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怀疑
侍卫瞧着她心翼翼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纳姝姑娘放心,主子出去办事,还未回来。”
不在?
太好了!
苏倾烟长舒了一口气,腰板瞬间挺直:“谢谢!”
“咕咕。”
她的肚子忽然唱起空城计,她的脸颊一红,伸在后脑勺挠了挠,有些难为情的问:“开饭了吗?”
“已经吃过了。”侍卫回答,他见四喜无人,才声的问:“纳姝姑娘,你是不是得罪楚凌王了?他特意交代不用给你留吃的呢!”
什么?不给她吃的!
苏倾烟恨得牙痒痒,闷闷不乐的轻哼了一声,她不就吃了他一点豆腐么,至于,至于这么气?
“纳姝姑娘,你还好吧?”侍卫看着苏倾烟脸上怪异的表情,忍不住出声询问。
“没事。”苏倾烟着从楼上跑下去,对掌柜的:“一盘红烧肉,肉末茄子,粉蒸肉”
“姑娘,抱歉,不卖!”掌柜的停下拨弄算盘的,斜眼在她身上瞥了一眼,慢吞吞的。
“我有银子!”
“有银子也不卖,你主子交代了,要是给你吃的就砸了我这店。”掌柜的两眼无奈的望着她:“姑娘,你就不要为难我这本买卖了!”
苏倾烟一听,恨不得捏碎里的银子,她豁然转身朝店外走。
她的脚刚迈出店门一步就缩了回来,外面的天色不知何时已经漆黑一片,出去了也不一定能买到吃的。
她一咬牙,一跺脚,转身朝楼上走。
不吃就不吃,一顿不吃又饿不死人!
事实证明,她还是高估了自己。
她半夜饿得睡不着觉,翻身从床上起身,偷摸来到楚凌翌的房间,取下发间的发簪将门撬开,推开门,蹑蹑脚的走进去。
当门被撬开的瞬间,躺在床上的男人警觉的睁开眼眸,寒光从他的鹰眸眼角溢出去,在夜色中看清来人。
是她?
大晚上的不睡觉跑他房中做什么?
他锋利如刀的眉峰稍稍动了动。缓缓地闭上眼眸,安静的听着她的一举一动。
苏倾烟在他的房内找到一盘桂花糕,她也顾不得那么多,拿起两块就往嘴里塞:“不让我吃饭,自己竟然藏着吃的,过分!”
弄清楚她的来意,楚凌翌好看的两瓣嘴唇用力抿了抿,心里温怒,偷东西竟都偷到他房里,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
“咳”
吃得太急,苏倾烟被呛得直咳嗽,她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就往嘴里灌了一口。
是酒?
她稍稍侧目望着床上‘熟睡’的男人,眼底划过一抹坏坏的笑意。
装睡是吧?
那她就不客气了!
苏倾烟嘴角噙着坏笑,伸出粉润的舌尖舔了舔嘴唇上的酒渍,若无其事的将酒杯放回桌面上,继续吃糕点。
填饱了肚子,她故作头疼状:“头好晕,好困。”
她摇摇晃晃的起身,跌跌撞撞的朝床的方向走过去,一头栽进楚凌翌的怀中,伸出纤细柔软的拉了被子盖在身上,双贴在他的肩膀上;“睡,嗝,睡觉!”
楚凌翌倏然睁开鹰眸,垂下眸子望着趴在自己怀中的女人,眼底寒意渐起,伸想要将她从自己的怀中拽出来。
哪曾想,怀中的女子竟然伸搂住了他的脖子,撅着粉润的嘴唇朝他亲过去。
楚凌翌吓得鹰眸瞬间睁大了一圈,连忙伸捂住自己的嘴唇,以免被这贼女占了便宜去。
如此彪悍的女子,难怪能在那么短的时间爬到三当家的位置,是个男人都对她避之不及!
简直不知廉耻!
苏倾烟见他险险避开,也不强求,翻了个身在他身侧躺下,四肢如同八爪鱼一般缠在楚凌翌的身上,不安分的朝他的衣领里钻。
冰冰的指挨着楚凌翌肌肤的瞬间,他如避蛇蝎一般从床上起身,再不敢动弹半分。
因为有只拽着他亵裤的绳子,只要稍稍用力,他将衣不附体,浑身不着存缕。
他将内力运到心,欲要一巴掌将眼前的女子一张拍飞出去。
就在抬的瞬间,困意如同排山倒海般袭来,他闭上疲惫的双眼,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苏倾烟掀开眼帘,乌黑发亮的眼睛望着昏迷的男人,伸出纤细的双捧着他的俊颜,凑上去就在他的嘴唇上盖了一个章。
傲娇的扬起下颚:“不下点药,还收拾不了你!”
她纤细圆滑的指尖在他刚毅的五官上慢慢的游走,朱唇微启:“怎么那么笨呢?”
就一张面具,就认不出她了吗?
真是个笨蛋!
她将收回来,伸搂着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口上,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青草味缓缓的阖上眼眸。
楚凌翌醒来时,大片的阳光从窗户外照进来,他伸揉了揉太阳穴,意识清明后他正打算起身,却发现胸口沉沉的。
他低头一看,只见怀中躺着一个一闪不振的女子,他心下一惊,臂一挥,将她推了开。
“哎哟。”
苏倾烟睡得正熟,忽然一头撞在墙上,疼得她瞬间醒过来,她坐在被子上揉着后脑勺,美眸哀怨的瞪着面如寒冰的男人:“王爷,你干嘛?”
“你为何会在本王房中?”楚凌翌伸拍着自己的脑袋,却没有丝毫的记忆。
苏倾烟低下头望着揪着被子的:“您做了什么,您自己没印象吗?”
楚凌翌闻言,抬眸看着她,目光无意之间捕捉到她下滑衣衫里有几块暗红的痕迹,他心下一惊,太阳穴‘突突’跳了几下,豁然起身,低下头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床上的女子,厉声呵道:“!”
“您,您昨晚喝了酒,拉着奴婢就不放,然后,你就对人家”苏倾烟低着头,掩饰嘴角快要抑制不住的笑意。心中很是期待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经她这么一,楚凌翌忆起昨晚微寒,他独饮了几杯,之后便什么也想不起。
寒意从他的心底蔓延,四肢也逐渐没了温度,他在床边竖立许久,终于给出承诺:“我会负责。”
苏倾烟望着他眼里的恨意,终究收起了捉弄的心思,从床上起来,整理好了衣裳,从他身侧走过,嘴唇微启:“不必了。”
这样让他咬牙启齿的恨着多无趣啊!
她还没玩够呢!
思及此,她不由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直至她的身影消失不见,楚凌翌才转身望着她离开的方向,懊恼的皱着眉头。
他怎会对一个其貌不扬的女子做出那种事?
一定是她使了什么段,否则不可能爬到他的床上。
他的眼前闪过她胸口处宛若梅花的痕迹,心中思绪忽然变得复杂沉重。
苏倾烟回到房中换了一套蓝色交叉领束腰襦裙,外面裹了一件橙色白边的袄子去卫阎冥房外候着。
胡文海端着脸盘走来,见苏倾烟已经后在门外,便将盆和洗漱用的东西交给她:“进去吧。”
“是。”苏倾烟端着铜盆进去,见卫阎冥已然起身,她将一旁的外套拿过去替他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