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拿到令牌
“怎么,看你娇滴滴的模样,怕是也没打几下吧!”
越妃看着连衣丝都未沾上脏污的女子,站在一侧愈加显得冰清玉洁,不觉心下不快,语气也带了讽意。
见这女子也不话,越妃愈加不耐,眼睛轻轻瞥了一下,心下讶然更是妒火四起,怎地做到灵主位置,还能这般守身如玉。
“咳,我们先去天宋!”
“去天宋?”
“不错,你既然如今是我的人,自然要专心为我办事,明日便可抵达东海大营。”
“越灵主,想对淮南王下?”
风秀仔细观察越妃娘娘听到这个称谓后的反应,只见她表情丝毫不动,只有眼角轻轻抽搐了一下,随后反笑着看向自己。
“怎么,你不是淮南王的爱姬么?拿下一个男人对林灵主,应该不是问题吧!”
“你想要我怎么做?”
“很简单,拿到淮南王的王令,随后连夜潜入天宋皇宫。”
“若是我拿不到呢?”
“那你再也无法站在我面前这般无礼了。”
“好!”
“哈哈哈,果然有几分本事,那我明日便等你的好消息了!”
看着面前狂笑的女子,风秀轻轻垂下眼帘,看向外面一望无际的大海,很快收回目光,转身告辞。
船很快便停到了一处险滩附近,此处完美规避了天宋与桑玥国的战船,抛锚之后,越妃立刻令人准备了一艘船,只带了贴身黑衣侍卫叫上风秀主仆便坐上去,缓缓驶向西北方向。
越妃怕是提前联系了靳闵之,如今桑玥国与天宋战事紧张,只有四人的船还未接近东海警戒线,便已经有一艘大船来早已候在那处了。
船头上一眼看过去,最是显眼的便是那颀长青衫的男子,那深邃的目光紧紧地看着那似乎消瘦些了的女子,那艘船越靠越近,可离那女子的距离却似乎怎么都不会近,心中一痛,不由皱紧了眉头。
“啧啧啧,瞧那深情的眼神,是个女人怕是都会在那眼神下交出所有的东西了!”
越妃阴阳怪气地着,眼睛瞥向身边丝毫没有反应的女子,再想起自己伺候的那些臭男人们,哪有这淮南王的俊。
四人到了那大船上后,越妃不再颐指气使,很快敛了所有的锐气,跟在风秀的后头。
而风秀再近处看向这艘大船时,不由露出一个甚为开怀的笑意,心中更是放下了心,这艘船必定是靳闵之带人研制出来的新型战船,比起桑玥国最高级的黑豹战船,怕是也差不了多少了。
“你回来了!”
靳闵之看着上船的女子惊喜地左右看着,不时摸摸船身,面上雀跃之情顿显,心中涌起的情绪几番溢出,自己只得按捺下去,轻笑一声。
“是,将王爷借我的一千兵士落在桑玥国,我自个先回来,倒是不敬了!”
“无妨,我接到消息,奈良家明日便将他们送回了。”
风秀点点头,见靳闵之的眼神转到自己身后,暗叹一声,只得介绍道:
“这是在桑玥国对我有相助之恩的越姑娘,旁边是她的护卫。”
靳闵之向那女子点点头,那女子倒也不似普通女子,只是大方冲自己一笑后,很快便移开了眼神。
“这些日子你怕是也累了,我们先回镇上吧!”
“多谢王爷!”
“多谢王爷!”
越妃害羞带怯地看向那俊朗持重的男子,却连个眼神都未接受,内心不喜,面上丝毫不显。
当夜,靳闵之并未打扰风秀,原先的营帐也在为她留着,而在另外一边又收拾起一方营帐,另越妃与那侍从休息。
“你想好怎么拿到淮南王的令牌吗?”
“越姑娘难道有妙招?”
“我?那淮南王正眼都不看我一眼,我能有什么妙招,左右是喜欢你这般假清高类型的!”
“呵,是吗?”
越妃见女子不愿搭理的模样,心中有气却只能隐忍不发,丢下一句话后,便离开了营帐。
“记得你的毒还有三天发作!”
风秀充耳未闻,只是让碧儿燃上一支清怡静心的熏香,自己闭着眼睛将桑玥国所有经历的事情,将琛蓝姑姑信中所有的讯息,统统一件件联络起来,以欺能梳理出最接近事实真相的线索。
靳闵之忙于东海之战,无暇顾及风秀,连着两日早出晚归,风秀亦是没有主动寻找,却是听着碧儿在着那好似也失踪的“越姑娘”的事。
“今日新的海船下水,那个女人又去凑热闹了,又是给士兵送战袍,又是去百姓家送钱的,现在整个东海镇都知晓淮南王有了一位有钱的新宠姬了!”
“噢?”
“可不,昨夜也不知从哪弄出来的什么海参汤,三更半夜穿得端是一丝不苟地跑去,也不想想这么大半夜地去一个男人屋里,纵使穿得人模狗样的,又能是什么好鸟。”
“噢!”
见主子还甚有兴趣地听着,碧儿啃了口苹果,又接二连三地着这几日那越妃各自匪夷所思的举动,却是件件直击人心,竟然还听见周围的士兵夸赞她,怕是在百姓中都是声明颇佳了。
“嘁,装模作样,反正淮南王又不会喜欢她!”
“哟,我可不敢抢妹妹的男人,不过是平日里遇见哪里地位最高的男人,这么做习惯了,一时没改过来罢了!”
“越姑娘笑了!”
“我可没笑,我反正是搞不定那淮南王爷,而你——今夜若是还没有拿到令牌,子时之前可就毒发了!”
“多谢提醒!”
“哼!我可不会对废棋心软,你自己掂量着吧,我们走!”
那越妃上一刻还嬉皮笑脸,下一刻便瞬间冷了神色,眼中满是淬毒的警告,完便又离开了。
“呼——碧儿,替我收拾一番,一会去王爷那处通报吧!”
“是,主子!”
这是回到天宋的第二夜,靳闵之如常般准备好了一应茶具,风秀里的还是那只玲珑的金鱼泸窑瓷杯,仿佛两人分离的这些天都不存在,还是如同在东海大营相处的那些日子一般。
“看来你多了些麻烦?”
“王爷慧眼!”
“我,还有用得着的地方吗?”
“王爷笑了,我此番便是同王爷借您的淮南王令!”
靳闵之听完连眉毛都没动一些,只是沉默一阵略有些担心道:
“你可有受到挟制?可有危险?”
“王爷放心,风秀有数,只是还有些事情需要您配合一番。”
“那便好!”
靳闵之驴头不对马嘴地回了一句,风秀只是略皱眉,再想些什么补偿的话,不知为何怎么也开不得口了。
“此事了结,是否动身离开?”
“王爷的战船是否已经试验成功?”
风秀亦是没有正面回答靳闵之心翼翼地问话,自己欠此人良多,若是再与之有所纠葛,怕是便真的还不清了。
“唐逸亲自制的图纸,与我送去的战船图纸匹配无二,纵使海战经验与敌寇不能相提并论,总归不再一味防守,有了一战之力了!”
“恭喜王爷,风秀更是——敬佩王爷,沿岸百姓数百年来受的苦,终究是要到头了!”
风秀听罢心中燃起真真切切的喜悦,从座上缓慢到了淮南王座跟前,垂首施了一个大礼。
靳闵之看着面前自然带着兴奋欣慰真心感谢之情的女子,心中有喜有酸还有涩,这样的感谢似乎并不是自己想要的,却不知该如何改变。
“”
风秀半弯腰着还没有等到靳闵之喊起身,正疑惑之际,一个黑色长靴映入眼帘,自己的腕被轻轻地托起,眼神亦是缓慢向上,触及到一双深不见底的浅色眼眸,不由心中一跳,竟然下意识转开了目光。
“这是令牌,你收好!”
腕被轻轻一转,只有一刹那肌肤触碰的感觉,一个带着体温的玄黑色令牌到了自己的中。
“多谢王爷,风秀必回妥善保管,三日内必定交还给王爷!”
“这不重要!”
“”
“你且需要我做什么吧!”
“是——”
风秀与靳闵之简单交代几句后,靳闵之却是愈听愈皱眉,看着还在娓娓而,面上没有丝毫惧意和犹豫的女子,硬生生压住了打断的话语。
“我一看便知那女子胁迫于你,虚与委蛇也好,胸有成竹也罢,终究你还是将你自己置入险地,可否让我一同进入海上!”
“王爷知晓战事胶着,主帅不可离营,而风秀——这般险境在我所遇过之事中不过尔尔,我早已有了万全之计,还请王爷放心!”
女子竟然语气中还有着骄傲,靳闵之满心却也只有深深的无奈和心疼,另外更多是一股无力感,为何做到一方之主,还是不能庇佑于她。
“多谢王爷信任风秀,你我三日后再见!”
“好!”
女子是明媚清澈还有完成第一环任务的笑意,男子却是愣在原地,看着那抹耀眼到刺目的笑靥,似乎这般的模样才是风秀应该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