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我晕机
不知道过了多久,病房门被人礼貌的敲响。
褚梦琳从愁云惨雾中回过神来,看过去,王凤丽已经不请自到的走了进来。
她打起精神看着王凤丽走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王凤丽选择这个时候进来,看来是司聿已经离开了。
褚梦琳刚想到这里,就看到任景铄出现在了门口。
她对他笑了笑,示意没事,她可以应付。
任景铄给她打了个势,比划的是‘有事你就叫我’的哑语,之前因为角色的原因,她有涉猎过这方面,所以她看懂了。
她笑了下,点了点头。
王凤丽看着他们当她不存在一样,在那里眉来眼去,虽然褚梦琳不是她的儿媳妇,她的心里也是非常不高兴的,黑沉的脸色当即又黑了几分,看褚梦琳的眼神鄙视的意味又深了不少。
任景铄得到褚梦琳的回答,转身消失在了门边,被他推开的病房门倒是没有再关上。
褚梦琳知道,他一定就在门边,抬头迎上王凤丽轻蔑的眼神都多了几分底气,“王女士,我已经按照你的办了,你可以告诉我弟弟在哪里了吧?”
王凤丽冷眼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轻蔑的:“不着急,只要你按照我的做,很快就能见到你弟弟了。”
演戏演全套,褚梦琳听到王凤丽着明显得寸进尺的警告,心头火起,挣扎着就要起来,却因为身体太过于虚弱,又弱弱的躺了回去,生气的道:“你还想要我怎么样,现在孩子已经没有了。王凤丽你别欺人太甚。”
王凤丽看着她这个样子,涂着血红蔻丹的长指抵在唇边,轻轻的‘嘘’了一声,意有所指的瞥了眼房门:“你这么大声,是想让你的姘头进来帮你出气吗?”
褚梦琳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眼洞开的病房门,没有接茬,搁在被子上的双却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以示主人的愤怒。
王凤丽对她的这个表现很满意,假惺惺的道:“梦琳,实话,阿姨其实挺喜欢你的。你看你人不仅长得漂亮,又善解人意,戏也演的好,若不是我们的立场问题,不定我们还可以成为忘年之交。”
她对王凤丽假惺惺的话嗤之以鼻,要什么赶紧,再继续待下去,她怕自己演技绷不住了要打人。
“王女士,谬赞了。我就是比一般人识时务而已。”褚梦琳压抑着自己的火气:“你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做得到的我一定做。”
王凤丽一听她这么,立刻眉开眼笑,赞道:“梦琳,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王凤丽完,就打开了随身携带的包包,从里面拿了一张票出来递给她:“这是今天晚上点,飞米国的票。”
褚梦琳眼睛里的怒火变成两把利剑,毫不犹豫的向王凤丽直刺过去,她还真是迫不及待的要让她在司聿身边消失。
王凤丽不等她回答,把票塞到她紧握成拳的底下,继续道:“你的东西我已经吩咐人去收拾了,这会儿应该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还有”
王凤丽着又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来,“这里面有200万美金,只要你们姐弟不乱花钱,这钱也够你们用一阵子的了。就当是,给你打胎的营养费。”
褚梦琳伸抓着那张票,没什么血色的下唇被她咬的泛白,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我不能坐飞,我晕。”
这是变相的拒绝,也是她在做最后的挣扎。
王凤丽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来这招,伸把被她捏的褶皱不堪的票拿过来,重新从包里面拿了张豪华游轮的票出来,笑道:“晕没关系,我这里还帮你买了苏菲亚公主号豪华邮轮的头等舱。”
“你不晕船吧?”
褚梦琳没回答。
王凤丽这回终于满意了,把游轮票和两百万的银行卡放在了床头的柜子上,顺拿走了她放在柜子上的,站了起来:“等下会有人来接你,你好自为之。”
褚梦琳目送着王凤丽离开,紧握的双,指甲陷进了掌心犹不自觉。
门口传来争执的声音,任景铄戴着帽子的脸在门前一闪而逝,她听到走廊里有人高喊了一声‘那不是任景铄吗?’
然后便是各种尖叫唏嘘一声,看来是任景铄被人发现了。
没过多久门外喧嚣的声音便平息了下来,褚梦琳从床上下来,准备离开。
她的双脚刚刚触地,病房门一下子被人推开,抬头看去,就看到那天跟王凤丽一起造访的中年女人,她今天穿了件粉色的连衣裙,颇有日暮西山还硬要装嫩的嫌疑。
与她一起进来的是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褚姐,我们见过,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郭,是夫人的私人助理,夫人吩咐我送你去坐船。”
女人话的语调算是客气,她却一点都听不出尊重来。
女人话音刚落,随她一起进来的两个男人便过来一左一右的挟持住她,容不得她挣扎半分。
狐假虎威的郭助理走过去,把船票和银行卡往她的包包里一扔,一挥。
她便身不由己的被挟持着往病房外面走。
刚刚走到门边,郭助理冷酷的声音像幽幽的从身后传来:“夫人,褚姐要是不配合,就让人卸了她弟弟的两条胳膊。”
褚梦琳背脊一僵,把到嘴边的呼喊硬生生的吞回了肚子里,王凤丽那个恶毒的老巫婆居然断了她所有的退路。
褚梦琳身不由己的被王凤丽派来的人押上了车,朝隔壁城市的码头开去。
她不知道的是,在十多分钟之前,有个身形和她差不多的女人穿着跟她一样的衣服,扮作她的样子把司聿安排在她身边跟踪的人引去了场。
褚梦琳坐在车后座,被一左一右的两大金刚夹在中间,一路颠簸下来,苍白的脸色更差了。
她吐了一路,才算是熬到了隔壁城市的码头。
她无力的坐在码头上的海景咖啡厅里,她的船还没有到,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海天相接的地方已经黑成了一条线,向她的方向绵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