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征婚选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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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又何如,莫非姜老右将军觉得我军中男儿不够优秀,不配娶妻生子,圆满生活?”

    而丁零的回答,却又恰好圆了姜健的心意。

    姜健望着一脸不知自己已是深陷生死堪忧境地,依旧笑的春风得意的丁零,心情大好,正要振臂一呼,当众宣布其所犯罪责,“姑娘既然承认,那就莫要怪本将军”

    “我当然承认呀,只是姜老右将军所莫要怪将军的事情是什么?”

    “丁零你所”姜健的“犯罪”还没出口,却又听见丁零问道:“莫非姜老右将军真心觉得我军男儿都不及老将军你,怕我会嫁不出去,所以特来参加我的择婿大会?”

    听着这话,这姜健才恍然醒悟,正待欲辩解,“丁零你休要来污蔑与我,是你在此择婿为先,本将军只是来”

    “姜老右将军只是来做什么?还要什么莫要叫我怪将军,怪将军什么?要怪就怪将军为何要这般对我上心,我不论我在何时何地,都能遇得到将军,不论我在做了什么,都能被将军知晓。姜老右将军这般纠缠,女子我不赶快择婿,难不成要等着被将军讨了去做妾?

    “丁零你这无耻的女人,你要在这般含血喷人,本将军定然杀你以立军威。”

    丁零看着被自己气的勃然大怒,竟然动了杀心的姜健,心中无线鄙夷。

    她虽听得墨子瑞起,这是荣贵妃之兄于重,特意安插在墨子非军中的一直眼睛,一直以来,墨子非并不委以重任。

    只是这人虽是于重兄妹的眼线,倒也不算太坏,顽固耿直,心胸狭窄,大是大非面前,还是能够坚守爱国护家这条原则的,所以,墨子非只是将计就计的将其放任于军中,为他人所用,亦为己用。

    想到这里,丁零的画风却陡然大变。

    “姜老右将军莫要生气,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逗你玩玩罢了。”

    “开玩笑?本将军哪有功夫和你开玩笑?”

    “那既然姜老右将军没功夫和我开玩笑,那我也不会怪将军都这么老了还来参加择婿大会,请你快快的走。”

    “丁零——”

    “姜老右将军,挑选战场上能和自己合心应的兵士,那不就犹如择婿吗?不,这要比择婿还重要,老公不好,可以休了再嫁,这携上战场并肩作战,不准就是一生一次的事,一旦倒戈相向,后果或许便不仅仅只是你死了,亦可能是亡国。”

    “丁零你这是在危言耸听,动摇军心。”

    “你到底是走还是不走?”丁零突然冷言问道。

    “丁零你竟然敢对本将军大呼叫。”

    “你不走,我走。我这就去问问贤王殿下,是他请我来军中办事,为何却要处处会有人出面相阻碍,这到底是何理?难道是他治军不严,有人要生了反叛之心决心忤逆朝廷政令?”

    丁零走便走,走也不回。

    而姜健却犹豫了,他想起之前在贤王强令之下的“两请丁零”事件,至今心有余悸。

    自己虽不清楚这女人的来历,却能时时刻刻感知到两位殿下待其的不同,不由怀疑起了自己先前的判断,莫非这女人真是墨子非请来的人。

    不然两位殿下消失的那几日又到底缺了哪里?要作何解释?再者依着贤王殿下平日的作风,也绝对不可能容一个无用的人其军中肆意妄为。

    想到这里,姜健心下一横,丢下老脸,大步抢在了丁零前头,走了。

    而丁零望着姜健渐行渐远的背影,悄然停步,返回了校场,继续盘问着眼前每个年轻男子的家底。

    家底问清后,给了个不到半斤重的一个石头,让其拼命扔出一个高度后,迅速跑离原地,其他一概没。就这样在大伙的好奇中,不断有人重复,有人留下,亦有人离场。

    翌日,清晨,天际透出了一丝丝明亮,丁零却已站在了校场,望着她的新朋友们笑的一如午后的阳光,灿烂明媚。

    众人本就好奇,昨天用那么看起简单,却又极为奇怪的方式选出的队伍,到底是要做什么,怎么做,又有什么作用。

    “嗨,各位早上好,我是丁零,从现在起,我便是你们的教官。作为这场战争里,很特别的一支分队,我不能保证你们以后是生或死,我的职责,我能做的仅仅是教会你们如何可以更好的活下来。”

    看着交头接耳、悄声谈论的兵士,丁零继续道:“当然,我所指的是长枪刺过来,你可以等着被刺穿,或是选择趴下的问题。而并非要你懦夫般的去做一个逃兵。”

    丁零的介绍噼里啪啦的着,众人在好奇的同时,又不得不考虑其话的分量。

    是呀,古来征战几人回的残酷事实,大家有目共睹,只是这样子的训诫他们却是初次听。

    不再是一味的强调真正的重要性,不再是一味强调兵士就该勇往直前、视死如归,不再是一味强调家国荣辱、民族大义。

    而是要教会面对危险,如何能做出更好的应对。

    “各位,如有不愿意跟随的请出列,我丁零尊重你们的选择。”

    丁零扫了一眼,确定没人出局,这才继续道:“既然各位都愿意留下来,那从现在起请各位不要有任何疑问与质疑的去执行我的每一个指令,且不得有任何的异议或是任何理由的拒绝,请问各位是愿或不愿?”

    兵士们齐声回答:“愿意愿意愿意”

    尽管战争血流成河,无数生命转瞬即逝无可避免,但是,就因着这无可避免,每一将士的生命才更应该被爱惜,被尊重。

    丁零躬身行大礼,“丁零在此谢谢各位愿意以性命相交,亦谢谢各位对我殷朝的忠诚捍卫。”

    众人回礼,心中对面前的女子质疑与轻视渐去,信任与好感竟多了几分。

    丁零站在大帐门口,正欲开门,却见众将士鱼贯而出,便知晓议事定然是持续了一上午,此刻刚散。

    掀起帐帘,却墨子非见右扶额,坐于桌前,依旧在思虑着什么,神色里疲惫略浓。

    听到有人进帐,他立马坐直了身形,右离额,转而去寻桌上的茶杯,凝神静等着来人出声。

    丁零上前,取过桌上的茶杯,倒去早已凉透了的茶水,为其添置新茶后,这才递到墨子非中。

    丁零问:“你还好吗?”清秀的眉宇间满是担忧。

    “嗯。”墨子非答,抬,一杯青涩的茶水滑入喉间。

    一个人问,一个人答,话语简单。

    又是一阵安静。

    一个人倒茶,一个喝茶,动作轻巧,默契有余。

    这时,侍从端着饭菜进帐,摆好饭菜,把银筷递到墨子非右旁,墨子非下意识的接起,而丁零却在侍从转身离去的那一刻,伸便夺过其里的银筷,换了汤匙,另放了半碗米饭到其左。

    墨子非略惊,稍稍一愣,便已会意。

    丁零的银筷与汤碗碰得叮当脆响,扒饭速度极快,每每声响偶尔停顿之时,墨子非的碗里总会多上一些菜品。

    就这样,两人都不曾话,一切倒像是自然而然的默契。

    杯碗茶盏已经被侍从撤下,丁零却起身扶了墨子非的臂膀,这才悠悠道:“我扶你进去歇会儿,顺便把药换一下。”

    墨子非似有犹豫,只是经不住丁零的执着,还是回了床上。

    墨子非胸口的纱布层层被松开,上药后,再次被缠好,打结,一切都是那般的熟悉与相似。

    只是当丁零的触及到墨子非眼部的轻纱时,他明显的感受到了她那一刻的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