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七十二
【我想要更努力, 成为能够配得上身为超能力者的齐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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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始终联系不到齐木, 只好请专人去查探齐木的消息。这些事情都被隐身照顾一之濑的齐木看到了,他现在还不想见赤司, 自然不会让那些私家侦探有那个机会查到他。
而醒来后的一之濑被赤司接回了京都的主宅居住,但却闭口不提自己曾经发生的事情。
她依旧乖乖的,不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我觉得我已经很好了。”一之濑坐在大床上看着坐在自己床边的赤司,“我想要上学,才转学没多久就一直在家里待着, 明明好不容易认识的人……”
赤司伸手揉揉一之濑的头发,笑着道:“这样就待不住了?”
“你想啊,这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芭蕾的训练也都停下来了,感觉每天睡下去,都要生锈了啊。”一之濑抱怨道,自从在医院被接到赤司家里以后,她每天除了吃就是睡, 赤司家的人也不准许她外出。
“得也很有道理呢。”赤司轻笑,“那下午的时候带你去骑马怎么样?”
听到可以出去,一之濑眼睛一亮,而后想到赤司肯定会有一大堆规矩,眼睛的光芒又消失了,她耷拉着肩膀,嘟着嘴:“反正到时候肯定又是让我在场外看着你吧。”
“不,让你骑。”赤司心情似乎很好, 一之濑的身体也好了些,骑马注意些就行。
“一言为定,如果你撒谎我就去姨父那里告状。”一之濑得意地笑着,骑马的事情就这么定下了。赤司算很宠她的了,对她的要求也大多不会拒绝。
在一之濑期盼中,赤司带着一之濑来到了位于赤司主宅后方的一大片野场里,里头饲养着赤司的爱马,赤司在闲暇时刻也都会来喂喂马或者跑上几圈。
赤司动作娴熟地扶着一之濑上了那匹黑色的骏马,自己则在马下安抚着马儿的情绪。
“你别乱来,我牵着你们走几圈就好了。”如果要跑的话,一之濑的身体也不太允许,他此刻很是严肃,一之濑也点头答应。
想起在床上度过的这些天,再想想现在可以外出骑马,一之濑感到无比兴奋。
“能出来活动真好啊,感觉自己都要发霉了。”一之濑深呼吸,暂时把烦恼的事情抛诸脑后,“这次你要留下多久呢?”
赤司的行程一向很紧,尤其是他现在处在三年级的阶段,一来要忙父亲安排的家族事业接管课程,二来也要准备将来出国深造的相关事宜。就连现在陪她散心的时间估计也是放下诸多冗杂事物才换来的,指不准过段时间又忙得不见人。
“你多久,就多久。”赤司抬起头来看向一之濑,“放心,我事情虽杂但还不至于抽不出时间陪你骑马。”
一之濑想了想,有些迟疑地开口:“姨父那边不会有意见的吗?”
来这里好些天,一之濑也只在半醒半睡间看过赤司的父亲一面,对方也只是出于礼节看看她而已,至于感情估计那个人也不会看得太深。而赤司的母亲,她也只能在照片里看看了,每每谈及其母亲,赤司的表情都会相当深沉,所以一之濑甚少提及那个已故的人。
起来,一之濑的母亲和赤司的母亲为双胞胎,但赤司和一之濑长得一点也不相像。随父亲的长相的两人从也没被认为过是兄妹。但两人从就一起长大,关系也没差过。
赤司的母亲嫁给了一个有权有钱的男人,而一之濑的母亲则是嫁给了一个没有任何地位的男人。相似的长相,性格却不尽相同,一个温婉柔情,一个强势霸道。
“在不耽误其他的事情的情况下,要做什么他不会管我的。”赤司如实道,看了看后方那几个总是跟着自己父亲的佣人,赤司眼睛转了转,提议道:“要不要骑一会?”
只是走几圈大概她也会觉得闷,控制好速度别太快的话,对她也没什么坏处。
“真的吗?”一之濑眼睛亮了起来。
“那就来吧。”完,赤司踩住马镫一跃而上,坐在一之濑的身后,他抓紧绳子,然后轻夹马肚,马儿便跑起来。
“征,你听我一句。”一之濑笑得合不拢嘴,眉眼盈盈。
“嗯?什么?”赤司将一之濑牢牢箍在自己怀里,骑马对于他来早就是驾轻就熟的事。
“呜哇!你真的太帅了啊!!”一之濑放声大笑,她靠着赤司,看着前方因风而卷起的马的鬃毛,“当然,我们的马更帅!”
“你的意思是我没有比它帅吗?”赤司失笑。
“那当然!”一之濑得意地笑着,“毕竟从开始你就不给我骑。”
“还想那些,你真幼稚。”赤司无奈摇摇头,他本就比较早熟,一之濑反而幼稚得很。
听到赤司这么,一之濑故作不开心,赌气地道:“那又怎么样,我这叫有童真!”
“那我有童真的表妹准备好没,我要加速了!”
“哇!征你慢点啦!!”一之濑的惊叫声和赤司低笑声在马场里回荡着——
【童真吗?】齐木漂浮着,看着一之濑那笑容,失神了。
果然,她还是这样笑起来才好看不是吗?
看着紧贴着一之濑的赤司,齐木心中始终盘踞着浓浓的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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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之濑终于如愿以偿回到学校。当然她又搬回了自己在东京的家,因为赤司的家在京都,她的学校在东京,来回有诸多不便,她也就回了家。
一之濑缺席四天,而运动会就在明日,这可让一之濑犯愁了。如果是参赛的话,一定有很多人会反对,但她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问题,参加比赛没什么大不了的。
教室里那些和她渐渐熟络的人都一一来关心了下她,期间迹部也特地来查看了她的情况,当然她还是闭口不提参赛的事。
“栗子,你大家为什么都要那么紧张呢?明明,我很好啊,也不会觉得疲惫难受。”一之濑拿着饭盒依旧出现在那个她和齐木约定的地方,就好像齐木在旁边一样着话,“我觉得我可以参赛的,我一定可以拿到第一名,然后迹部君也会对我另眼相看的!”
“对了,你还不认识迹部君对吧?”一之濑一个人自自话的样子让旁边路过的人看到都觉得莫名其妙,不由加快了脚步离去。
“他是三年级的学长呢,让我很吃惊哦!”一之濑的脸红红,带着少女的羞涩,“我也会有其他的男性朋友呢,感觉还不错哦!他也很照顾我,虽然很多时候他看起来很不好相处的样子。”
“其他?”意识到自己失言,一之濑也觉得茫然,“阿勒?为什么会这么?难道我还有其他男性朋友吗?没有的事吧?”
对于一之濑来,也许这么自己跟自己聊天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毕竟以前栗子在的时候,对方也不怎么话,很多时候都是她自己话自己搭腔,久而久之也就习惯这种模式了。
以至于迹部看到的时候,也觉得一之濑是不是秀逗了,但那个表情的确像是真的和人在话。他可不认为自己眼睛坏了看不到和一之濑对话的人,难道是一之濑在和空气人交谈吗?什么傻话?
这么想着,迹部几步上前,断了一之濑:“你在这里做什么?”
看到一之濑拿着两份便当,都没拆过的样子,再联想起刚才她对着空气话,他几乎要觉得一之濑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但再想起前段时间她找自己听的人,他也不由深思起来。
“我?午休呢。”一之濑歪头看着迹部,“那迹部君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午休时间,要去哪随本大爷喜欢。”迹部才不会告诉她自己是因为碰到几个人这里有个神经病在自言自语才过来看看的。
“那桦地君呢?”一之濑看看齐木身后,不见那个往日总跟在迹部身后的高大少年。
“嗯哼?本大爷在这里你问桦地做什么?”迹部有些不悦她提及桦地,毕竟他们也不是无时不刻在一起的,虽然大多时候都在一起。
“咦,不可以问吗?”一之濑觉得有点奇怪。
“不可以。”迹部轻咳,“跳过这个话题,你怎么不吃饭?”
那完整的饭盒,一看就知道是没吃。她的身体没完全好,不好好吃饭肯定好不快。
“我在等栗子哦,她来了我才会吃。”一之濑憨憨地笑了,倒真有几分傻样。
迹部不悦:“就是那天你让本大爷找的人?找到没?”
“没有呢。”一之濑有些失落,双手抓紧饭盒,“也许不是这个学校的人,但我想只要每天在这里等的话,她应该会出现的吧?”
真的是傻啊。
迹部暗自叹了口气,这又是何必?
“那人到底是谁,值得你这样不爱惜自己?”这次不吃饭,那天发烧了还在雨中痴痴地等了那么久,一之濑实在是太笨了,迹部看来。
“因为我很喜欢她。”一之濑认真地回答,继而严肃地看着迹部,“她让我有种熟悉的感觉,光是和她待在一起就能很快乐,即使她什么也没,但只要她出现,吃着我带给她的零食,我就很满足了。”
迹部默言,看着流露出欣慰神色的一之濑,大概她是真的沉沦了。
“还有啊,你大概不知道吧,我失去了一部分记忆,表哥对此是只字不提。但是栗子给我的那种感觉,让我觉得我和她是很早就相识了,她就好像是我记忆里的一块碎片。大概是一种本能的感觉,我觉得我和她这辈子都没办法分开了。”
“也许你会觉得我很奇怪吧,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出来的话,又或者是我藏在心里的秘密,即使不在,但她都能知道,真的很神奇吧?可能我真的疯了也不定。”
“我知道大家都是处于好心,但我觉得我很好,不需要大家过度的关心。”一之濑有些无奈地笑着,“我能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样。”
“真是抱歉,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大概你也不懂什么意思吧。”一之濑歉然一笑,然后站起身来,“但我还是会继续在这里等,不管是一天两天也好,我还是要继续在这里等下去,直到她出现来见我。”
“扰你这么长时间,真的很抱歉,午休结束了,我也应该走了。”一之濑鞠个躬,拿起饭盒零食然后绕过迹部直接离开。
迹部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执着的人,而她眼中的坚定是风吹不倒雨不坏的,他算是见识到那个看起来像是没有立场的一之濑所坚持的东西了。
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能如此幸运遇到这样人。
齐木觉得自己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了,现在执迷不悟的人是他。
每日他都必定来看着她,光是看,都已经够让他煎熬的了,一之濑究竟在为什么而坚持着?他真的不明白,不过是萍水相逢,为什么执念这么深?
还是他的执念深才导致这些局面的产生?
是不是他一次次容忍着、放任她感情的泛滥,才导致今天这个不可收拾的局面?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到底该做什么,才能让一切回到原点?
还是,这条路是一边走一边崩塌的,他们再无回到原点的可能性?
齐木最后还是回了自己的家,那个有她的地方实在太危险。
这个世界从来都很,一之濑是这么认为的。
看着眼前的一脸阴霾的雾火,一之濑没有像之前那样退缩,反而上前走去。
再要绕过她朝前走的时候,雾火拉住了一之濑的手。
“我想,我和你之间没什么关系了吧?”一之濑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也能这么冷静这么冷淡地对待那个伤害自己的人。
她真的,走出阴影了吗?
那又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