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跑路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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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倾烟伸捂住被打的臂,身子一斜,头顶上的书本‘咚’的一声掉在地上。

    走在凉亭中品尝高点的高贵妇人,闻声瞧去,甚是不满:“真不知我儿看上你哪般好,没身份,没规矩,没耐心,以后怎么打理王府上上下下?”

    苏倾烟咬着洁白的两排贝齿,心里暗道:谁要嫁给他了!呜呜,师兄,救命啊!

    “把这个给她定在头上!”楚老夫人伸指着石桌上放着糯米糕的盘子对老妈子吩咐道:“盘子要是碎了,晚上就甭想吃饭!”

    盘!盘子!

    老妈子端起石桌上的盘子走到苏倾烟的跟前,在她拒绝的眼神中将盘子放在她的头顶上,语气生硬的‘请’道:“苏姑娘,请吧!”

    站在假山后的染玉看着被训得服服帖帖的苏倾烟,险些笑出来,低声道:“臭丫头,你也有今日!”

    一抹算计的光芒从他的眼里溜走,他随从旁边的树枝上摘了一片细长的叶子,暗自加了内力将中的叶子飞出去。

    正中苏倾烟的腿上。

    苏倾烟脚下吃痛,整个人摔倒在地上,头顶的盘子掉下来,在大理石的地板上摔得四分五裂,糕点四散。

    有一块糕点滚到楚老夫人的脚边,气得她脸色铁青,出声呵斥道:“刘妈,她今天要是学不会走路,你也别吃饭了!”

    罢,楚老夫人起身,在丫鬟的搀扶下愤怒离去。

    苏倾烟趴在地上,委屈的吸了吸鼻子,丫的,刚才谁暗算她!

    她猛一回头,四周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倒是被刘妈放大的脸吓得心脏‘噗通噗通’跳!

    “噗。”

    躲在假山后的染玉见她这般狼狈的模样,忍不住嗤笑出声,在被发现之前悄然离去。

    自打苏倾烟被楚凌翌交给他老娘,她的苦日子铺天盖地的席卷她的日子。

    为了把她短时间把她培养成配得上楚凌翌的女子,她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哗啦啦’

    一瓢冷水浇到苏倾烟的头上,清晨的井水冷得刺骨,瞬间把和周公下棋的苏倾烟给冻醒。

    “啊!”

    苏倾烟一个纵身从床上蹦起来,正想破口大骂,就看见刘妈板着一张谁欠她几千两银子的架势冷冷的瞅着她。

    “刘,刘妈?你这是做什么?”苏倾烟伸抹掉脸上滴答往下掉的水,皱着秀气的眉头困惑的询问。

    “苏姑娘,老夫人交代了,你必须卯时起身为王爷做早茶,奴婢已经叫你四次了!”

    早茶?

    什么破规矩?

    她没让姓楚的给她煮就好了,竟然让她伺候他!

    苏倾烟嘴角不屑的冷笑还未成型,就被刘妈拽着袖子,拖着她从房间里出去。

    外面的冷风吹得她浑身颤抖,身上湿哒哒的衣服黏在她的皮肤上,更是寒冷。

    碍于楚老夫人在府中的威严,苏倾烟认命的跟着刘妈去厨房做早茶。

    如此反复几十次。

    刘妈伸接过她端过来的早茶,品茶后,道:“还行。”

    苏倾烟暗自松了口气,直觉脑袋闷沉的厉害,她轻撑着身子,乖巧的低着头:“是否,该去向老夫人请安了?”

    昨儿个误了时辰,害她在烈日下足足站了两个时辰,今日可不能错过了。

    “今日不同,夫人一早边去承宁寺烧香礼佛,要过些时日才回来。”刘妈着,精明的眼眸捕捉到苏倾烟脸上窃喜的模样,声音沉了些:“莫不要以为老夫人不在,你就可以放肆,她临走之前交代了,她回来时,若还学不会,便不会轻饶了你。”

    苏倾烟顿觉生无可恋,两眼一黑,‘咚’的一声晕倒在地上。

    刘妈见她晕倒,伸脚在她的身上踢了踢,冷声道:“休要耍这些把戏,快些起来!”

    叫了好些声,也不见她动弹,刘妈这才弯下腰,伸在她脸颊上拍了拍,这才察觉她的脸蛋通红,怕是着了凉。

    “来人,快些去请大夫。”

    “是。”

    ——

    染玉和几个好友饮酒作诗回出陵王府,正巧碰上下朝回来的楚凌翌,见他脸色凝重严谨,心下一沉,莫非出事了?

    他迎上前去,询问道:“出什么事了?”

    “皇上忽然病倒。”楚凌翌着,鹰眸中锐利的眸光在四周环一圈:“进去。”

    染玉颔首点头,跟着他进入府中:“前几日不还狩猎吗?怎么忽然病倒了?”

    “是顽疾复发,眼下朝中风起云涌,商议立谁为新皇!”楚凌翌,眉眼凝重非常:“怕是要出事了。”

    染玉正想什么,只见一丫鬟急急忙忙跑出来,见了她,红扑扑的脸上立马露出欣喜的神色:“染玉公子,你快些跟我来,苏,苏姑娘晕倒了。”

    闻言,楚凌翌鹰眸中的瞳孔一暗:“好端端的,怎么就晕倒了?”

    丫鬟被楚凌翌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意吓得低下头,支支吾吾道;“怕,怕是得了伤寒!”

    染玉摆弄着里的折扇,斜眼看着半空悬挂的烈日,笑道:“这天儿,可不像是会招惹伤寒的节气!”

    此言一出,丫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王爷饶命,刘妈妈奉命教苏姑娘礼仪,可是苏姑娘叫了几次都没有叫醒,刘妈,刘妈就朝她身上泼了凉水”

    楚凌翌一言而语,迈开硕长的腿快步去瞧。

    当他见着躺在床上烧得胡言乱语的女人,黑着一张脸将底下的人训斥了一番,方才了事。

    苏倾烟病好已经是三日后。

    这天晌午,她趁香椿出去熬药的空档,从床榻上爬起来,找了块布,将房间里之前的玩意搜刮了个遍,打包完毕,将包袱往肩膀上一挂,脚步轻快的从房间里出去。

    这破地方,谁爱待谁待!

    她右脚尚未踏出门槛,就被前来为了她诊治的染玉逮了个正着,她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染玉吊着眼,上下将她打量了一番,里摇着他那把扇子:“你这是想跑路吗?”

    苏倾烟回过神,眼眸上又卷又翘的眼睫毛扑闪了几下,摇头;“没有。”

    “少唬我!”染玉才不信她的话,伸将她肩膀上的包袱拿过去,掀开一看,啧啧咂舌;“苏倾烟,你比抢劫的还狠啊!”

    苏倾烟宛若凝脂的脸上绯红一片,傲娇的扬起尖瘦的下颚,理直气壮的:“有本事你去姓楚的那里告发我啊!”

    瞧着她那傲慢的劲头,染玉弯了弯眼睛,不达眼底的笑意渗透出来:“行,你这主意不错,我这便去!”

    闻言,苏倾烟急了,连忙上前张开双臂拦在他的面前:“不许去。”

    染玉停下来,垂眸似笑非笑的凝视着她脸上紧张不安的模样;“不是你给我出的注意吗?”

    苏倾烟气得咬紧两排牙齿,狠了狠心:“你不是一直想要那只白虎吗?我给你!”

    “当真?”

    见他心动,苏倾烟多了几分底气:“不过,我有个条件!”

    染玉在她话出口后,谨慎的眯了眯眼眸,就知道她有后话:“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