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端王轻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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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登知道为何徽宗这么喜爱蔡行这人了,他突然晴转阴的狂躁样子,和蔡行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才是蔡行亲爹吧?
“谁给你的胆量擅作主张?”徽宗几步逼近过来,谁也猜不透帝王心思大声道,“回答朕!”
高登打定决心,他向上启奏:
“臣当时是想遵旨,但臣突然想金人得寸进尺,若我输了,一下子成了大宋的罪人,不只臣如此请陛下明鉴!”
“大胆!你敢这么话?哼,不过那金国公主倒是输得服气了”
徽宗竟然仅是一个轻哼,居然没生高登气,轻描淡写的问完,任由高登身上一身冷汗慢慢流,转了个别的话题:
“朕主要是不懂,你怎么会赢得这般容易,朕猜你是用了好器物,这狙击弩才赢的对吧?”
“是,陛下圣明!”
“就这样?你这娃儿,脑子端的灵,来教教朕怎么用这弩?”
高登万没有想到皇帝是让他来教他用弩的。他哭笑不得的是,自己狙击弩的创意早用了多少次了,这徽宗充耳不闻到今天,亲眼见识了狙击弩的厉害,才抽风的明白这东西好了?
“金国公主走了,你替朕省了近百万两银子,多亏这样‘狙击弩’的功劳吗?”
上面的天子高贵的声音,像从云端里传来,高登遵着皇家礼仪,知道皇上让随意可以放松些了,但仍得心。
他稍抬起头来,发现坐对面的大椅上的龙袍老者,心里在精心的把玩着几样器物,一个是狙击弩,一个是玻璃杯。那边的龙案上,也有几件,都是他做的东西。语气虽无情绪,但官家脸上,似是挂了喜欢的神情。
“看纯洁如同水晶杯一样,却是人工制得的,朕当时并未在意今天见你弓弩上也用了这东西,方知你的厉害,这什么事儿都一样,不细想觉得一切平凡无奇,但细品起来回味悠长的有太多了。”
高登心里突然好奇,偷眼看过去,但见这话的大宋皇帝徽宗,他里正捏了一把铅水晶杯,往里倒红酒呢!
红酒配水晶杯,越看越陶醉!他才是真的玩物丧志的货,最后,这皇帝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闭目品味!
“嘶啊!爽!好啊啊!”
“陛下谬赞,臣不敢当。臣愿听陛下安排,但还不知是何任务请陛下明示。”
“但这弩,朕还玩不好,朕好静不好动,年纪大了,更是如此,不过今天么,你露脸露大了,朕也兴奋起来看起来这一切玄,都在这把弩上了,对也不对?”
“是,这弩有种助视的功能,就是能远看到远处的敌人,提前放箭,然后这时,敌人还觉得离我们很远实际上,我们就是离他们很远,不过由于用了望远镜拉近视线,我们离他们远也能射得很准。”
“你别光,教朕来一下,朕怎么做不到,用不好?看远处头晕眼花的?”
“这”高登稍微犹豫一下,这武器在,对准皇帝来一下,徽宗这昏君就见上帝了。
“四外没人,别人不会什么逾礼的,来你先射上一发!对着那边!”
徽宗端起重重的弩弓,从这窗子看远处一棵树:“你对那个来一下能射中吗?”
“臣就斗胆了。”高登哪有空和徽宗玩这个,“您看臣来演示!”
接过来透过望远镜根本不怎么瞄准,他身上的气力是这半年天天练练出来的,抬弩端弩望过去,然后选了十字星对准的那树干部分,“轰”的一声,这一弩大箭就射中到了树干上,箭尾还剧烈的抖动。
“好啊!”徽宗简直欣喜若狂,头一次见识玩弩玩这么溜的,拍半天巴掌像个迷妹般,还好奇的问,“奇怪那朕怎么射不准?”
“陛下您试试?”
“呃呃,朕有点端不动这家伙”
高登无语,你连弩都端不起来,谈何射准不准的?
“臣帮您架着点然后您透过这个镜子望过去,弩您一定常用对吧。看准十字星对准的树干,然后扣扳!”
“看准扣扳!轰!”
这弩后坐力虽然没有,但是弓身剧烈一振,徽宗的身子差点给抖散架。
“陛下心!”
高登无语的除了句心还什么?
这皇帝年近五六十,身子骨都要腐朽了,还憋着自己像个年轻,要让童贯带兵收复燕云唉!
真自不量力!
“陛下您射中了!”但是有太监远远的谁喊了一句,高登随拿起那边的望远镜递给徽宗皇帝看,“您看您射中树身了,虽然有点歪仍然射中!”
“是吗?”皇帝一瞬间激动得好像流泪了,“太好了,这臭子,你要朕赏你些什么?此情此景,朕想马上吟诗一首高登本事大,做的神弩真不差,弩真不差真不差啊,你我得赏点啥?”
“陛下!臣不敢讨赏,”高登拱,“一切由您作主。”
“呵,你是个好匠人,朕突然发现挺喜欢你的,愿意留朕身边,跟朕一起做些实在的事儿吗?”
“臣,什么都不会做呀!”高登惊了,绕这半天,徽宗缺个帮他建造园林,摆弄石块儿的?
那来不了,工学专业高登可没上过,显然能上这种工科大学也需要一定天分。
徽宗赞道:“你莫自谦了,玻璃杯就做挺好的。一切都是实物,这是我最满意你的一点。”
高登在这上倒有个共鸣,他穿越过来就看不起当官内斗想改变历史的,靠什么王霸之气,没实实在在生产,没发展经济的能力,就别老想着政治方面的事。
徽宗眼里似乎湿润:“‘端王轻佻,不可君天下!’这话你听过吗?”
高登当然听过这话,前朝的宰相章惇想阻止徽宗上台嘛结果没成,但他敏感的跳过了这个坑:
“臣从未听过这话,臣原本是个好色之徒,还要感谢蔡行大学士,若他打赌逼在下一次,也不做这”
“哈哈哈哈,人不风流枉少年!”徽宗笑了。高登不笑,原来的他,不止风流“一点儿”的。
徽宗摸着他头道:“你这娃儿和蔡行,是一对金童,朕都喜欢!你是个匠人,喜欢玩物和好色你这嘴和你爹也有点像,实诚的匠人心气!玩物者,未必丧志,而朕也想通过你,来向世人证明朕做的也是对的!”
“匠人?”高登听这两个字出茧子了,今天这徽宗是犯什么病了,掉酱缸了?高俅会踢球那算个毛匠人啊。
“你,坐!”徽宗亲亲自拉过来一个绣龙墩子,示意高登坐在这墩子上,高登很受宠。两人并肩坐了促膝而谈!
“你喜欢做玻璃器,研制珠宝,器物,而朕喜欢建造园林,爱绘画,这多好啊!”
徽宗像找到了知音,同时也可能是刚才省了银子,得意加上高兴,:
“端王轻佻,的是朕,当年朕也被人怀疑过能力的!但现在呢?国泰民安!朕还想收燕云十六州完成老祖宗的未竟事业,你我不可君天下,朕要让他好好看看!但没有匠人你做出的望远镜等利器,安得天下?”
“是!”高登对这种自我认知畸形的皇帝,还什么?
“你给朕听了,朕要重用你!你马上要给朕做出来一千件,这种望远镜狙击弩,朕用这横扫天下!”
“噗通!”高登一听马上给徽宗跪了,“陛下这个臣现在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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