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 52 章
萧准昏昏欲睡地躺在床上,外面雨声淅沥,男朋友跑来跑去,脚步声咚咚咚的,听在耳中有些吵闹,萧准却从未觉得这样安心过。似乎是明白,即便就这样昏睡过去,也会有个人默默守着他,知他冷热。
霍因熬个粥的功夫萧准就又睡着了一次,电影里都是默默守护生病熟睡的恋人,霍因倒好,上来发现他萧哥睡着了,直接再次把人摇醒,那动静跟地震似的。
萧准醒来就看到霍因把覆在他额上,皱着眉,一副神色严肃的样子。
“几点了?”萧准一开口,声音都变得沙哑起来了。
“快八点。”霍因把顺着萧准睡袍的领口伸进去,在他颈侧和胸膛试了一把,很烫,但是一点汗都没有,不由得眉头锁得更紧了些,又把体温枪翻出来给萧准测体温。
萧准睡了一时不到,觉得跟躺了三天三夜一样,身上酸麻无力,脑袋越来越沉。
霍因看了眼体温枪,他就去煮个粥的功夫他萧哥的体温就飙到35了!
“萧哥,我给你拿件衣服送你去医院!”霍因放温枪不容置喙地完就起身去衣帽间找了件大衣,扶萧准起来给他披上。
“发个烧需要去医院吗?”萧准身上懒洋洋的根本不怎么想动,任由霍因摆弄,替自己穿上衣服。
“可是你烧得很快啊,温度越来越高了。”霍因担心得脸色都变了,不似平时黏在萧准身边那样乖巧温驯,声音强势得像是在发号施令,“你不咳嗽不流汗,也没有鼻涕,看着不像感冒,发烧总得有个原因吧。我不放心,你一定要去医院。”
萧准身上懒得动,但也并不反感霍因此时的担心慌乱,甚至有点享受,便由着他了。
只在霍因一把将他抱起来的时候才惊慌又急躁地拍着他道:“放我下来,我又不是腿断了,我自己能走。”
霍因只好在出卧室前把他放下来,确认他萧哥不会摔倒才放心。他戴了顶黑色棒球帽,扶着萧准一起走到楼下大厅,自己跑去地下车库把萧准那辆欧陆开出来。
附近就有一家私立医院,开车要不了多长时间。
霍因在雨幕中开车,萧准在副驾裹着大衣轻轻发着抖,路走了一半两人才迟钝的反应回来,不是有家庭医生吗,下雨天的跑出来干嘛?!
两人对视一眼,萧准无奈地摇摇头,霍因单开车,另一摸到萧准的轻轻攥着,摩挲他的指尖,“萧哥,马上就到了。”
“我只是想睡觉,没什么不舒服的。”萧准有气无力,声音却还是温柔的。
“我要是不回来,你自己在卧室睡觉不知道后半夜要烧成什么样了!”霍因大力捏了他的一下,心里有些后怕,幸好他偷偷回来了,心有余悸道:“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吗?”
萧准看着这孩儿一本正经地训自己,心里不以为忤,反而还有些暖洋洋的。
到了医院霍因陪他做完检查,萧准躺在病床上让护士扎了一针点滴,霍因叮嘱他先不要睡,然后跑出去买粥了。
高级病房里宽敞干净,没有一丝医院的味道。点滴挂上没多久萧准就觉得身上舒服了一些,他强撑着精神等霍因回来,在旁边摸了摸,身边什么设备都没有,也没带,本来还想告诉徐秘书一声,明天应该是不能去公司了,安排的会议得全推掉。
萧准昏昏沉沉,挂着点滴想稍微眯一会,结果就眯着了。
霍因拎着粥回来的时候刚出电梯就看到一名年轻的护士从病房出来,两边张望一下,唤道:“病人家属在吗?”
“在在在,家属在这!”霍因连忙跑过去,也顾不得别人认不认得出他了,急忙问道:“怎么了,我哥哥很严重吗?”
护士看着他那双堆满焦急神色的熟悉双眼,刷地脸就红了些,猝不及防地就和爱豆面对面了!
“没事,病人咽喉有些发炎,他抽烟吗?”护士努力镇定地先做好自己的工作。
“嗯,抽。”霍因想了想,补充了一句:“他抽烟还挺凶的。”
“喝酒吗?”
“喝。”
护士轻轻叹息一声,叮嘱道:“炎症消退前要盯着病人不要抽烟,他刚注射完狂犬疫苗更不能喝酒,这次发烧是注射疫苗的免疫反应,也有部分原因是咽喉的炎症,没有大问题,退烧就好了,但以后还是尽量少抽烟。好了你进去吧,病人睡着了,十点前要叫醒他吃药。”
霍因记住护士的条条叮嘱,脑子还有点懵,他萧哥什么时候打狂犬疫苗了?
护士做完自己的工作才脸颊红红的跟霍因表了个白,疯疯加油,姐姐们永远支持你!毕竟亲人生病了,护士姐姐也没有多打扰他,表完白就走了。
霍因跟她摆摆,然后轻轻脚地回了病房。
病房是个套间,外面是宽敞的客厅,霍因把粥打开放在桌子上放凉,然后给家里打了个电话,问问管家狂犬疫苗是怎么回事。
萧准被鸟游抓伤后特意过不用告诉霍因,但现在霍因都直接来问了,管家犹豫半秒还是道:“先生昨天跟猫玩,右臂不心被蹬了一下,有点破皮出血就打了疫苗。”
霍因沉默着,有些气恼和心疼,气恼自己没有教好鸟游,心疼他萧哥被自己连累,又是打针又是发烧的,良久道:“今晚把她放笼子里关禁闭。”
“好的。”管家应声挂了电话,磨刀霍霍向肥猫。
正在和女孩子们玩闹的鸟游并不知道,今晚她将失去宝贵的自由,迎来猫生最悲惨的一天。
天上雨地上流,主人心狠还记仇。
霍因随便把扔在沙发上就放轻了动作推开卧室的房门,卧室里亮着暖黄的灯光,萧准靠在床头半躺着,脑袋歪在一边正安稳地睡着。扎着点滴的右放在被子外,显得冰冷苍白。
萧准有挺严重的睡眠障碍,平时躺着一两个时候都不见得能睡着,今天却在一个时内反复睡过去好几次,霍因看着心疼,把顶灯关了只留下一个床头灯,让他好好睡一会。
他在床边的沙发坐下,轻轻握着他打着点滴的冰凉右,指尖顺着袖口探进去,果然摸到了两条明显的抓痕。霍因皱着眉,心疼得呼吸发抖。别人动他一根头发他都要气疯了,转脸却让自己的猫抓成这样。
似乎是因为他的太冰,萧准又发着烧,蓦地就醒了,眼眸因为高烧而有些湿润,迷瞪瞪地看着霍因道:“几点了?”他掀开被子一角,脸颊泛着病态的潮红轻轻:“上来挤挤一起睡?”
霍因弹弹他的点滴管子,“我等你点滴打完再睡,等会滚针怎么办?”
“时间到了护士会进来拔针的。”萧准坚持地拍拍身旁的位置,“上来吧,我身上冷。”
霍因没应他,而是松开他的起身去外面把刚好放温的粥端进来,又在萧准后腰垫了个枕头让他坐起来,一勺一勺喂他吃下去,好等会吃药。
“萧哥,你被鸟游抓伤了怎么不告诉我?”霍因难受地。
“是我自己不心,没跟猫玩过。”萧准平时惯着霍因,最是清楚被惹生气了又舍不得动教训的矛盾,也不想看他自责,捻着他腮侧一缕柔软的发丝道:“也没什么事,别多想。”
“我再她送回哥哥那里吧。”霍因低声着,不然哪天再来几爪子,他萧哥受得了他受不了。
“了没事,你养她到这么大,就没被她抓过?”萧准轻笑道。
“抓倒是抓过”霍因嘀嘀咕咕,别缅因猫那么大一只了,养正常体型猫的铲屎官都得给抓个一两次。猫咪没有伤人的心,但再乖顺的猫玩疯了的时候也免不了会不心伤到人。
“那不就行了,放在家里吧,她还是很乖的。”萧准确实没那么喜欢鸟游,但也不至于被抓一下就要跟一只猫置气了。
霍因点点头,等他萧哥出院了再回家教训不听话的毛孩子,天天给她磨指甲,这个月都没鱼干吃了!
“护士你咽喉有些发炎,萧哥你要不要考虑戒烟啊?”霍因喂完粥把砂锅放在一边,看了眼时间等十分钟再喂药。
他不萧准还不知道自己咽喉发炎了,霍因趴在床边脑袋枕在他臂上,像只没吃饱的大狗,萧准正准备用打着点滴的摸摸他的脑袋,半途被霍因攥着腕制止,摁回去让他老实点不要乱动。
萧准笑了笑:“那就戒烟吧。”他现在也早就过了别人递烟来无法拒绝的时期了,不需要应酬什么,况且家里还有个声线独特的歌,为了保护霍因的嗓子他也确实得考虑戒烟了。
他答应戒烟霍因特别开心,毕竟影响健康,兴冲冲道:“那我以后每天给你五根烟,抽完当天就不许抽了,过段时间再慢慢给你减每天的量。”
萧准下意识地捻了捻指尖,忽然一天五根有点太少了吧他到底没出来,当是哄孩子了,答应道:“好,以后烟都给你管。”
霍因勾出一丝愉悦的笑意,看着奶乖奶乖的,凑上去亲了他一下。
他给萧准喂完药,就把鞋一蹬挤到他身边一起窝在病床上,抱着他萧哥熨烫的身体轻轻蹭着低声:“好了,萧哥你现在安心睡吧,等会我帮你拔针。”
萧准身后的枕头都被他抽走了,他翻了个身跟霍因面对面贴在一起,身体因为发烧而显得倍为沉重,精神却是轻快愉悦的,脸颊埋在他颈侧闭上眼睛准备好好睡一觉。
霍因一直握着他的右,免得萧准睡着后不心碰到针。
他今天早起去拍卖会,把头发染回来,又马不停蹄地去场从澳门回秦城,提心吊胆半个晚上,安静下来后也有些困顿了,但一直盯着药瓶不敢睡。
一个时后药水打完,萧准差不多也睡熟了。霍因努力放轻了动作给他针拔掉,又测了一温,差不多已经恢复正常了,这才彻底放下心,舒舒服服地抱着他萧哥睡觉。
病房里安静下来,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传出霍因咕咕咕的呼噜。
翌日清早萧准出了层虚汗醒了,身上也没有昨天那么沉重,摸摸自己的额头只觉得有些冰凉,应该是不烧了。旁边霍因还在睡,萧准在他唇边亲一下,起身去洗澡。
等他出来的时候霍因也醒了,正睡眼惺忪地坐在床边,茫然地看着从浴室出来的萧准。
他穿着一件黑t,牛仔裤,昨晚就这样和衣跟自己睡在一起,不知道难不难受。萧准过去捏捏他奶白的耳朵,柔声:“饿不饿?”
霍因还没睡醒似乎没听见他话,顺势抱着萧准的后腰投进他怀里,嘴里哼哼唧唧地撒娇。随后猛地惊醒,腾地弹起来,脑袋差点撞到萧准的下巴。
“你怎么能洗澡呢!”霍因抓着萧准的胳膊就把他摁到床上,力道强硬不容置喙,那架势跟要强暴他一样,把萧准吓一跳。
霍因慌张地把被子往萧准身上堆,捂得严严实实,看到他湿漉漉的头发不禁痛心疾首,跑出去翻到吹风赶紧给他吹吹。
“出汗了,身上难受。”萧准枕在他腿上,闭着眼睛让他吹头发。
“你刚退烧,出汗了也不可以立刻洗澡啊!”霍因急得不得了,直接开了最大档一通猛吹,不放过一滴水分。
耳边吹风呜呜地响,萧准话他也听不到了,干脆不了。
吹完头发萧准就被霍因捂在被窝里不准出来,空调都给他调高了两度。
萧准无法,也不想让他再干着急,就顺着他窝在床上,跟他借给徐秘书打个电话。
霍因把递过去,两人看着右上角显示的%的电量,相互干瞪眼。
萧准无奈道:“怎么又不充电。”
“我忘记了,我去跟护士借。”霍因把一撂,忙不迭跑出去。
萧准捡起他的,屏锁上是一张他西装革履的背影照,看背景还是高见泽生日会那天,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偷拍的,只是一道背影看不出是谁,才大胆地设置成了屏锁。萧准缩在被子里心中泛起一丝甜味,脸颊微有些潮红。
他胡乱猜着霍因的密码,他生日,不对。自己生日,也不对。初遇那天还是不对。萧准想了想他们真正初遇的那天,十年前的某一日
输入完最后一个数字,屏锁应声解开,主屏幕壁纸还是之前霍因在他睡着后偷拍的照片,第一页桌面干干净净的只有这么一张壁纸,所有的软件都被他挪到了第二页,打开屏锁第一眼就是这张照片。萧准无奈又甜蜜,心想他用的时候还得翻页,也不觉得麻烦吗?
不等他点开相册看看霍因还有多少偷拍存货,屏幕就刷地黑了下去,没电关了。
萧准把他放回原位,躲在被子下红着耳朵,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霍因很快借到回来了,护士也跟着进来给萧准量体温,送今天份的药片。
萧准给徐秘书打电话了一下情况,徐秘书也不问他情况怎么样,直接问医院地址,准备带着电脑和文件来找他,态度很明确,退烧了就给我工作!
“我需要继续住院吗?”萧准把递给霍因,转头问护士道。
护士给他写着住院病历,微笑道:“免疫反应退烧后就不用担心了,但是疯霍先生希望你留院两天观察观察,连着炎症都痊愈了再出院。”
霍因跟秦鸣打着电话听到他们话,转头道:“萧哥你最近忙吗?再留两天好不好,你声音还有点哑呢。”
萧准忙着呢,忙到徐秘书在他刚退烧就要追杀到医院来让他继续工作。但他看着霍因眼里真切的担心,莫名的就不想看他失望,还是点头道:“好,我在这住着。”
霍因笑起来,跟秦鸣随便了两句就挂了,把电话还给护士,笑容礼貌又灿烂:“谢谢姐姐。”
护士给他笑得心头老鹿乱撞,忙摆摆,处理完工作就出去了。
萧准靠在床头揶揄他道:“这还没出道呢,到处都是你粉丝。”
萧准回想一下,他身边还真都是围满了霍因的粉丝,秘书室是,家里几个做杂事的女孩子是,连徐秘书都沦陷了。没出道就这样了,出道还怎么得了。
霍因兴高采烈地凑到他身边,隔着被子抱着他亲亲摸摸,“萧哥你吃醋吗?”
那还真没有,萧准无奈地揉他狗头,“你有很多粉丝喜欢你,我很为你开心,以后会有更多人喜欢你。”
“但我只喜欢你一个,永远都会喜欢你。”霍因贴在他耳边轻轻呵气,深情表白。
萧准有瞬间的怔忡,还没处理好忽然升腾起来的暖意,就被霍因贴上来吻住,几天不见,想得很。
后来还是徐秘书一路疾驰过来,敲门声打断了他们即将擦枪走火的亲热。
霍因满脸动情红潮地去开门,徐秘书见到他还愣了一下,“什么时候回来的?”着把打包的早饭递给他,怪不得萧总吩咐她带两人份的早饭,之前还以为是管家在这里。
“昨晚刚到,谢谢徐姐姐!”霍因之前没觉得,见到食物就饿了,忙不得拎着跑回卧室把桌板拉出来跟萧准一起吃早饭。
徐秘书进去问了一下情况,知道没什么事就出来了,先在客厅整理工作,等他们吃完饭。
饭没吃完秦鸣几人顺便连玲玲都来了,霍因没电让秦鸣帮他送一下充电器,正好他们也想过来看看萧准。霍因的充电器在箱子里,秦鸣不知道密码,干脆直接把他的登箱都拎了过来。
几个崽子呜呜喳喳地涌进来,好在萧准不需要静养,不然非得给他们吵得吐血。
“对了,萧哥我给你带了礼物!”霍因看到自己的登箱也不忙着给充电了,过去把箱子打开,从里面掏了个包装精致的木盒子出来,端端正正地放在桌板上推到萧准面前,眼神期待地看着他:“打开看看。”
其他人也好奇地围在旁边,看看是个什么东西。澳门特产?澳门特产是啥来着?性感荷官?
还知道给自己带礼物,萧准忍不住笑了笑,把盒子的搭扣解开,然后从里面拿出了
“一只碗?”路燃十分费解,这碗还巨丑无比,宽口窄底,印着一只红身黑尾的大公鸡,又俗又土。
他在国外长大认不出来,其他人却是秒懂,忍不住在心里狂笑,这礼物什么鬼啊!
“公鸡碗?”萧准翻来覆去看了一遍,也有些想笑,却是泛着甜味的笑。
“是啊,周星驰的电影周边,一模一样,也是这次回家时无意看到的,就买下来了,喜欢吗?”霍因摇着尾巴看着他。
其他人这才想起来,这碗也不是tvb专用,周星驰的电影里也经常出现,几乎每一部都有,萧董喜欢周星驰?那这个礼物就很贴心了。
萧准也没想到他就是随口跟他了两句话,一句是喜欢周星驰,一句是喜欢达斯维达。
这孩儿满打满算在家里呆了不到三天,因为他两句话花了十几个时看星球大战,练习帝国进行曲,淘周星驰的电影周边明明这次回去是陪家人的,结果这孩儿还是把大多数时间都花在了他身上。
萧准心动情动,冰凉的瓷碗都觉得有些熨烫,被一个人如此全心全意地放在第一位重视着,他还是头一回体验,一时还有些不知所措。
“你们先出去一下。”萧准把碗放回去,声音沙哑地,他昨晚嗓子就因为炎症有些哑,霍因一时也没听出他涌动的情绪,听话地跟秦鸣他们一起走。
萧准无奈地叫住他,“你走什么?回来。”
“啊?你不是让我们出去嘛。”霍因又茫然地回到床边。
玲玲心领神会,忙推着秦鸣和路燃出去,又一把将夏唯扯出去,心里呐喊不要打扰我的本命cp发糖!
他们出去后玲玲带上门,萧准不知何时眼眶有些微红,他拉着霍因坐在床边,沉默地搂着他的后颈,就这么一言不发地抱着他。
等霍因发现他萧哥掉眼泪的时候,慌得如坐针毡,“萧哥?萧哥!你怎么了?”霍因无知无觉,他做的一切都只是想让自己喜欢的人开心,在他的认知里开心的人都会用笑来表达,伤心才会哭。他不理解萧准此时的情绪和心理变化,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慌得抖。
萧准也没想到种种情绪涌上来眼泪也跟着出来了,一时觉得有些丢脸,心里却又明白在霍因面前他做什么都不担心会丢脸。
“没事”萧准松开他,低头喘息着擦了擦控制不住的眼泪。
霍因他的脸颊帮他拭去泪痕,心疼地揪着眉声问:“萧哥,你不开心吗?”
没有,很开心,很喜欢你,有人这样爱着他是他以前想想都觉得可笑的事,这个人真正出现在他面前任何一个举动都包含着偏向他的爱意时,萧准觉得自己应该点什么回应他这份热烈浓郁的感情,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句带着不安的哀求,“霍因,我只要一个你就够了,你这辈子都别离开我好吗?”
他这么,才十九岁,兴趣爱好,家庭氛围,都和自己大相径庭,萧准不知道霍因的感情能持续多久,也许这种不安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霍因表现得越是以他为中心,他的不安就越多,总觉得随时会失去,他没有资格得到这样沉甸甸的感情。
霍因从没见过这样的萧准,在他印象里他萧哥总是运筹帷幄自信强大的上位者,唯一掉眼泪还是因为思念去世的奶奶。
他慌得不行,跟萧准抵着额认真道:“我不会的萧哥,我从十年前就满脑子都是你,好不容易找到你,我离开了去哪啊?我最想待的地方就是你的余光里,哪我都不想去。”
萧准也没有哭得多凶,就是种种情绪忽然涌了上来没忍住,让霍因哄了两句又连着深呼吸几下,也就慢慢缓过来了,一时还是觉得有些丢人,红着脸没再话,轻轻应了一声,顺势抬头吻住他汲取他身上的暖意。
霍因心里还紧张着呢,接个吻都心不在焉的,见他萧哥眼泪止住了才放心,心疼地蹭蹭他,轻声:“萧哥,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作者有话要:开奖了,无人中奖
谢谢瞳九天使投喂的地雷x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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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天使们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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