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诞下小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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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阎冥弯了弯嘴角,就连那双一向冷清的眼眸也染上了些许笑意:“以后,再与你。”

    言罢,他缓缓地阖上眼眸,闭目养神之态。

    马车继续往前走,苏倾烟将目光从卫阎冥的身上收回,她掀开帘子望着窗外的锦绣繁华,终究想不明白九那话是何意。

    卫阎冥带着她逛了繁华的街,请她吃了酒楼最好的菜,买了她喜欢的玩意儿,夜幕降临时,他们才意犹未尽的回到宫中。

    他们是玩得畅快,墨梵却在御书房门口等得地老天荒,心急如焚。

    当他看见卫阎冥前来,立即站直了身子朝他走去,神色略显急躁:“皇上,你可算回来了。”

    “有何要事?”卫阎冥见他面色焦灼,不由出声问。

    墨梵跟着卫阎冥身后进入御书房,方才道:“狴犴贪官污吏受罚,空位悬殊,臣今日得知,楚凌王安插了好些人进去。”

    “嗯。”卫阎冥道。

    见他神情淡若,墨梵不由一怔,难道皇上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此事,朕早已知晓,随他去吧。”卫阎冥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抬眸对墨梵:“过来,陪朕下棋。”

    “皇上,您”墨梵困惑不解的望着他,对他此举很是困惑。

    他皱了皱眉头,走到卫阎冥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卫阎冥从棋盘终拿出一枚棋子:“我们一局定输赢,谁若输了,就帮对方做一件事。”

    “好。”墨梵应道。

    “啪。”

    “啪啪”

    夜辰终是看过去,忍不住出声问:“染玉公子,你再这般用力,脑门就是要敲破了。”

    闻言,染玉将敲打着额头的折扇放下来,兀自叹息,走至石桌旁:“你,卫阎冥在打什么算盘?明知道那些人是我们安插的,他愣是想没有看到一样,一一批准。”

    楚凌翌将中紫砂杯中的茶水饮完,将其放下后,不紧不慢的问:“那你觉得会是何缘故?”

    “你,他是不是想找会将我们的人一打尽?”染玉出声揣测道。

    “卫阎冥处事阴冷果决,不会如此麻烦。”楚凌翌语气肯定的否定他的假设。

    “哗啦!”染玉展开中的折扇,扇着越发浮躁的心情:“那,他到底想干什么?”

    楚凌翌沉思片刻,道:“静观其变!”

    “对了,裳家最近情况如何?”楚凌翌出声道。

    “哦,还是老样子,锦妃死后,裳家安静了很多,好像是,裳阁严本想将其女裳兰送入宫中,没想到裳锦死的时候留了一,求皇后不许让裳家女子入宫。”染玉解释。

    楚凌翌伸出修长的提起茶壶往杯中倒茶:“你,裳阁严为何一定让他的女儿入宫为妃?”

    “他是京城首富,宫中有人照应,自是益处多多,对他培养势力也有帮助啊!”

    “你忘了一点!”楚凌翌见茶杯中的水有七八分满,便将茶壶放下,抬眸看向染玉,继续道:“之前在牡丹楼调查他时,便察觉他幕后还有人。不需要完全倚仗皇权。”

    “再者,裳锦和皇后水火不容,处处谋算,怎会在危难之际舍命相救?其次,裳锦既救了皇后,按理该为裳家谋取更大的福泽,可她却断了裳家的后路。桩桩件件,疑点颇多。”

    听他一眼,染玉猛然惊觉,确实如此:“你怀疑”

    “我怀疑,他的目的没有那么简单,不得不防。”楚凌翌道,他垂眸望着杯中波纹层层晕开的茶水,思绪渐浓。

    “好,我会让底下的人留意的。”染玉点头应道。

    ——

    夜幕降临,恐是要下雨的缘故,窗外的天色黑色早了些。

    殿内烛光摇曳,微风轻拂,紫色的天蚕丝帷幔在风中飘扬起舞。

    苏倾烟躺在床上夜不能寐,她咬着洁白如瓷的牙,黑亮的眼睛望着头顶的幔子:“你究竟要关我到何时?”

    栖凤殿外都在传,皇上对皇后宠爱有加,帝后情深,如胶似漆。

    殊不知,苏倾烟已经被卫阎冥拘在殿内半月,吃的喝的玩得,一应俱全,从不怠慢。

    只是他自那日出宫后,在不允许她踏出宫门半步。

    苏倾烟快要被他逼疯了!

    听到她的问话,躺在一旁软塌上的男子并未睁开眼眸:“半年。”

    “卫阎冥!”

    苏倾烟一听还有半年,瞬间就炸了,豁然从床上起身,连鞋子都没有穿,疾步走到卫阎冥身旁,她伸出纤细的拽住他的衣领:“你太过分了!”

    卫阎冥睁开眼眸,那双天性薄凉的眼眸凝视着她脸上愤怒的表情,伸出右将她娇的身子搂在怀中。

    “啊!你放开我!”苏倾烟被他吓得惊呼出声,挣扎着想摆脱他。

    “阿苏,听话。”他冷清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缓缓响起:“算我求你。”

    苏倾烟被迫趴在他的胸口上,浑身僵硬,不敢动弹半分,她黑如星辰的眼睛望着他:“告诉我,你想做什么?”

    “能遇到你真好。”卫阎冥避而不答她的问话,似是自言自语:“在我最落魄的时候,你救我,护我,甚是感动。”

    “我生于皇室,注定了会活在血雨腥风中,注定了要足相残,我不除掉他们,他们就会除掉我,我渴望权势,我想有朝一日俯首天下,坐拥天下。”

    “当我真正坐在那把龙椅上时,我才察觉,那是天底下最冷最高的位置。”

    苏倾烟听着她絮絮叨叨的声音,便昏昏沉沉睡过去。

    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卫阎冥伸将盖在她脸颊上的发丝剥开,薄唇微启,只因那声音比风声还弱,不知其言语了什么。

    ——

    酷暑欢腾,终究被秋天撵走,秋高气爽,也扛不住寒冬白雪来势汹汹。

    寒冬霸占了整整三月,被那满院翠绿一脚踹开,原是春天来了!

    虽寒潮渐退,人们身上厚实的大氅依旧舍不得脱下来。

    楚凌翌着一身黑色的袍子,外面裹着厚实的及第斗篷,他站在桥中央,眺望着远方:“算算时日,她腹中的孩子也该生了。”

    “十月怀胎,怎么也还有半个月呢。你急什么?”站在身旁的白衣男子里捧着汤婆子,嘴里哈出白色的气。

    “待她的孩子满月,便能见着她了。”楚凌翌道。

    闻言,染玉不禁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我与你认识二十余载,竟不知,你却是个痴情的种。这么久了,还放不下!”

    放下?

    她在他心中,怎可放下?

    楚凌翌鹰眸中的眸光从远处收回,转身从桥上离开,染玉紧随其后,也走了。

    在桥的那头,有着红墙绿瓦,有着深宫后院,佳丽三千。

    “不好了,娘娘要生了!”

    雀跃担忧的声音从雪芙殿内传出来。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稳婆太医忙不迭是赶来,这是新帝继位以来,后宫中的第一个孩子,自是重视,若是出了半点差池,谁都脑袋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