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永远也变不成金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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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远也变不成金凤凰

    实际上,青竹啥也不知道。故意把话得这么含糊,目的是为了诈对方一下。

    假如直不愣登地问对方,你是不是当年的受害者家属,这显然不大合适。就算真是这么回事,浅夏也不会痛快地承认。

    事到如今,只能整一招激将法,试试好不好使了。

    “你什么?我改变不了结果?”

    浅夏一听,眉毛就立起来了。很明显,是被青竹这两句话给激怒了,“贱货,你也太自信了吧?我做的这些,到底有用还是没用,咱们可以慢慢走着瞧!

    今天,不过是个开胃菜。往后,还有无数个惊喜,在前面等着你呢!反正,只要你还留在何家,就别想过舒坦日子!”

    青竹眯了眯眼,看来激将法奏效了。浅夏这几句话,等于间接承认了两点:一,她恨自己,希望自己离开。二,一定做过啥坏事。

    听上去,倒不像跟母亲有关。看来,还得再接再厉,接着套她的话。于是,她冷冷一笑,露出一脸的不屑:“就凭你?”

    多错多,字少点儿安全。

    浅夏这辈子,最恨别人看不起她。一听这三个字,肺子都快气炸了:

    “凭我怎么了?对付你绰绰有余。别以为你身份比我高贵,就能代替我的位置。

    我从在何家做事,少爷的饮食起居,都是由我照顾的。这么些年的感情,比亲姐弟都深厚,绝不是你能比的。

    不就是会烙个破糖饼,有啥了不起的,还值得拿出来显摆。告诉你,我曾被送进烹饪学校,专门学过三个月烘焙。本姑娘做的蛋糕和点心,比你那不入流的破艺,不知道正宗多少倍。你这个乡巴佬,只怕连见都没见过。”

    闹了半天,原来是因为妒忌。这下,青竹心里有数了。

    她缓缓垂下头,瞅了瞅自己肿起来的心,以及身上一道道血淋淋的伤口,觉得无比心疼自己。

    既然不是为了报仇,那浅夏这么做,就非常过分了。

    她从没想过跟谁争宠,更没过要代替谁。这娘们把她当成敌人,在何少爷面前挑拨离间,想尽办法欺负自己,是不是心理变态啊?

    这么看来,电梯突然出毛病,有可能不是巧合,也是这女人搞的鬼。

    当时,浅夏让她进电梯找项链,结果一下子就找着了。当时,她还觉得运气怪不错的。现在回头想想,咋会那么巧呢?

    谁都知道,窄屋子空气不好,待久了容易缺氧。等自己晕倒之后,浅夏就把项链拿走,到何少爷面前乱一通,冤枉她偷了东西。之后,再找个佣人当人证,这一切太有可能了。

    后来,这么三番两次地打她,就是为了撒邪火吧?

    假如只是因为这个,就干出这些糟烂事儿来,那浅

    夏的病情,可比何少爷严重多了。该马上接受治疗的,应该是她才对。

    想明白之后,青竹的脾气也上来了。嘴里不再客气,故意学着浅夏的口吻,变着花样地气她:

    “哟,瞧把你给能的。在学校学过做菜,可真不起呢!可惜啊,都这么些年了,你的那些东西,他天天吃早就腻了。

    你的能耐啊,还是太了。起码,何少爷想吃糖饼,你就不行;那些花里胡哨的,我确实不会整。可我烙的‘破糖饼’,何少爷觉得新鲜,就是想吃啊,你能有啥招。

    告诉你,就算来得再晚,我也是他妹妹,公认的二姐;你来得再早,跟他感情再好,也是个佣人。家雀儿就是家雀儿,永远也变不成金凤凰。”

    不管真的假的,青竹一顿尽情发挥。反正后来浅夏没在屋,自己返工好几回的事儿,她根本不清楚。

    “你他妈放屁!山炮,你谁是麻雀?活腻歪了是吧?还有,谁我不会烙糖饼了?我那是不乐意做

    。我烤出来的糕点,不晓得有多好吃,少爷不可能吃腻。那些屯子里的东西,他才不稀罕呢!”

    一听这话,浅夏气得她直跳脚,脏话都飙出来了。她脆弱的心脏,被扎得噗嗤噗嗤的。好巧不巧的,每一下都正中要害。

    她几步走到青竹进前,张牙舞爪地伸出双,打算去拧她的脸儿:

    “让你胡八道,我要撕烂你的嘴!”

    别看青竹受伤了,但身体仍然贼灵活,反应也非常快。她把脑袋一偏,就躲过了对方的魔爪。

    浅夏用力过猛,扑了个空的同时,身子往前一侧歪。趁此会,青竹迅速将头转回来,张开两排整齐的白牙,在浅夏上使劲儿咬了一口。

    把浅夏疼得“嗷”一嗓子,好悬没疼背过气去。

    她低头一瞧,背上多了两排牙印,已经冒出了血丝儿,整块肉差点儿没给她咬掉了。

    女佣既委屈又气愤,用另一只捂住伤口,眼泪在眼圈儿里打转,气急败坏地对孙福吼道:

    “去,给我找把钳子来,将桃艳的牙齿全敲掉,再把她的指头,给我掰下来几根。我倒要瞧瞧,只剩牙花子之后,还用什么咬人;没有了指,还怎么拿烙饼勾搭少爷;变成了残废,还如何当她的何家二姐!”

    “你敢!”青竹瞠大双眸,提高了声音。没想到,浅夏这么恶毒。

    她原以为,长相和性格没关系。眼前这个女人,彻底改变了她的认知。浅夏表里如一,长得凶心肠坏。干得这些埋汰事儿,完全对得起她这副刻薄的长相。

    “我有什么不敢的。”浅夏扬起尖尖的下巴,嗓门子比青竹还大,“别忘了,跟赖皮狗一样被拴住的是你,不是我。如今,你就像我心里的虫子,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捏死你都轻巧得很。”

    “这恐怕不行吧?”孙福站在原地没动,摇晃了几下脑袋。

    “怎么不行?”浅夏用嘴哈着伤口,吊着眼角反问道。

    孙福咂了咂嘴,凑到她的耳边:“少爷只、只吩咐过打她心。要是咱们私自这么干,少爷知道了,可能会不高兴的。”

    女佣把一挥,满不在乎:“怕啥?你只管照做,其他的不用操心。甭管出了什么事儿,一切都由我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