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来自贤王的醋意
丁零当然不知道此时的墨子非在思索什么,只是低声回答道:“我知道。”
“那你为何还要去做?”
“我只是觉得今日如若我不去灌她,那在太后面前耍酒疯的便是我丁零。”
墨子非心急,语气是重了,然丁零的语气虽不高,话语里的倔强与不服气却是满满的。
“零儿”
“左岸,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是为我好,不过,也没什么关系,明儿就算是太后召见,有墨子奕与墨子然在,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何况,我还满身是伤呢”丁零自顾自的着自己的计划,墨子然与墨子奕临走前,他们是商量过了的,她亦是有一定把握去应对的,并非张口瞎嚷嚷,异想天开。
然,墨子非却着急了,拉了丁零到身前,细细打量起了丁零,“怎么你受伤了?在哪里?”
看着一脸焦急的墨子非,丁零突然噗嗤就给笑了出来,“没有,我没有受伤,只是我想着,明儿要是太后真要召见,我就施个苦肉计出来”当然这只是为了加重一下胜算的筹码,却并没告诉墨子奕与墨子然。
丁零的话还没完,却被墨子非骤然喝止了,“丁零——”丁零一惊,抬眸却看到了黑着整张脸的墨子非,遂自自行琢磨了刚刚到底有错什么吗?然,无果,她并没有发现有什么错呀。
丁零心翼翼的问道:“左岸,你怎么了?”
墨子非道:“明天,我会一早进宫陪你去太后哪里请罪。”深邃的眸子里写满了坚决与任谁都不可抗议的霸气。
“为什么呀?”
“我不许你伤害自己,知道了吗?”
“哦。”丁零应允着,嘴里却依旧嘀咕着,“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呀?干嘛非得趟这趟浑水?”
然,墨子非却生气了,“跟我没关系,难道跟墨子然有关系?”这次是他真生气了,且怒火里冒着酸酸的醋味。大殷朝的尊贵无比、运筹帷幄贤王殿下、令人闻风丧当、冷面无情的战神,竟然为着丁零的一句“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呀”吃醋了,这要是传出去,这天下的人会怎么想呢?再,如若真要是传出去,这天下亦是不会有人去相信着传闻的真实性吧?
“呃?”丁零望着墨子非满脸的火气,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起来,不过心中却是比吃了蜜糖还要甜几分。
“丁零你已是我所喜欢的人,所以那么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便与我墨子非脱不开任何的关系,知道了吗?”
墨子非的话冷冷的,甚至是蛮不讲理,然在丁零听来却是从未有过的开心,他墨子非终是承认他自己是喜欢她丁零的了,这世间,还有能什么事情比此事更令她惊奇、兴奋的呀。
丁零笑,一会“嗯嗯”一会“哦哦”,那双不安分的,早已经是环上了墨子非的腰,那颗活泼的脑袋,早已经是钻进了墨子非的怀中。
看着如此这般的丁零,墨子非原本冷冷的表情,却再也扛不住了,唇角慢慢的露出了笑意。即使心中犹存丝丝缕缕的疑惑,到底他还是爱着她的,又怎么能经得住她娇滴滴的模样。
殊不知,太后宫中已经是乱成了一锅粥。
秦月仪已经闯进了太后的寝宫,抱着太后的腿,任由常德安如何拉扯就是死死的抱着不愿意放开,惊得一宫殿的宫人吵吵着奔了进去。
“太后,你为什么不给我与轩哥哥指婚啊,为什么”
“秦月仪你这丫头是撒什么疯,还不快给哀家放。”
“太后,我就是喜欢轩哥哥,一心想要嫁给他,为什么你就是不指婚呢”秦月仪抱着太后的双腿,吐露着心事。
然,那太后的梦刚被打搅,才懒得听秦月仪的煽情,径自朝着常德安挥,示意其赶紧把人给弄出去。
“秦姐,太后要休息了,有事明天吧。”嘴里着却挥示意周边的人迅速上,掰开了秦月仪抱着太后的,硬是把人从太后身上剥离开来。
秦月仪见自个与太后越来越远,脚并用,胡乱等着,抓着,拽着,厉声咒骂着,“你们这些狗奴才,竟然敢当着本姐去见太后,是活腻了吗?心本姐扒了你们的的皮,你们这些狗奴才”
太后望着像个疯子般乱抓乱咬的秦月仪,原本眸子里的被打搅了梦境的火气,渐渐转为了厌弃。
“常德安,哪里来的酒气?”
常德安看了一眼依旧嚷嚷着的秦月仪,回话道:“回太后,是秦姐喝了醉了酒。”
“她喝酒了?”
“是,依奴才看定然是喝了不少,奴才刚刚进房间时,还看到了摔碎在外的酒坛子。”
太后不再言语,老辣的眸光盯着秦月仪,本就因着上次她把丁零下了药送进梦乡楼的事情,觉得这秦月仪真心愚蠢,还好没生出其他事端来,这还没多久,秦月仪便又喝成了这个样子,竟然还跑到她堂堂一太后寝宫胡闹,心下顿时生生多了出了许多的嫌恶,便再次挥了挥,叫常德安赶紧把人弄走,心中不禁对轩王妃的人选有了动摇。
常德安见太后心烦,便下令,叫宫人把秦月仪拖走,然秦月仪却在看到常德安后,大骂道“常德安你这个阉人,竟然敢对本姐吆喝,看本姐怎么收拾你。”着便朝着常德安一脚蹬了过去。
常德安没料到这秦月仪这般力气大,没来的及反应,便生生被踹倒在了地上,指着秦月仪“你你”了半天,急的竟然不出话来。
这常德安虽一阉人没错,但随着主子的身价的高涨,他亦是达到鼎盛,明明是就是一阉人,却恨极了别人他是阉人,就像是他的死穴,任谁一碰,都会暴跳如雷,非得生吞活剥了对方不可,这些年亦是暗地里收拾不少人。
然今日,却当着众人的面被秦月仪骂,心中已是恼怒,只是因着这秦月仪与太后的关系,亦只能忍着,不敢多做言语,心中却暗暗的下定决心,他常德安有朝一日亦非得出了这口恶气不可。
忍着心中的恼怒,起身再次走到了秦月仪身旁,劝道:“秦姐,你踢了奴才没关系,只是千万别在打扰太后她老人家的休息了,太后她老人家最近睡眠不太好,今夜亦是好容易才睡着就当是奴才求秦姐你就别闹了,权当是为了太后她老人家凤体,成不成?至于您与轩王的事情,太后她老人家自会为您打算的,您就放心回家等着去吧。”
常德安一口一个太后她老人家,一口一个对太后的体贴关心,不仅仅惹得床榻之上的太后越发觉得这秦月仪蛮横无理触犯宫规,还害的她心中不得安宁,对秦月仪更觉厌烦起来;亦让秦月仪在一次次的提醒下,更加的执着起来,再次像是疯了一般拼尽全力想要挣脱了宫人的拉扯,想要冲到太后面前,质问清楚不指婚的原因不可。
“我不等,我就是不要再等了,太后——太后——今夜你得给我一个法,到底给不给我与轩哥哥指婚。”秦月仪依旧声嘶力竭的喊着,望着太后眸中的厌恶却毫无知觉。
“秦姐,您就听老奴一句,回去吧,太后疼您,一定会为您与轩王做主的,回吧。”常德安故作苦口婆心的模样,竭力劝解着撒着酒疯的秦月仪,然,这话在秦月仪听来无异于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