家,烦请储大爷送我回去!”
“秀儿,我”
储秋看到少女坚持的模样,却是颓然地立在一边,随后落寞地走了出去。
等秀儿养了两天伤回到已经焕然一新的山中屋子时,正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利用储秋的愧疚之情,让他带自己去看一看最为珍贵的一些药剂秘方,却不曾想,在回来的第三日,储秋便亲自来了。
“秀儿,这里面是我储家最珍贵的一剂秘方!”
储秋拿着一个木盒子,轻轻放在了秀儿的面前,那少女并无反应,可若是仔细查看便会发现她的左指飞快地颤动了一下。
“秀儿不知储老爷这是何意?”
“我这是我的谦礼!”
这储秋话一完,便丢下那个盒子便逃也似的离开了,留下秀儿怔在原地半天。
这歉疚感却是储秋最大的弱点,听闻昔年便是醉酒不心占了表妹的身子,便娶为正妻,不曾纳妾,便是妻子去世,亦是独守多年。
却不曾想竟这般容易,就,达成了目的了。
少女的,轻轻翻开那个盒子里面赫然躺着的正是那本血珀养体丸配制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