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原来都是戏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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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零爱极了这竹夭酒,在座的几位殿下都知晓,亦是愿意奉陪,唯独墨子非是在应着丁零喜欢,只得陪着。

    “九哥,你的竹夭酒可真是天下无双,惹得我日思夜想,念念不忘呀。”丁零笑着着自己对这竹夭酒的爱恋,那模样竟有几分恋爱的执着与激情。

    “你曾酒妖喝着竹夭,也算是一种美传,既然这酒妖与竹夭分不得,那你这日日夜夜念着我的竹夭酒的人,是不是也有那么些时刻,对我这酒妖也乐此不疲,心心念念呀?”

    如若这话放在丁零与墨子然初识之时,可能丁零能把满嘴的竹夭酒喷墨子然一脸,然现在,熟识之后的她,亦是不惊不咋,一副习以为常的神态,回道:“九哥你那身后的莺莺燕燕都能排到帝都城外了,我去凑什么热闹,不嫌挤的慌吗?”

    “我怎么听着你这话像是在吃味儿呀?”

    “哈哈哈那是,所以九哥呀,你一定要保管好你的竹夭酒,千万别让你那些环肥燕瘦的美人们把竹夭酒给喝光了,如若是你沾不到竹夭酒的一丁点儿的光了,那我可就真能保证到时一丁点儿也不会想起九哥你了。”

    “呀呀呀,心疼,好疼呀。”墨子非捂着胸口,故作疼痛状,一旁的墨子奕见了,立马参与进来,赶忙过去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墨子然,赶忙问道:“九哥,你如若是疼,我这就叫侍从把你送回府去。”墨子奕的话完,不等墨子然反应,自己到笑的前俯后仰起来,他这莫不是得了丁零的真传,这投取巧的怼人功夫还真是炉火纯青呀。

    “去去去,一边去,你九哥我还没吃饭呢,怎么能饿着肚子回去。”

    墨子奕故作认真的问道:“那你心不疼啦吗?

    “疼也得吃完饭呀,不然,这满桌的山珍海味都被你们几个吃了,我岂不是得更疼。”着,拿起双箸加了满满一箸五彩鹿肉丝,放在了嘴里津津有味的咬了起来。

    戏精,戏精呀,满桌子五个人,竟然有三个人是戏精,这该是如何的热闹场面。

    丁零斟酒,起身道:“三哥、九哥、墨子奕、左岸,丁零趁此会,敬你们一杯酒,感谢你们今日前来帮住我丁零渡劫,谢谢。”

    “好啊。”第一个附和的是墨子然,依旧是一副慵懒闲适的模样。

    “丁零你可得记得你今儿欠了我一顿仙恋居的大餐啊。”墨子奕喝了酒,却仍旧不忘提醒丁零与他的约定。

    墨子轩浅笑着,满眸的温存,道:“零儿有事记得告诉三哥,宫中不比府里,凡事多留个心眼,总是好的。”墨子轩的话总是温柔的,就算是在严重、严肃的事情,从他嘴里出时,只留下了出风拂面的轻柔与暖意。

    丁零点点头,笑着回道:“丁零知道了,谢谢三哥。”那笑清风洋溢、随和无束。

    “左岸,我敬你。”

    丁零的酒端到墨子非边时,墨子非却直直的看了一眼她,只是“嗯”了一声,没有其他只言片语,便接过丁零里的酒樽饮了下去。

    丁零笑着,只是略略有些尴尬,随意她知道墨子非向来如此,不过心中仍旧有些失落横生。

    是呀,墨子非与墨子轩完全是两个极端式的人物,即便同是在表达关心,一个柔声细语、暖言呢喃,明明是风雪夜却有春暖花开的感知;一个却总是冷眸冷颜、言简意赅,原本是夏夜凉风沁人心脾,亦成了凛冽寒冬的彻骨冷。

    难道真是高山流水,知音难觅吗?故她不能懂得他心中的那份深情与厚意吗?

    殊不知,她眼角眉梢的这份失落与迷茫神色已被墨子非捕捉到了心里,修长的从宽大的袖袍中伸出极其精准的把丁零的一双柔薏之握在心。丁零略惊,抬眸却迎上了墨子非此刻已是投来的敛静目光,心中顿时一暖。

    墨子非抬起另一只,为丁零倒酒,低声道:“你不是最爱这竹夭酒吗?今日有我在你可以多喝一些。”

    丁零看着玉色酒樽里的竹夭酒,抬眸望着墨子非骤然笑了起来,原来他不是不懂柔情与体贴,原来他只是冷惯了如今要表达总是颇为不搭调,把握不好时,原来就算是他不喜欢只要她爱,他亦是愿意去努力迎合她的。

    亦是因着墨子非的性情,故这份温柔与爱意才越发显得弥足珍贵,亦是因着墨子非的后知后觉,故这份宠爱与纵容才成就与完美了爱情里该有的惊喜。

    墨子然望着眼前悄悄甜蜜着的丁零与墨子非,一双桃花眼笑的一若那桃花初放,美的不可方物。他记得丁零曾过,他的人就像他里的竹夭酒,酒不醉人人自醉,她不仅懂这竹夭酒,亦是懂他墨子然。

    他仍记得那日她笑着:“你扎我,可没有扎你自己的喉咙那么方便。”仍记得她雪白衣裙上的点点血色与那臂上的深深伤痕,一句“万一你死了呢?”便足以让他心动不已。

    殊不知,那日亦是他自宛虞死后,第一次与人起自己的爱与痛,悔与疚;第一次在人面前宣泄出了积压在心中的所有情感;第一次在人面前为此情绪失控;

    亦是早已是千疮百孔、受尽煎熬的心第一次得到了真切的安慰与倚靠;第一次有人愿意且笃定的对他“我自是信你”;第一次他愿意收起破罐子破摔的心想要释然过去,有了好好活下去念头;

    有时他会想,所谓高山流水遇知音,亦是不过如此吧!

    思及至此,墨子然举杯自斟自饮,是呀,该感谢的是他吧,没有丁零,怎么会有他今天的释然,怎么会有他与墨子轩足间的重归于好。然,对于这份感谢,他又何需多言,只因她亦是懂得。

    墨子轩端坐着垂眸望着里的酒樽,安静的眸光却一再失神,昨儿他去了云舒那里,听云舒起近日来的禹国的事情,心中总算是有所欣慰。

    清净的院里,云舒把一封书信递与了墨子轩,打开后却见信上简单的写着:尉迟国的退婚书已出,不出所料的话,禹国近期便会收到国书,到时便可归国,静候佳音吧!

    信件无收信人名,亦没有落款,字迹苍劲有力,墨子轩亦是猜到了七八分,遂而问道:“这是欧阳穆的来信?”

    云舒点了点头,回答道:“是。”

    原来那日欧阳穆书房中让亲信送出的信便是要给云舒的,然这云舒又是谁?为何就连禹国的左丞相都愿意屈尊为其做这写风险极大的事情。这书信中的退婚书与云舒亦有什么关系,为何收到退婚书,她便可归国?

    墨子轩执起云舒的纤纤玉,问道:“云舒,你有何打算?”

    “如若这件事真可以顺利翻过去,你便送我回去,到时你以国礼来下婚书,父皇定是同意的;如若过不去,到时战争四起,我们各自努力务必达成两国联姻,共同抵御尉迟国,我想亦不是什么难事吧。”

    等等,难道这云舒竟是尉迟国与禹国千般寻不得的公主玉瑶,如若真是玉瑶,那她不是在禹国送亲到尉迟国途中被人劫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殷朝的帝都,又怎么会与殷朝的三皇子轩王走在一起,看样子亲密恩爱,早已是私定终身的模样,难道这禹国的送亲队伍是被墨子轩给劫持的吗?

    这推理也不太可能是吧?但是如若不是,那这云舒到底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