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捕猎(二更)
一个比无忧一两岁的男孩蹦蹦跳跳地朝厢房跑过来。他长着两只几乎垂肩的长耳。他拉着无忧的开心地道:“无忧哥哥,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原来是一筒油纸包着的月饼,油纸上写着“芝麻月饼”四个红字。以前每年中秋节,师父都会给他买一筒这种芝麻月饼。这种月饼在这一带最为常见的,因为制作简单,味道不错,价格也实惠,是平常人家都能消费得起的。
无忧感激地道:“长耳,这月饼是你东家送的吧?”
长耳弟点点头:“我们东家大嘴婶太好了,送了这么多月饼给我。她还交待我也给你送一些过来。明晚我们就在这里一起吃月饼赏月吧。”
无忧这才想起来,明天就是中秋节了。这次师父不在身边,无忧都忘记了买月饼。
“长耳”只是这男孩的外号,得名于他的耳朵出奇的长,几乎要垂到肩上了。长耳的真名叫做“曲凡”,是附近曲家村的一个孤儿。他的父亲多年前离开村庄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过,杳无确切音信,也有传闻他参军后战死沙场了。他的母亲身体不好,也在两年前病逝了。他就给邻居大嘴婶放牛,大嘴婶管他一日三餐,有时也会把她家孩子的旧衣服送一两件给他。
无忧有时会去附近的村庄化缘,跟长耳认识后就成了好玩伴,有时还一起在大嘴婶家吃饭。长耳经常会来寺庙里找无忧一起玩,有时也会在寺庙里过夜。可以这样,无忧那两间屋是这俩兄弟最温暖的家。
大嘴婶也挺心疼这两个可怜的孩子,这过中秋了还特意送了月饼过来。这份情意让无忧特别的感动。
无忧摸摸长耳的头,点头道:“好,明晚你早点过来,我给你做烤肉吃。”
长耳最喜欢无忧做的烤肉,他第一次吃过以后告诉无忧,这是他吃过的最美味的食物。
无忧和尚,其实就是一个假和尚,包括他吃肉这事,附近经常来上香的村民也是知情的,大家也都见惯不怪了。按师父的意思,让无忧剃个光头,是为了他方便在寺庙里生活,有时候也可以去化缘。师父还,无忧不是佛门中人,以后是要还俗的,而且预言他未来会在修真界搅起大风大浪。无忧并未当真,他觉得师父这是在激励他而已,未来谁知道会怎样呢。他觉得能把腿上的残疾治好了,过上有肉吃的生活那就不错了。
无忧擅长烤肉,师父也是不管他的,还专门在寺庙后面建了两间屋给他住,就是为了让他能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无忧也不用担心肉的来源,他对野兽有着天生的敏锐嗅觉,哪里有野兽出没,从哪里经过,他都能判断得很准确,布下的捕猎陷阱基本上每次都能捕到猎物。虽然他腿脚不便,但凭此技能捕获的猎物比一般猎人还多。
无忧把长耳拉过来,解开他的裤带,裤头直接拉到膝盖处,露出白嫩的屁屁。长耳的右臀部有两排红色牙印清晰可见,还有点红肿,结着一些血痂。
“还痛吗?”无忧心疼地问道。
“嗯,不动的时候还好。就走路的时候,有一点点痛。”长耳答道。
“你让我少来找你玩,免得被路上那条恶狗咬到。可我在村里没人玩,所以忍不住就想来找你。我这次专门削了一根打狗棍带着呢。”长耳有点委屈地道,然后自豪地晃了晃他新削的打狗棍。
这打狗棍削得挺精致的,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带一根棍子也不见得能吓住鲍家的那条恶狗。那条恶狗据是从西域来的异种,体形巨大彪悍,别长耳一个孩不是对,普通大人都不见得是它的对。
无忧眼里闪过一抹狠色。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苦思除狗妙计。他没有高尚到要为民除害,只想为长耳弟除掉路上的这个危险。
无忧让长耳坐在板凳上,再用右握住长耳的左,掌心相贴,把洗髓易筋真气渡到长耳的臀部。经过真气来回三次冲刷之后,红肿和淤血基本都消了。
长耳看着不再红肿的牙印,疑惑地试探着按一按,然后加大按压的力度,发现一点都不痛了。长耳开心地叫道:“无忧哥哥,你真厉害!”
无忧微笑道:“上次给你的那些药看来见效还是有点慢。近日我又温习了一下师父教我的功法,然后悟到了一些治伤的法门,没想到见效竟然这么快。”
“长耳,我们去看看后山陷阱里有没有捕到猎物。”无忧拉着长耳朝后山的捕猎陷阱走去。
看着无忧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势,长耳问道:“你师父你这腿还要多久能好?”
“坚持每天修炼的话,大概还需要半个月吧。”
“好哇,到时我们就可以一起上山打猎了,还可以一起去很远的地方玩,还可以”长耳憧憬着等无忧腿好了以后一起玩的情形。毕竟无忧走路不便,有很多事情是做不了的。
无忧摸摸长耳的头,爽快地答应道:“好好好,以后你想做什么都行,都听你的啦。”
行经约一里,来到一棵约有两尺粗的大树下,地面上露出了一个洞口,上面覆盖的杂草和树枝已经被压塌了。树干上还有无忧写来警示附近村民的几个大字:“注意陷阱!”
往陷阱里一看,果然有猎物掉入。无忧从草丛里拉出一副跟陷阱差不多高的梯子,二人沿着梯子下到陷阱里。掉进来的猎物是一只棕色的麂子,因掉到倒插的竹尖上失血过多,已经死了。有一些血迹呈黑色且凝固了,而离麂子最近的一些血还是鲜红的,并没有凝固,无忧由此判定,这麂子大概是在早晨掉入陷阱的,然后一直流血,死了还不到一个时辰。
无忧看着流血而死的麂子,内心有点自豪地想:“我对野兽的行踪判断还真准,几乎每次都能捕到猎物。”
二人拿出绳索,把绳索的一端绑在麂子的身上,然后拉着绳子的另一端回到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