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失控的追影
尉迟安邺道:“我们下车吧。”
今日下车的画面终是发生了质的的变化,虽开口话的是尉迟安邺,然先下车的却是丁零,至于尉迟安邺,那是十足的被丁零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一双紧紧握着才走下车的。
等到自个安然落地,尉迟安邺牵了丁零的,特意问道:“这下总该放心了吧!”
丁零却贼笑着:“其实我是想抱你下车。”
“那要不我重新上马车去,你抱抱试试,看能不能抱得动?”
“你不怕被我摔了吗?”
尉迟安邺俯身过来,问道:“你舍得摔吗?”
丁零摇了摇头,肯定道:“不舍的。”
“你都比我怕,那我还怕什么呀。”
“尉迟安邺你真皮。”
“这不是仗着有你宠着嘛,不皮点怎么能对的起你的宠呀!”
看着眼前一唱一和的两人,一旁的追影要不是一抬着软榻,估计定然是会笑岔气过去的。
他是知道自家主子的随和性情,然却从未见过这般搞笑的场面,什么叫你抱抱试试啊,又什么是你都比我怕啊,还有那句不是仗着有你宠嘛,这是什么跟什么的节奏呀,难不成是在玩角色互换游戏吗?
天啊,这尉迟安邺还到底是不是原来的尉迟安邺了呀?
丁零望着这豪宅大院,不解问道:“我们不是该先去寻大夫吗?”
这时一侧的黑衣男子红鹰,上前回道:“请两位进院,大夫已经在内等候多时了。”
丁零“哦”了一声,转身看向尉迟安邺,赞许道:“你这下办事周全利落呀。”
“那是。”尉迟安邺得意的回话。
果然,尉迟安邺与丁零进入主厅的时候,那大夫已经是在等候了,红鹰上前交代几句,便领了大夫过来,介绍道:“公子,这位便是帝都最好的大夫谢忠谢大夫。”
尉迟安邺回礼道:“劳烦谢大夫了。”
“客气。”谢大夫拿了红鹰中的药箱正要为尉迟安邺诊治。
然尉迟安邺却挥了挥,问道:“红鹰,疾风安置在了哪个房间?”
红鹰回道:“东厢房。”
“那就请谢大夫去东厢房,给疾风先瞧瞧?”
红鹰听后一愣,亦是不做反驳,便回头嘱咐了大夫,领路去了东厢房。
东厢房里,追影正在想办法喂水给疾风喝,见红鹰领着大夫进门,便立马让开了位子,以方便大夫为疾风的伤情进行诊断。
见尉迟安邺正欲行礼,却被尉迟安邺摆制止了,丁零更是一把拉住了追影,抱怨道:“追影你就不嫌这里挤得慌吗,还行礼,是诚心想添乱是不是?”
追影顿时无语,便静静立于床侧,一双眼睛忙活在大夫与疾风两人身上,兜兜转转,满心焦急。
大夫细心查看了疾风的周身,问了些情况,这才拿出了叫人拿了纸笔,开了药方。
“这人伤的有些重,再加上伤情拖沓了这么时日,情况不是很乐观啊,现老夫开了方子你们且去抓药,每个时辰服药一次,一定要少量多服,应该三两日便会醒来。”
听着大夫的话,追影本想冲上前去问,不想丁零已经是一马当先拽住了大夫的衣袖,急急问道:“谢大夫,你的不是很客观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吗?”
大夫看了一眼仍旧处于昏迷状态的疾风,解释道:“姑娘,老夫是他现在还在昏迷中,有些诊治也无法进行,只能等他醒来后才能进一步确认。”
这话不还好,一丁零倒是更加的着急了,“他不会是”丁零本想疾风是不是会因此变成植物人或是是傻子吧,但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不口了。
追影亦是炮仗一般的冲了过来,揪住了大夫的领子,质问道:“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给我清楚。”
“你你”大夫抓着追影的,想要掰开,然却毫无作用。
丁零这才反应过来,嚷嚷道:“追影你先放,放——”
然,追影却没有任何回应,依旧揪着大夫的领子,质问着,“老头你给我清楚。”
这时,一直沉默着的尉迟安邺,骤然出声,“追影——”话里虽什么也没,但是追影却听得清楚,下意识的扭头看向了自家主子,见正看着自己,心中会意,虽不甘心,亦只得放。
丁零趁一把拽住追影的胳膊,将其死死的拖在了自己身侧,控制在了自己可掌握的范围之内。
尉迟安邺上前,朝着大夫行礼,道:“谢大夫,我这弟弟性格莽撞,您大人大量,还请勿要与他计较。”
大夫亦是心宽,回礼,道:“你这弟弟是莽撞些,但亦是人之常情,老夫也能理解。”
“你还请谢大夫细细我那二弟的病情。”
“依老夫多年的行医经验,从伤情看,怕是他的筋脉亦是有所损坏的,至于是否伤及筋脉,还得等他醒来,有了知觉,老夫才好进行确认,实施医治。”
尉迟安邺行礼,“只要能治好他,无论是要付出什么代价我们都愿意,就拜托谢大夫多多操心了。”罢便抬示意紫鹰,紫鹰会意立马便取了亦精致盒子递了过来。
尉迟安邺打开盒子,将其递到谢忠面前,道:“这是给谢大夫的一点心意,如若二弟能够顺利痊愈,我们必定会以重礼相谢。”
只见那谢大夫望着何种的之物两眼顿时直冒金光,原来盒子放的竟是一朵灵芝,那灵芝整体呈半圆状,通体为褐黑色,柄短、肉厚、菌盖的背部脉络清晰,色呈金黄色,着实是稀世珍宝,难得一见。
谢忠作为一个老大夫当然是识货之人,见其珍贵,心中极爱,便不舍拒绝。
尉迟安邺亦是聪明之人,知道重金未必能打动名医,便投其所好送了这灵芝。
一个略略推辞,一个强势相送,这交易便是注定要成了。
等疾风房间,两人便坐在了院中的石桌前,谢忠这才为尉迟安邺进行了诊断,房里的丁零亦觉得放心,却不知那两人所之事居然全然与尉迟安邺的伤无关。
丁零回头看向了被她紧紧拽着的追影,打趣问道:“追影,我现在能放了吗?”
追影先是一愣,而后这才反应过来,看着依旧拽着自己胳膊的丁零,一挠了挠后脑勺,尴尬道:“能能了。”
“那就成。”丁零痛快的放开了追影的臂,转身把桌上的药方塞进了追影里,道:“那还不赶紧去抓药。”
“哦哦哦。”追影连几声应允。
“那敢不走。”
“好好。”追影这才一溜烟跑出了宅门,直奔药房去了。
丁零回身,倒了水,坐在了床侧,一边拿勺子给疾风喂水,一边嘟囔着,“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今儿我一定踹他出门去。不过,他倒真是为你着急的很呀,所以,疾风,你得快快好起来啊。”
其实疾风并非是完全没有意识,喂水过去有时还是能喝一点进去的,也可以听到旁人的话语,只是更多的时候他是没意识的,就算是水都无法喂进去一点。
丁零拿丝绢为疾风轻轻擦拭着唇角的水渍,心中还真是有些五味杂陈。
这时,突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丁零回头,却看到了一脸暖笑的尉迟安邺,迅速放下里的物件,拉了尉迟安邺的,问道:“那大夫你的伤严重吗?会不会留下什么尾巴之类的?”
尉迟安邺:“没事,谢大夫只要好好养着,静等伤口愈合便可。”
丁零问:“是吗?”然,脑海却又出现了之前那谢忠话留半截的毛病,遂而问道:“还有他就没什么至于什么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