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这个疯女人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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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疯女人有病吧?

    婉冬舔了舔嘴唇,搓着恳求道:“等你的消肿了,再给少爷做一次吧!

    可惜,我艺太差了,做出来的东西,连狗都不吃,根本不敢拿给少爷。

    我一直挺想学的,可她们都嫌我笨,没人肯指点我。要是有时间的话,你教教我咋样?”

    婉冬一脸天真烂漫,话语气坦诚自然,显然没把青竹当外人。

    “中啊,包在我身上了。”青竹拍了拍胸脯,毫不吝啬地,“烙饼不太难的,我指定能教会你。”

    人跟人都是相互的,谁对自己没有坏心,她就把谁当朋友。

    “真的吗?太好了。”女佣两眼放光,又惊又喜,“二姐,你人真好啊!”

    “这点儿事儿,不算啥。”青竹抬起指,在头发上蹭了蹭,不好意思地。

    婉冬离开之后,青竹把瓶子搁在耳边,轻轻晃荡了两下,里头发出了沙沙的水声。

    看来装的不是药膏,应该是药水之类的。把瓶塞薅下来闻了闻,啥味儿也没有。

    难得何少爷一片好心,那就马上用用试试吧!带过来的这些东西,等会儿再收拾也来得及。

    于是,她又把帆布包挂了回去。

    早上吃得好睡得好,青竹的脸色红润了不少,身上也有劲儿了。所以她决定,胸口和胳膊上的伤,试着自己上药。够不到的地方,再找秦妈帮忙。

    干就干。

    衣袖被她撸到肘处,露出了一道道鞭痕。

    她将胳膊举到眼前,仔细瞧了一会儿。伤口边缘还有些红肿,不过已经干巴了。估计,再上几次药,就能完全封口。

    少女将瓶子捏在里,心翼翼地倒在最长的那道口子上。

    不想,下一秒,一阵钻心的疼向她袭来。

    青竹一头栽倒在地,瓶子从中滑落。她使劲儿捂住伤口,忍不住叫出了声:

    “啊!”

    “怎么了?”秦妈刚好走到门口,正准备喊她去吃午饭。猛然听到这么一嗓子,不由得吓了一跳,赶紧跑到跟前。

    只见青竹跪在地上,五官纠结在了一起。豆大的汗珠子,顺着额头往下淌,嘴里虚弱地:

    “伤口贼疼。”

    “都已经上过药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这么疼呢?是不是磕哪儿了?”

    老佣人一脸紧张,眼皮跳个不停。太太特意嘱咐过自己,在姑娘离开之前,一定要照顾好她。

    这眼瞅着任务就要完成了,可千万别出啥岔子啊!

    青竹摇了摇螓首,许久才吐出句整话来:

    “不是,刚才婉冬送来一瓶药水,是何少爷让她给我的,治疗外伤的效果贼好。不知道是过期了,还是咋了,我上了一些之后,伤口火烧火燎的。

    这都半天了,还是贼沙得慌,都快疼死我了。真恨不得,把这块肉给剜下来,只要不疼就中。”

    秦妈眉头蹙起,严肃地:“让我看看,行吗?”

    青竹缓了口气,将慢慢移开。快要愈合的伤口附近,皮肤煞白煞白的,冒出了一堆气泡。

    秦妈之前帮她上过药,知道青竹是个要强的孩子。她能喊出声来,势必是疼得受不住了。

    正常情况下,药物对伤口会稍微有点儿刺激,但不至于这么疼。何家是做医疗行业的,家里不可能存放过期药。

    要么,就是药物过敏引起的。要么,就是这瓶药有问题。

    老佣人当立断:“你忍一忍,我马上去跟太太汇报一下。”

    “中。”疼得越来越厉害,她勉强吐出了一个字。

    “太太,不好了,出事儿了。”来到何夫人的房间,秦妈气喘吁吁地,“承浩少爷又闯祸了。”

    何太太约了几个闺蜜,准备一会儿出去打麻将。这

    会儿正对着镜子,给自己画眼线呢!一听这两个字,脑浆子都疼:

    “那个混子,他又怎么了?”

    她这个继子,整天就知道惹是生非,不让大人省心。

    “是这样的”秦妈把事儿讲了一遍。

    闻言,何太太倏地眯起双眸,将眼线笔往梳妆台上一摔,气呼呼地站起身来。从大衣里掏出,拨了个号码。

    何承浩按照父亲的要求,跟青竹道完歉之后,以为没他啥事儿了,便回了自己房间。此时,正悠闲地躺在卧室里,聚精会神地打游戏呢!

    忽然座响了,他连看都没看,就伸接了起来,语调慵懒地问:

    “谁啊?”

    “何承浩,你是不是又欠收拾了?”电话一接通,何太太就劈头盖脸地骂道。

    “我怎么了?”男孩儿眉峰轻拧,这个疯女人有病

    吧?上来就要收拾他,简直莫名奇妙。

    “别装傻了,自己干了些什么,这么快就忘了?”何太太银牙紧咬,俏丽的脸儿上,已然失去了平日的温婉与平和,没好气儿地提醒道,“刚才,你让佣人给青竹送药水了是吧?她用完之后,现在伤口起了变化,疼得都走不动道儿了。,是不是你动了脚,往里头掺了什么毒药?”

    “毒药?我上哪儿弄那玩意去啊!我就不明白了,怎么每回一出事儿,你们就非得第一个怀疑我呢?”

    何承浩把游戏放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我好心给她送药,哪儿有动过什么脚?她用着不合适,兴许是个人体质问题,跟我有什么关系?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要不是我爸再三叮嘱,让我跟她好好相处,我会管这种闲事?”

    何太太冷笑一声,口吻严厉地数落道:“东西是你送的,你平时又爱整人。这不是明摆着,又是你的恶作剧吗?难道,青竹被你坑得还不够惨吗?

    她一个乡下来的丫头,身边无依无靠的,咋就让你

    那么瞧不顺眼,这样没完没了的欺负人家?”

    何承浩眉毛一挑,眼底写满了不服:“笑话,你哪只眼看我欺负她了?之前的事儿,并不全是我的错,可我还是去道歉了。

    平时,你就从心眼儿里看不上我,整天阴阳怪气地找茬儿,冲我爸面子我都忍了。现在,你居然毫无根据地冤枉我,到底是想怎样?

    要是更年期提前了,就自己去看心理医生,别在这儿迁怒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