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酒妖喝着竹夭?好情境,我喜欢。”墨子然虽然不知这酒妖是指着谁,亦是觉得高兴,数杯连连滑入唇齿,更是畅快淋漓。
“竹夭,名儿好,酒更好。”丁零毫不吝啬,夸赞道。
“你这女人竟然懂酒?”
“还行吧,略懂一二。”两杯入喉,丁零虽想贪杯,但是想着所在的地儿与所面对的人,琢磨琢磨,看了一眼那竹夭酒,毅然起身,提醒墨子然道:“两杯酒已喝,九殿下,咱是不是也该走了。”
墨子然笑了笑,把那桌上的精致酒坛子往怀中一抱,“好吧,那本殿下今儿就做一回好人吧!”着,便起身并肩与丁零出了房门。
墨子然一抱着酒坛,一搭着丁零的肩膀下楼,大厅里的一众人虽觉惊讶,倒也不敢多言语,看了看,各自喝着各自的花酒,两人倒也顺利出了梦乡楼。
其实亦是丁零想多了,他梦乡楼已经知道丁零与墨子然有着不清的暧昧关系,又怎么会顶着那么大风险去招惹一对他梦乡楼来没多大用处的人生意人最精明,怎么会想不到这些,更是会巴结着做个顺水人情,自此亦算是与这这财权俱佳的皇家王爷攀附了一些关系。
站在灯光斑斓的梦乡楼门口,丁零回首,望着那厚重的牌匾,笑出了声,想想她来到这里缘由亦是天差地别,第一次来青楼是因为贪玩与好奇,第二次进青楼,竟然是被人绑了卖到了这里,来也甚至好笑。
墨子然见丁零兀自笑着,不禁问道:“你在笑什么?”
“只是觉得人生真是奇妙,初进这里是自己撒泼耍赖来的,再进,居然是被人拐卖到了这里,不过,今日得谢谢九殿下搭,不然还不真不知道是什么结局呢。”
“结局啊?除了这梦乡楼被你搅得掀了那房顶,不然,还能如何?”
丁零笑看着微醺的墨子然道:“那我就当时九殿下是夸赞我得了。”
“算是吧。”
“嗯,这么来,今儿我只要谢谢九殿下的竹夭酒就成了。”
墨子然着端起那酒坛灌了一口酒,道:“成。”
丁零拜别,大步流星的离去,然却在十多步外却忍不住回头,喊话道:“这竹夭虽好,不过九殿下还是少喝些吧,伤神亦伤身。”完便大大咧咧的径自走远了。
“伤神亦伤身?伤了又何妨?又何妨?”墨子然自言自语着,那双妖艳迷离的桃花眼中却透出了深深的忧伤,这是要自暴自弃吗?要破罐子破摔吗?
梦乡楼依旧歌舞升平、灯火辉煌,然这门口的人却一人拎着酒壶独醉,一袭红色衣袍妖艳绝美,长发飘飞步履凌乱,这世间虽喧闹,却唯独留他只有那黑漆漆的身影相互陪伴。
这世人哪,从来只知借酒消愁,却不知夜半酒醒之后更是凄凉无比。
“姐,的本想告知在场的所有人那女人便是丁零,然当时当时搂着那女人的是殷朝的九殿下,所以所以就没敢出口。”奴仆跪在地上特憋屈的着,然秦月仪却勃然大怒,摔了一直茶盏在那奴仆额头,指着那人道:“九殿下那又如何?既然行为不端为何就不能了?”
奴仆额头生疼,亦不敢去揉,只得死死的扣头在地,道:“那是九殿下宠爱的女人,的们谁敢多嘴啊。”
“九殿下宠爱的女人?”
“是是,当时那女人还踢了九殿下一脚,九殿下都没有一句不是,可想而知对其的宠爱。”奴仆解释道。
秦月仪一拍桌子,咒骂道:“好你个丁零呀,你不仅魅惑轩哥哥,还与九殿下不清不楚,到底还要不要脸啊。这该死的女人,为何当初怎么就没把她看紧了扭送回去给人陪葬了呢,如若死了,哪里还会有如今眼前的这档子破事。”
她的确是计划好了,厚着脸皮把丁零骗上马车,通过香炉了迷香迷昏了人,然后送到了梦乡楼,等丁零被人玩弄后,在当场揭破丁零的身份,一来让其从此无地自容,最好能自觉消失,二来受尽世人唾骂,使其永远无法挺直腰背做人,亦能断了她的王妃梦,断了轩哥哥对其的喜欢。
到时就算是她丁零来寻秦月仪,亦是千百张嘴也不清道不明,谁还会去理会这其中的曲折与是非,就算明了,那丁零亦是真正的被毁了个干净,她秦月仪又有太后撑腰,谁还能把她秦月仪怎么着。
不想,好好的计划却被突然冒出的九殿下墨子然给搅黄了,秦月仪心中难免怒火中烧。
然,气愤甩茶盏的还有那深宫中的太后,听了常德安的描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愚蠢,愚蠢之极。”她没有想到她千叮嘱万嘱咐秦月仪竟然还能做出愚不可及的事情来。
“太后您老人家别生气,万一气坏了身体,可怎么办呀?”
“常德安,你哀是不是错了,这秦月仪”
“太后,月仪姐还,缺少一些历练,往后您多多指点一些,还是个很不错的孩子。”常德安劝解道。
“但愿吧!但愿吧!”太后扶额,颇为苦恼。
“不过,这丫头也真是能耐,与咱殷朝的这几位殿下关系还处的真心不错,这次撞到了九殿下,就算是误打误撞吧,然,就连那咱那凡事冷眼冷心的贤王殿下也对其颇为用心,前段时日竟然接她到府上居住,几日前还一起出了一趟城。”
“是吗?”太后很是好奇道。她亦是知道他那孙儿墨子非的个性,这些年还真未见哪个女子能入得了他的眼,得了他的一分热心。
“太后,老奴看贤王殿下莫不是动心了吧?”
“可能吗?非儿动心了?”
“就算没动心,那也没见的他讨厌呀,依老奴看,这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这贤王殿下自性情孤僻,有这么一个女子陪着,可能会好些呢?”
“那倒也是,只不过这女子真就这么特别吗?到底特别在哪里?”这太后虽身处深宫,却一生亦是阅人无数,经历无数,此刻到真是觉得格外好奇起来。
“太后放心,老奴会给您盯的紧紧的,定然能知晓这丁零的不同之处。”
“好吧,哀家也累了,想不动这些了。”
“老奴这就扶太后您去休息吧。”着,常德安便扶着太后进了内屋。
贤王府里一片宁静,唯有那月光如丝一般倾泻下来,池面闪着光像极了温柔的绸缎,风儿轻轻滑过,波澜微微荡起,瞬间,水中的月影,像是被揉碎了玉片,摇曳而起,打破了月夜原有的宁静。
折腾了一晚上,丁零亦是觉得有些疲惫,坐倒在水中央的石凳上,往石桌上一趴,望着水面偶尔跳跃出的那透明鱼儿,顿觉有些睡意泛起。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呀,是呀,我不是鱼儿,哪里能知道鱼儿你的快乐,那我问问你,鱼儿你在这池水中可游得的欢快吗?“丁零自言自语着,“就算我知道你鱼儿的快乐,那子非我又安知我之乐呀?”
突然丁零骤然坐起,笑的特贼的道:“要不我也跟你同游一游,或许你我便能互相知道彼此的快乐了呢?”
走便走,做便做,丁零脱掉了场面的长袍,正月一跃跳入水中,却被人揪住了后衣领子,给生生的拽了回来。丁零不快,嚷嚷道:“谁呀,大晚上的不睡觉,来扫本姑娘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