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值不值一万两

A+A-

    被方凌拉着走出老远,钟灵都还沉寂在放在的一幕中。

    回过神来,钟灵脸颊一红,连忙抽回掌。

    “”

    感觉到一抓空,方凌愣了愣神。

    “赵玉龙怎么会那么怕你?”

    方凌耸了耸肩:“兴许是上次的事情,被长生阁教训了吧。”

    “是这样吗?”

    钟灵一脸的狐疑,她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毕竟以赵玉龙的反应来看,那已经不是单单的“怕”了。

    “你老实,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方凌摸了摸鼻子,仍旧波澜不惊。

    “我哪敢有事儿瞒着你啊,我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吗?”

    钟灵翻了个白眼,经过这么一系列的事情,她发现她还真的一点儿都不了解方凌。

    见钟灵这一脸不信的模样,方凌连忙扯开话题。

    “行了行了,你还是想想还有什么东西需要买吧!”

    钟灵一抿红唇:“你不我倒还忘了,走,去月桂坊!”

    在御龙城中,除了针对武者的长生阁外,同样闻名的还有针对凡人百姓的月桂坊。

    起来这月桂坊落脚御龙城的时间不过两年。

    之所以能迅速站稳脚跟,其原因只有一个。

    在月桂坊的背后,是秦岭武家。

    踏入月桂坊后,方凌只觉一阵香风扑面而来。

    月桂坊主要销售女子所用的衣物胭脂,故而其主要顾客也是些女人。

    “这个,还有这个,都给我包起来!”

    “方凌,你快点,快!给我拿着,我还要那个”

    “”

    一进月桂坊后,钟灵竟两眼放光,一改平日的矜持,尽显女儿模样,看得方凌目瞪口呆。

    同时,方凌不由苦笑。

    钟灵不了解他是事实,但他又何尝不是一直没有尽到一个丈夫所该尽到的责任啊。

    “唉哟,巧了,灵儿,你也在这儿啊!”

    正当方凌沉思,从对面走来一对男女,二人皆与方凌仿佛年纪,一身华服,满脸傲气。

    那女子方凌有些印象,名叫江娴,与钟灵自便争风吃醋。

    “娴儿,这二位是”

    见了钟灵,那男子不由双眼放光,没想到江娴居然有这么漂亮的朋友。

    “倒是忘了跟你介绍了,这是我的好姐妹钟灵!”

    “灵儿,这是孙良,我的未婚夫。”

    孙良故作绅士的笑了笑:“原来是娴儿的朋友,幸会,还未请教这位兄台?”

    听孙良问起方凌,江娴眼中多了几分嘲讽。

    “这位可不得了,乃是灵儿的夫君,风阳郡国的二皇子!”

    一听这话,孙良立马恍然。

    在川灵郡国,或许有人不知道方凌,却没有人不知道这个风阳郡国的废物皇子。

    “原来是皇子殿下,失敬失敬。”

    江娴眼光一撇:

    “唉,真羡慕你啊灵儿,嫁了个皇子。”

    “我就没这福气了,孙良家这些年一直在秦岭一带做生意,空有些钱财,也没个一官半职的。”

    “这些胭脂衣服我家里都堆成山了,今天又非要带我来买这么多,你买这么多有什么用啊?”

    江娴罢,孙良豁达一笑:“这算什么,只要娴儿你高兴,你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给你摘。”

    “就知道好听的。”江娴一脸甜蜜。

    “不过孙良家与月桂坊也算是合作关系,每次购物都打八折呢。”

    “灵儿,你夫君乃是皇子殿下,他这样的身份,恐怕折扣更多吧?”

    “”

    还没等钟灵答话,孙良便抢言问道:“敢问二殿下在月桂坊消费打几折呢?”

    知道对方故意刁难,方凌也不恼。

    这月桂坊既然是武家的场子,以他对武炤阳的恩情,八折怎么也不过分吧?

    “我与他们有些交情,八折应该也不成问题。”

    “唉哟?这大话还真是不脸红呢!”

    “哈哈哈!兄弟,你要在别人面前吹牛也就算了,我和这月桂坊的掌柜饭也吃了不止一次了,怎么没听他提起过你?”

    江娴面带冷笑:“灵儿,这男人没钱没本事不要紧,这满口胡言可就不像话了。”

    “我理解你们要面子,但是这种低级的谎言有意思吗?”

    “江娴!你什么意思?”钟灵终于忍不住对方的冷嘲热讽。

    见钟灵发怒,江娴心下暗爽:“没什么意思,就是看不惯有些人装模作样,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你方凌,我们走!”

    “”

    经过这段插曲后,钟灵已经没了先前的心思,只想快些买了东西回家。

    “这跟簪子多少钱?”

    “姑娘您眼光真好,这是这个月才添的新款,只剩最后一根了,一百两银子。”

    “行!我要了!”

    正当钟灵准备付钱,江娴的声音再次响起。

    “慢着,这根簪子不错,给我包起来。”

    钟灵皱了皱眉头:“不好意思,这根簪子我已经买了?”

    江娴拉了拉孙良衣角,撒娇道:“孙良,我就想要这根簪子嘛。”

    孙良对侍女挥了挥:“没听见吗?给娴儿包起来。”

    “是!孙公子。”

    “你明明是我先来,凭什么给他?”

    侍女不屑笑道:“孙公子可是我们掌柜的客人,你凭什么和他比?”

    见钟灵气得七窍生烟的模样,江娴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钟家与江家乃是世交,从时候开始,她们二人便是长辈们拿来对比的对象。

    只可惜不论是修炼的天资还是长相,她始终输了钟灵一筹。

    好在风水轮流转,如今钟灵嫁了个窝囊废,她终于能将所有场子给找回来了。

    “慢!”

    忽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江娴的自我陶醉。

    开口的不是别人,乃是一直沉默在旁的废物二皇子。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而钟灵便是方凌的逆鳞!

    “怎么?皇子殿下有何见教?”孙良脸上满是戏谑,一个废物而已,他才不在乎。

    “这跟簪子,我要了!”方凌双抱胸,不慌不忙。

    侍女打量一阵方凌,不屑一顾:“你?凭什么?”

    “把你掌柜的叫来!”

    “我们掌柜岂是你见就”

    侍女话语未落,方凌真元外放,产生的余波将侍女推了一个趔趄。

    “我不想再第二遍!”

    “你敢在月桂坊闹事,你给我等着!”

    见侍女离去,江娴惊讶之余,旋即嘲讽道:“月桂坊乃是武家的产业,敢在这里闹事,钟家怕是保不住你们。”

    钟灵咬了咬嘴唇,她深知对方言语不假。

    方凌怎么这么莽撞?

    “方凌,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放心,我自有分寸!”方凌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模样。

    “哼!死鸭子嘴硬,我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不一会儿,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带着几个玄武境的好匆忙赶来。

    “是谁在我月桂坊闹事?”

    “掌柜的,就是他,他还想对奴婢动!”那侍女一脸委屈指着方凌。

    “元掌柜!这位方凌方公子刚才与你有交情,不知是真是假?”孙良抱了抱拳,同时朝那中年人使了个眼色。

    元掌柜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方凌?原来是风阳郡国的二殿下,失敬失敬!不过本柜不记得以前见过二殿下啊。”

    元掌柜罢,江娴脸上尽显得意:

    “笑死人了,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口口声声,我和这里的老板有些交情。还打八折?现在看来,是打骨折吧!”

    “孙公子!怎么回事儿?”

    孙良冷笑:“来也怪我,我未婚妻和这位钟姐同时看上了这根簪子。”

    “本来嘛,这买卖本来各凭本事,但这位二皇子非要仗着身份动。”

    “各凭本事?呵呵,我们先来,你却要强买强卖,不知这算哪门子的本事?还是,月桂坊一向如此没有原则?”

    得言,元掌柜双眼微微眯起,看了看对峙的双方。

    “这根簪子多少钱?”

    得问,那侍女下意识回道:“一百两!”

    “糊涂!这跟簪子乃是由上好的紫玉打造,值万两银子,你乱报价格,引起客人矛盾,该当何罪?”

    一听这话,那侍女连忙下跪求饶:“奴婢该死,掌柜的恕罪。”

    “哼!”

    元掌柜冷哼一声,旋即对方凌摆出假笑。

    “不好意思二位,下的人不懂事!既然是你们二位先来的,这根簪子便卖给你们吧!”

    “一万两银子!”

    “什么!”一听这话,钟灵脸一白。

    元掌柜这一不可谓不高明。

    他也不明着打破这先来后到的规矩,却指鹿为马,将这簪子价格提了百倍。

    如此一来,就算方凌买到了这根簪子,也只是当了个冤大头啊。

    “欺人太甚!这根簪子上明明就是一块普通的玉石,哪里值一万两银子?”

    “呵呵!月桂坊打开门做生意,还能骗你不成?”

    “怎么?你们莫不是又不想买了?你们这是在消遣本柜吗?”

    得言,钟灵是又气又急,听对方的意思,这跟簪子他们是买也得买,不买也得买了!

    江娴与孙良相视一眼,同时露出了奸笑。

    “呵呵,这又是侍郎千金,又是皇子殿下的,不会为了这点儿钱赖账吧?”

    “你”

    一万两银子对于钟灵而言算不得多,却也不是个数目了。

    更可气的是她不愿这么被人踩着脑袋欺负。

    “一万两?行!我要了!”

    听方凌发言,钟灵脸色一变:“你疯了?你哪来这么多钱?”

    对于钟灵的质疑,方凌不言不语,只管让女子安心。

    元掌柜打量一阵方凌:“呵呵,皇子殿下就是爽快,不知是付银票还是现银?”

    方凌摇了摇头:“你的这两样我都没有!”

    “没有?哈哈哈,笑死人了,没有你装什么大尾巴狼?”

    “我用东西抵押!”

    “抵押?得了吧,这时候了还装什么?你身上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你若是肯现在向我下跪求救,我倒不介意借你一万两哈哈哈!”

    也不理会孙良的讥笑,方凌从怀里取出一个金色令牌。

    令牌中央写着一个古朴的武字!

    “不知这块儿令牌值不值一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