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惹祸了
半响不见他言语半句,苏倾烟悄然从他的房间里出去。
之后的几日,卫阎冥和楚凌翌似乎很忙,苏倾烟每日跟着君千羽查案,脸蛋也跟着瘦了一圈。
这日下午,苏倾烟和君千羽分别后,她便独自回客栈。
走到一半时,隐隐察觉身后有人跟踪她。
苏倾烟的脚一顿,张口将一颗红红的冰糖葫芦含在嘴里咀嚼了几下,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身后的人跟着她走进一条胡同,很快便没了踪影,他暗自蹙眉,正要转身离开,一个竹篓毫无征兆的扣在他的头上,一棍子结结实实的落到他的身上。
在苏倾烟第二棍子将要落到他身上是时,白衣男子将套在他头上的竹篓取下,施展轻功向后退了好几米。
苏倾烟暗道不好,这家伙会功夫,她不是他的对。
她不做多想,拔腿就跑。
哪曾想,身后的男子并未想就此轻易的绕过她,身影快如疾风,如闪电般点了苏倾烟的穴道。
苏倾烟挣扎了几下,发现动弹不得半分,她懊恼的抬起头看着面前的风度翩翩,长得人模狗样的男子款步朝她走来,冬日的风吹起他的青丝长发,眨眼一看,还有点勾魂夺魄的魅力。
一个东陵城,竟然还是个盛产美男的地儿?
男子走至苏倾烟面前,伸出修长的指勾起苏倾烟尖瘦的下颚,将那双俊美的脸靠近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
苏倾烟屏住呼吸,谨慎的问:“你,你想做什么?”
“本公子只是想,这面具之下,到底是张怎么样的脸。”轻飘飘的声音从男子的口中缓缓溢出,风一吹就散了。
可落到苏倾烟的耳中却犹如平地一声雷,吓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气,脸上浮出牵强的笑意:“公子莫是笑了,我们素昧相识,您就高抬贵绕过女子吧!”
男子对她的话不为之所动,目不斜视的盯着她的脸瞧:“虽材料不佳,法欠缺,骗骗外行足以。”
言罢,男子从袖口中取出一个不大的瓷瓶,将里面清澈的水涂抹在苏倾烟的脸上。
顷刻间,苏倾烟脸上脱落下一层皮,露出她本来的面目。
眉不染而翠,眼不笑而妖,唇不点而红。
“如此绝色。”男子有感而发,一闪而过的惊艳过后恢复如常:“也不枉本公子尾随一路。”
“登徒子!”苏倾烟吃了亏,闷闷不乐的骂道。
饶是她骂人,生着一张极美的脸蛋,换谁也生不起气来,男子将中的瓷瓶收起:“如此好看的脸,做什么扮丑?”
“不用你管,赶紧给我解穴。”苏倾烟出声喊道。
男子后退一步,将双环抱于胸前,眼眸含笑的望着她;“如果,我不呢?”
落到别人里,苏倾烟不由没了底气,放软了语气道:“这位公子,你我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你又何必为难我一个弱女子?”
“弱女子?本公子方才见你打我之时,倒是彪悍的很呢!”男子挑眉反问道。
苏倾烟心里一凉,美眸中灵光一闪,委屈道:“女子无缚鸡之力,又生了如此一张脸,方才以为是歹人,所以下狠了些,女子在此给公子赔不是了。”
男子稍稍扬起下颚:“只一句道歉就算了?”
你丫的还想怎么样?苏倾烟忍住心里歇斯底里的咆哮,眼眸中愣是挤出了两滴晶莹的泪水;“公子若是气不过,将女子打一顿便是,我定不会还。”
闻言,男子眉梢微扬,停着她的话尤为膈应,扬起帮她解开了穴道:“本公子才不是那般气之人,不如你”
男子的话尚未完,只见眼前的女子右一挥,一阵白色的粉末扑面而来,等他回神时,已经上了当,两眼一黑昏倒在地上。
苏倾烟伸脚在他的身上踹了两脚,确定他彻底昏迷,暗自松了口气,随即从腰间取出一包药,弯下腰,尽数洒在他的脸上:“让你毁我面具,我让你几天不敢出门!”
她起身,神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忽然想起什么,黑亮的眼眸迅速在四周环伺了一圈,确定四周无人,她慌忙从窄袖中取出一张面纱遮在脸上。
这要是被他们发现了,她的自由就彻底泡汤了。
不行,她得抓紧时间跑路,来东陵是她绝好的会。
她定了定神,一路跑着回去。
楚凌翌从楼上下来,便看见一个人脚步匆匆的往楼上跑,他心生警惕,立即追了上去。
苏倾烟刚回到房中,外面便传来敲门的声音。
吓得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美眸睁大了一圈,心里慌乱如麻。
怎么办?
啊!
她定了定神,尽量用平常的声音问:“谁啊?"
“是我。”低沉有力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苏倾烟反倒是松了口气,她雪亮的眼睛往紧闭的门上扫了一眼,三步并作两步跳到床上躺好,伸将衣衫往下拉,香肩下露出一大截胳膊:“进来。”
‘吱呀!’
紧闭的门被人外面推开,楚凌翌从外走进来,鹰眸中精湛的眸光迅速在四周环伺了一圈,目光定格在床上的人上。
那一截露出的肩膀皮肤白到反光,楚凌翌心中一惊,逃也似的从客房内出去,伸迅速的替她将门关上。
听到关门的声音,苏倾烟转过身,左拐撑在床铺上,掌托着脑袋,‘咯咯’的笑出声:“王爷如此害羞,奴婢是否吓着您了?”
楚凌翌隔着门听到她的声音,燥热之气瞬间从脸颊蔓延到耳尖,袖口中骨节分明的中握紧成拳,不做停留的加快脚下的速度,匆匆离开。
苏倾烟开怀大笑片刻,想到正事,收敛起脸上的笑意,一个翻身从床上起身,伸将衣衫整理好,走到柜子旁拿出包袱开始捣鼓的面具。
在这个节骨眼上,可千万不要再让她碰到那个人,否则事情就麻烦了!
——
荣诗诗惨死一案重新升堂处理。
就在秀才和林家讼师唾沫横飞,争执得面红耳赤时,君千羽站了出来。
“凶都不是他们。”
一语激起千层浪,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到君千羽遗世而独立的身上。
知府大人见状,脸色一沉,颇具威严的质问道:“凶不是他们二人,那是何人?”
“我在容姐身亡的破庙找到了这个!”君千羽将藏于袖中的簪子拿出来,抬指着荣员外:“凶正是你!”
荣言外的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很快被悲愤所取代:“一派胡言,老夫怎么可能毒杀自己的亲生女儿?”
“我捡到这支金钗的时候上面残存了凶的血液,也就是,谁的身上有簪子戳伤的痕迹,谁就是凶!”君千羽双抱拳向知府大人恳请道;“想要证明荣员外不是凶,一验便知。”
荣员外听了君千羽的话,脸色难看至极,上前质问道;“你我是凶,那你,我杀自己的女儿的动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