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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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应了那句古话,造化弄人!

    罢了!

    如若这是她的选择,他便成全她。

    楚凌翌离宫后,一个太监便将方才发生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诉卫阎冥。

    卫阎冥听后摆遣走太监,神情如常的将一枚棋子放在期盼之上,嘴角微提:“楚凌翌,这才只是开始!”

    接下来,他要除掉的是

    ——

    一拢青衣翩翩公子携带一身怒意冲入楚凌王府,见楚凌翌喝得烂醉如泥,他一改往日温润儒雅的性子,一掌劈断一旁的枇杷树,持树干往那荷花池中一浸一提,树枝上的春水尽数洒在楚凌翌的身上。

    被这一泼,楚凌翌的醉意醒了几分,他睁开沉重的眼皮,逐渐看清来人的面孔;“你怎么来了?”

    “为了一个女人,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了?”染玉痛骂他,方才那水泼了尚未解他心头之火,他走过去夺走楚凌翌中的酒坛子,举起就往地上狠狠地砸下去。

    “砰。”

    这一声脆响,楚凌翌的醉意是彻底醒了,他不悦的皱着眉头,恼怒的望着撒泼之人。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告诉你,我们的三家商行被裳家夺走,镖局被人砸了个稀烂,这摆明了就是要毁了我们一经营的一切。”染玉气急败坏的呵斥道:“你若再如此颓废下去,你就什么都没了。”

    楚凌翌听后,毫不在意的在石凳上坐下,又拿起一坛就往嘴里灌;“没就没吧。”

    他现在可不就是一无所有吗?

    染玉瞧着他烂泥糊不上墙的颓废样,就差拔剑相向。

    “你不在乎是吧?那你喝死算了!”染玉骂骂咧咧甩袖转身。

    心中憋着一口恶气,终究是气不过,他猛然转身,伸将楚凌翌从石凳上推到了荷花池中。

    ‘噗通。’

    楚凌翌整个人栽进荷花池中,溅起一大朵水花,着实把他呛得够惨。

    “哈哈!”染玉叉腰大笑,心中不快瞬间被畅快所取代。

    楚凌翌张开双臂从池水中飞身而起,几步瞪空踢落到染玉对面,鹰眸微眯,厉声喝道:“闹够了?”

    染玉收敛起脸上狂妄的笑:“你这是自作自受!欸,这天下女子何其多,你就真要在苏倾烟那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啊?”

    “与你无关。”楚凌翌冷哼一声,低头看着浑身湿哒哒的衣裳,眉间挤出了一个川字。

    见他油盐不进,染玉恨不得找把锤子把他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是进了水,还是塞了泥。

    “你不跟卫阎冥抢了?”染玉话锋一转,挑眉问道。

    楚凌翌抿紧嘴唇,不回答他的问题。

    “不护着她了?”染玉又问。

    楚凌翌依旧不答。

    “那好,我也不管了。”染玉没好气的将目光从楚凌翌身上收回,拂袖离开:“我觉得那个女人跟着卫阎冥挺好的,卫阎冥虽然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至少人家可以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段,终于抱得美人归,兴许你心里根本没有那么在意她。”

    ‘咯吱。’

    楚凌翌袖口处传来指节‘啪啪’的响声,他望着染玉离开的背影,眼底生起一丝执念。

    她就算踹了他,也得亲口跟他个清楚。

    她别忘了,是她主动缠上他的。

    已经吃了一次亏,他岂会再上一次当?

    想要撇开他?

    苏倾烟,你把本王当成什么了?

    思及此,楚凌翌褪去一身颓废,眼中斗志满满,发誓定要找她问个清楚。

    白云深山处,云雾缭绕在青葱树木之中,宛若人间仙境。

    高山之下,林木深幽里有一方温泉,隐藏在那白雾之中,散发着浓郁的药味儿。

    女子着一身薄衫坐于水中,乌黑的发丝搭在纤柔的肩膀上,在水中晕开。

    “姓卫的当真是怕你跑了,这山里山外,里三层外六层都是他的人。”坐在岸上的白衣公子很是不满的抱怨道:“你当初怎就看上这样的精于心计之人的?”

    “这不是眼睛都瞎了吗?”苏倾烟闭着眼睛,娇艳欲滴的嘴唇一张一合,一本正经的跟花无翎开玩笑。

    “活该。”花无翎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仰起头,往嘴里灌了一口酒,畅饮一番后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师兄,你莫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吧?”苏倾烟用拨弄着泉中的水,脆生生的问。

    花无翎一怔:“何出此言?”

    “你若不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怎急着出山?”一日问一次,连着几日都不消停,怎叫她不心生猜疑。

    “胡闹。”花无翎骂了句,伸潇洒的擦去嘴角的酒渍;“谁能入得了你师哥的眼啊?”

    苏倾烟叹了口气,附和道:“言之有理,谁家的闺女若是被你看上,也不知上一世做了多少丧尽天良之事才遭此罪!”

    “死丫头,你找打是不?”花无翎抡起中的酒坛子就要往苏倾烟的身上咂去。

    他这当抬,十米之外散发出来阵阵杀意,似是他胆敢将酒坛子砸在苏倾烟身上,下一刻他们便会取他性命一般。

    花无翎自知不是那些死士的对,只得将举起的放下:“他是把所有死士都调过来了吗?”

    “凤毛麟角。”

    苏倾烟一言,听得花无翎身子一僵,半响不做言语。

    若真如她所,着实让人后背脊梁骨一寒,花无翎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瞧着他们的伸不似普通死士,到底是谁训练出来的?也太缺德了!”

    苏倾烟抿紧娇艳欲滴的嘴唇,心中郁结沉闷:还能是谁,都怪她当初为了护他周全,才练就了一帮叛徒!

    往事忆起,扰了苏倾烟的气脉,她直觉体内血液逆行,锥心刺骨。

    花无翎察觉她瞳孔之色,眉间一蹙,一枚银色的飞针从他宽大的袖袍中飞出去精准的扎在苏倾烟的胸口上,骂骂咧咧道:“这两日的药泉白泡了!”

    言罢,他飞身而起,掌运足内力抵在她的头顶,帮她运气疏通经脉。

    此举被暗中监视的死士看在眼中,一人隐入树林深处,悄然潜入皇宫大殿。

    自皇后怀有‘龙嗣’之日起,卫阎冥便住进了栖凤殿,公文也搬到了栖凤殿处理。

    几个大臣商议完政事后离开,卫阎冥烛台上的火苗分叉两股,并蒂开花,他出声屏退殿内宫人:“你们都下去吧。”

    “是。”宫人一一从殿内退出去,只听‘吱呀’一声,朱红色的大门被人从外面关上。

    “她的情况如何?”卫阎冥声音平缓的询问道。

    “情况不容乐观。”藏于暗处之人犹豫片刻道:“主子,似乎心事太重,不愿配合医治。”

    闻言,卫阎冥指兀自加重力气握紧中奏折:“知道了。”

    “属下告退。”暗处的人悄然离开。

    卫阎冥将中捏到变形的奏折放下,冰冷的眸光从他黑直的睫毛缝隙处溢出:“心事太重!”

    阿苏,你是朕的,朕何错之有?

    是你要生生世世与朕比翼双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