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24个比利
他知道把她关起来是不对的,可是他就是做不到放她离开。
他盯着电脑显示屏,把放在显示屏中间的播放器点到全屏播放。
屏幕里的人丝毫不知道自己的一切都被窥视着,有气无力的翻着中的书本。
24个比利,这是褚梦琳从司聿的书房里找出来的,他的书房里除了专业的大部头就是这种全英文的书。
幸好她有在a国生活的能力。一般的交流没有问题,这书也勉强能看的懂。
即便是看的懂,也抵挡不了饥饿侵袭。
她的低血糖,让她一饿就头脑发晕眼前发黑,床头柜上早上佣人送进来的牛奶面包,送进来是什么样子,到现在就还是什么样子。
她咽了咽口水,不去想那诱人的食物,不过才饿了两顿而已,她能挺过去的。她所幸把书一扔拉过一边的被子埋头睡了起来。
睡着了就不饿了。
在屏幕上面监视她一举一动的人,眼神蓦地黑了下来。
她知道他爱她,知道他最看不得她受罪,她就伤害自己的身体来逼他放她离开。
想到这里,司聿泄愤的把电脑推到了地上,电脑屏幕太脆弱。
落地之后,就成蛛状碎了彻底,屏幕也一下子就黑了下来。
看不到那个牵动他心弦的女人,他更加没办法静下心来。
秘书抱着要总裁签字的文件走到办公室门口,总裁办公室的门就打开来,总裁裹挟着蓬勃的怒气席卷离开。
秘书看着全身笼罩在低气压下的总裁,终究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总裁这段时间就像是吃了炸药一样,谁惹谁倒霉。
褚梦琳本来只打算睡一下的,没想到真的就睡着了,而且是越睡越困,挣扎着想要起来,眼睛却像是粘住了一样怎么也睁不开。
她无力的在床上动了动,突然觉得身上一凉。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司聿已经掀开了她盖在身上的被子,把她从床上拎了起来。
“你是想找死吗?”
司聿用力捏着她的纤细的腕,低头看着她的脸上满是凶神恶煞。
“放了我。”
褚梦琳只有这一个要求。
“你爱我。”司聿看着她,要她给答案,就算是言不由衷的敷衍,他也接受。
褚梦琳撇开头不看他,无声的拒绝。
他伸捏住她的下颌,强迫她扭回头看着她,像个执拗的孩:“你爱我。”
褚梦琳抿紧了唇,就是不话。
“你爱我。”司聿眼睛赤红,捏着她下颌的转移到她纤细的脖颈,轻轻的握住慢慢的收紧:“”
褚梦琳睁大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满眼赤红的司聿,一字一顿:“我不爱你。”
司聿看着她的眼睛蓦地瞪大,上的力道收紧,褚梦琳觉得有些呼吸困难,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对她来像是天上明月一般的男人,她无声的笑了。
“你在干什么?”
秦朗带着人闯进来就看到让他胆战心惊的一幕。
司聿在国外得知褚梦琳和任景铄又走到了一起,躁郁症就复发了,他意识到了自己的情况不对头。
就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秦朗,便控制不住自己跑回来找褚梦琳。
谁知道却直接看到了任景铄单膝跪地向褚梦琳求婚的一幕,直接刺激的他理智全无。
秦朗冲上去把褚梦琳从他的下解救出来,褚梦琳双膝发软,跪到地上,窒息之后突来的空气刺激的她猛烈的咳嗽。
秦朗带来的人把处在暴虐状态的司聿强按在地上,直到秦朗拿着针管往他身上注射了药物他才安静下来,看着褚梦琳所在的方向不甘心的闭上了赤红的眼睛。
褚梦琳咳嗽完了,从地上站起来,看着秦朗指挥下把睡过去的司聿搬到床上,“你给他注射了什么?”
“镇静剂。”秦朗回答:“你没注意到他的情绪很不正常吗?还不停的刺激他。”
秦朗还心有余悸,他要是没有及时赶来,不定司聿真的就把褚梦琳杀了。
“我”褚梦琳想争辩两句,终究还是没有出口,改口问道:“他怎么了?”
秦朗嗤笑一声,“你不是要跟任景铄结婚了吗?还这么关心他干什么?”
褚梦琳觉的秦朗这句话的针对性极强:“你什么意思?”
“他的躁郁症复发了。”秦朗低头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因为你。”
褚梦琳心里一紧,她早在心里认定了秦朗和司聿是一伙的,就算这个人是弟弟的伴侣,她也不太相信他的话:“讲什么天方夜谭,正好你来了,可以让我离开了吗?”
“如果你想让他的病情继续恶化下去,你大可以离开。”秦朗看了眼门口,守在门边的两个佣人自动让开一条道来:“门就在那边。”
秦朗接到司聿的电话的时候正在国外参加一个外科的学术峰会,他想着司聿还能给他打电话讨论自己的病情,应该还不是很严重。
所以等外科峰会结束,他绕道去a国拜访了之前治疗过司聿躁郁症的医生,没想到他就耽搁了那么点时间,差点就酿成大祸。
如果褚梦琳真的这么被司聿杀了,司聿醒过来应该会疯吧?
这两个人纠葛了那么多年,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褚梦琳朝门口走了两步,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脚下的步子却怎么都迈不动。
褚梦琳最终还是留了下来,给秦朗讲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有些细节自然是隐去不的。
秦朗听了她的描述,气不打一处来:“你就一句爱他会死吗?”
褚梦琳点了点头,秦朗突然无言以对。
“再过半个月就是司聿和赵丹琪结婚的日子了。”褚梦琳有点黯然:“就算是我承认了自己对他的感情又能怎么样呢?他就不跟赵丹琪结婚了吗?”
“他还是会跟赵丹琪结婚。”
“我累了。在这段感情里我输的很彻底,我曾经想过自尊也不要了,也要跟着他。可是我换来什么,换来的是五年的放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