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惊吓(四更)
刘彬媳妇悄悄揉了揉眼睛,打心底里舍不得。
先前她婆婆那边闹,她都以为娄燕妮不会再理她,但是娄燕妮还是不计前嫌,教她这教她那的,把她当妹妹看待。
这段时间,说是她帮忙照顾着小哥俩,其实她也没干什么活,还拿着工钱,想想刘彬媳妇就觉得亏心,她也没办法做别的,一大早煮了十来个鸡蛋,摊了好几张小哥俩爱吃的鸡蛋饼过来,给娄燕妮带上,让他们在火车上吃。
家里的东西都清空了,娄燕妮也没跟她客气,拍了拍她的手,“跟刘彬好好过日子,有商有量地来,他妈妈那边你敬着就好,到时候咱们写信联系。”
刘彬媳妇性子软,娄燕妮很多时候不知不觉就把当妹妹照顾了,她照顾小哥俩也一直很尽心,打心眼里对两个孩子好,小哥俩都非常喜欢她。
刘彬媳妇点了点头,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忍了好久的眼泪立马涌了起来,她赶紧背过身去。
这时候火车已经开始上客了,现在也不是哭的时候,刘彬媳妇赶紧抹了两把眼泪,赶紧牵着听话,小心护着牵着懂事的娄燕妮紧跟着韩凛他们往火车上走,前头韩凛和刘彬扛着行李在前头开路。
带在车上的行李不少,他们买的是卧铺票,到时候下火车也有人接,就把落地可能要用到的一些东西都给带上了。
上了火车找到座位安置好,刘彬和他媳妇就要下车了,刘彬揽着媳妇的肩膀,“燕妮姐,姐夫,到时候我们去那边看你们。”
“行。”娄燕妮点头,眼眶也有些泛红。
小哥俩这会已经被韩凛抱在了怀里,他们睁着大眼睛看刘彬夫妻,听话说,“彬叔和荷花姨一定要来。”
“荷花姨早点生小弟弟。”懂事也补了一句,瞬间把伤感的离别气氛冲淡了一些,大人都忍不住笑了,就连刘彬媳妇,也羞红了脸。
刘彬轻轻地捏了捏懂事的小脸,“借咱们懂事的吉言,行了,你们一路顺风。”
说完,刘彬就护着媳妇下了火车,见他们走,小哥俩立马哇哇大哭,他们也不敢再站在月台惹小哥俩哭,都躲到了柱子后面去。
火车发动后,看着两个不停招的人渐渐变成小点,娄燕妮把头靠在韩凛的肩膀上,“心里空落落的,真是舍不得。”
娄燕妮情绪伤感,反倒是小哥俩情绪缓和得比较快,哭过以后,见不着人哄哄就渐渐缓了过来,这会两人早盯着刘彬媳妇送的鸡蛋和鸡蛋饼,没一会听话就举着鸡蛋要娄燕妮给他剥开,“妈妈,吃鸡蛋,给听话剥。”
结果刚举起来,鸡蛋就到了韩凛手里,听话脸一下子变得气鼓鼓的,不过韩凛三两个剥开鸡蛋,就递给了他,本来还想给懂事剥一下,不过娄燕妮没让,刚吃过早饭没多久呢,见妈妈不让,听话就知道了,手里这个鸡蛋要分给弟弟吃。
然后小哥俩就你一口我一口地,把鸡蛋给分着吃了。
“你们家孩子教得真好。”对面一个带孩子的年轻女人有些羡慕地看着小哥俩,她家两个孩子就跟魔王似的,天生不对付,见天地干仗,不是妹妹抢哥哥的零食,就是哥哥扯妹妹的辫子报复回去。
娄燕妮笑笑,细心地替小哥俩把嘴边的蛋黄渣抹掉,“慢慢教就好了,别看他们现在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为了点小事也是常打架的。”
有韩凛在,娄燕妮心里就有了底气,也不像以往在火车上,顾着孩子时刻防备着的模样,整个人很是放松。
火车上的时间慢,但有小哥俩在也不算难熬,再加上也有人同娄燕妮絮叨育儿经,日子好像一下子就过去了,事先给韩父打过电话,知道韩凛的假期短,韩父也没要求他们往京城去,在京城转了趟火车,下了火车后又坐驻地的采购车,直到夜里八点多钟,娄燕妮夫妻俩,才各自抱着熟睡的小哥俩进了家门。
娄燕妮也顾不得打量新家是什么样子,连洗簌也顾不上,就和小哥俩一块儿倒在床上睡着了,韩凛这时特别庆幸去接人前,把屋子里安排妥当了,不然这个点到家,还得铺床缝被的多麻烦。
韩凛没敢吵着她们母子三个,自己轻手轻脚地把行李都倒腾回来,仔细归置好,才去烧了热水回来,绞了手帕给娄燕妮和两个孩子擦了脸,就这,她们母子三个也没醒。
看着娄燕妮睡得香,韩凛俯身亲了亲她,至于躺在娄燕妮旁边的两个小子,韩凛轻哼了一声,抱他们抱到了里屋的小床上,再搬凳给拦在床边,就高高兴兴地去搂着媳妇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娄燕妮刚被孩子的哭声惊醒,转眼韩凛就在她背后拍了两拍,“你再睡会,我去看孩子。”
娄燕妮实在太累,不过小哥俩一哭她再累也不困了,挣扎着要起来时,韩凛已经去里屋把两孩子抱了过来。
小哥俩一被抱到床上,就不哭了,抽噎着泪眼汪汪地看着娄燕妮,一大早上醒来,没见着妈妈,他们都吓坏了,又是在陌生的地方,虽然看到娄燕妮就不哭了,但脸上还是后怕的表情,两人挨着娄燕妮身边都不肯说话,明显是有些吓到了。
“韩凛!”弄明白原委,娄燕妮立马就生气了,新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韩凛怎么能心这么大把孩子放到一边去呢,“你这几天搬去那屋住,听话懂事跟我睡。”
听话懂事立马点头,委屈地往娄燕妮的怀里挤。
“……”韩凛摸了摸鼻子,自作孽不可活,他现在可不敢反驳娄燕妮,怕会火上浇油。
母子三个依在一起,又睡了个回笼觉,十点多钟起来时,厅里桌上扣了三个碗和一个小锅,小锅里是米粥,大碗里是几个馒头,两个小碗里一碗是韩凛早上从坛子里捡出来娄燕妮吃的酸藠头,给她下馒头的,还有一碗炒鸡蛋。
不过放得太久,都有些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