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42 第二次亲她
人生中第二次亲她,带着一点儿惩罚性质,他轻轻的咬她。
除了想堵住她的嘴,还想把她的恐惧一并吞下。
他甚至还在她愣神的空档儿撬开了她的牙关,无师自通的舔了舔,一只手垫住她的后脑勺上,还有精力分神去想:如果现在她要甩我一巴掌,我要是接下来,她会不会更生气?!
甚至他还觉得自己有一点卑鄙,还有一点儿乘人之危。
这样一想,顿时又觉得那一巴掌他得受着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又吮吸着她的唇,心翼翼的探索和缠绕,越吻越深,根本舍不得放开她。
林绵被他吻住,她心里更多的烦闷显然从姜玉雨要与她断绝关系,变成了难道她真的喜欢他上面,以至于一直失神,压根忘记要怎么反抗了。等两人分开,何意胸膛起伏的厉害,他看着怀里软绵绵的人,唇瓣殷红,上面亮晶晶的,忍不住伸手捧住她的脸。
“现在我不想和你你妈妈的问题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话,林绵眼见肩膀边上的束缚松开,一把推开了他,冲进房里,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了门。
何意目瞪口呆的盯着那扇飞快合上的门,心她怎么和泥鳅一样,如果脑海中有弹幕的话,这一刻他脑中飞过的全是“我他妈怎么就松懈了呢”、“现在要不要走”、“要不要为这个亲吻道歉”云云。然而看着那扇紧闭着的门——而且看样子,今晚都不可能为他开,他叹了口气,上去敲了敲门:“我走了,你好好休息,有事情给我电话。”
门内没什么动静。
刚刚不是还叭叭叭的挺能的么,现在倒是知道装哑巴了,他只好又敲:“明天我来接你,有什么事情,回家了坐桌子上敞开了聊。”
门内还是没什么回应,这叫何意心底里生出了几分愧疚感来,他知道林绵性格,闷葫芦一样,现在也拿捏不准林绵到底是在害羞还是在生气,一时也有些舍不得离开。
林绵背靠在门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前几日何意问她的话又再一次的浮现在耳边。
——讨厌吗?
不讨厌。
门外,是少年的关心:“早点睡吧。”
她迷茫的眨了眨眼镜。
收拾衣物从何家出来是为了气姜玉雨,也是为了躲姜玉雨。林绵真的怕她妈一个想不开,真拉她去断绝关系了。
而现在,她忽然又坚定下了要从何家搬出来的决心。
感觉已经不能再以姐弟的身份和何意相处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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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
林绵在城北那块租了个单间,胜在价格便宜,只不过和新世纪离得有点远,每天去上学需要坐40多分钟的公交车。
房间不大,好在宽敞明亮,也算是个窝。
何意对此不太满意,他特别不能理解她租的这间屋子,又又窄,在六楼,还没有电梯,是老城区的房子,楼道里除了墙漆斑驳,还有好多通下水道的广告什么的。
他住惯了洋房大别墅,自然是眉头紧皱,脸上带着点儿嫌弃,一边认命的帮她扛二手市场淘来的沙发,心我身上这件衣服,都比这破沙发贵,恨不得当场拿出卡来让林绵去刷爆——当然,如果林绵能这么顺利的接受的话,他就不用扛沙发了。
他一路“哼哧哼哧”的爬到六楼,林绵在扫屋子,她手脚勤快,不多时就整理的很干净,桌子是房东留着的,掉漆的有点难看,她买了块白色的格子桌布铺上,又去楼下花店买了两束郁金香,插在透明色的玻璃杯里,阳光透进来,屋里顿时有了生气。
何意把沙发放下,也就是一个最多撑死了坐两个人的型沙发,她这里本来空间就,沙发一放,四周墙壁顿时都被安排的满满当当的,何意的眉头都已经结了,嘟哝道:“这什么鬼地方。”
林绵瞪他:“那你出去。”
他自然不肯出去,屁股一撅,往沙发上一赖:“我帮你搬沙发,连口水都没有的喝的。”
他这下不管他那价值连城的衣服了,皱了就皱了,反正也脏了,干脆破罐子破摔,惬意的很。坐下后把林绵这屋一扫,寻思着她这儿还缺什么家电。
林绵给他倒水,刚烧好的水,还冒着热气。何意嫌烫,就放在桌上凉,他拍了拍身边的座位:“来,坐会。”
林绵没坐,她正在把东西一一放出来。
她执意要搬出来,姜玉雨劝不住,连何洲瓴都劝了她好多次。
不得不,何意有个好爸爸,姜玉雨也终于在经历林长生之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何洲瓴和她谈话比较喜欢用循循善诱的口气,大意就是她妈能做这个决定,肯定是有她的苦衷的。
林绵又何尝不知道,姜玉雨这些日子确实哭很多,眼窝都陷进去一圈了。
她想了想,先暂时分开适应适应。
姜玉雨舍不得,泪盈盈的塞给她一大笔钱,叫她不要委屈自己,林绵不肯收,姜玉雨就又哭,林绵没辙,只好拿着。
解除领养关系的事情算是让她给含糊过去了,至始至终,也没听见姜玉雨的理由,但至少,只要姜玉雨停止了这个念头,她也就当事情翻篇了。
她的东西不多,拿出来一摆,行李箱也就空了。
她无比虔诚的把池送她的红色熊娃娃给放在床上,又走去阳台上,给新买的两盆多肉浇水,逛花鸟市场的时候,何意非要也跟着买一盆,见到这玩意就如同见了他,让她每天多看看他,多浇水。
林绵心多肉多浇水也就淹死了,她买这个,就是因为这玩意特别好养,放着不管不顾,想到了再照顾一下,也能蓬勃生长。
想到这里,她眯着眼笑了起来,忽然觉得何意与这多肉也挺像的。
除了有点儿少爷脾气,其他地方也蛮好养的。
她正想的出神,何意走过来出声问:“你在想什么?”
她被他吓了一跳,手里水壶一抖,水花也跟着颤抖了一下。笑着转过身来把刚刚自己想的也给他复述了一遍。
何意一听,尾巴简直要翘上天:“也就在你眼里我是盆多肉,你以后对我好一点。”
林绵:“……”
周日她去参加奥数竞赛。
考试地点在市一中,何意送她过去。
林绵发挥的很稳定,平日里做题极快,几秒钟就有了思路,但毕竟这是省级比赛,题目的难度也大,做起来也颇有些费劲。
考完试,只觉得饥肠辘辘,走出考场,就看见何意。
他站在风里,站得笔直,手里捧着一个保温杯,像极了等待女儿考试结束的老父亲。
林绵走上去,他很自然的接过她身上的书包,把保温杯递上来:“考的怎么样?”
林绵抿着唇笑,他这样更像了。
她接过保温杯,水不烫,是温的,放到嘴边抿一口:“挺好的。”
何意对她特别自信:“那肯定超级好。中午想吃什么?我请你吃好吃的。”
两人有有笑的往停车场方向走,忽的面前挡了个戴着墨镜的女人。
她见到林绵,顿时把眼镜摘了下来,露出了大半张脸。
她眼眶微红,带着点儿泪,声音颤颤的:“绵绵,是绵绵吗?已经长这么大了。”
林绵和何意的谈话骤然被断,有些不爽的看向来人。
眼前的女人约莫四十多岁,身穿皮羽绒,身材保持的姣好,有种贵妇的风范。
她礼貌且疏离的问她:“有什么事。”
眼前的女人顿时绷不住了,眼泪唰啦一下流下来,想上前拥抱她:“绵绵,我是你妈妈啊!”
林绵躲开,声音里没什么情绪:“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
何意就站在她身边,本以为她会难受,想抓住她的手给她点力量的,林绵提前手一缩,让他抓了个空。
林绵定定的看着她,一字一顿的:“我妈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