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有本事，先是褚钰，后是终尘，双双与你有联系，再这样下去，我都不舍得杀你了。”

    白修认识慕翀，她不惊讶，毕竟他同时也是九皇子的身份，可慕翀这看一眼就叫出的“终尘”二字着实让她诧异，他二人本就认识不成？

    不过也是，依着这二人的名气，兴许真的见过，不过能确定的是――非友必敌。

    她敛了敛眉，去掉他这句话里多重的含义，只是皱眉道：“你为何非要我的命？”

    慕翀闻言蹙眉，片刻回道：“要踩死一只蚂蚁，还需要问为什么麽？”他眼神轻蔑的扫过她好奇的明眸，“不是所有事情的发生都建立在原因之上。”

    “是吗。”

    鱼双九吐出一口气，淡笑着摇首，“可我看你看我的眼神，好似我曾经灭你祖宗十八代似的？”

    “如果真有这般严重，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活着在这里见到我？”

    客气了，无论她活着还是死了，鱼双九表示她都并不想看见他。

    她抿了抿唇，没有再去理会慕翀的打算，只是握了握白修紧握着她的，抬头对他扬了扬中的面具，笑回：“谢谢你送的面具，很好看”

    慕翀闻言拧眉有些不爽，“那是本相挑的。”

    “不过”鱼双九喘了口气，像是没听见慕翀的话似的，将面具放回摊位上，接着道：“我不大喜欢戴着面具，我们还是去别处瞧瞧吧。”

    “好。”

    白修无条件的点了点头，带着鱼双九离开，全程两人都当慕翀不存在。慕翀本人又何尝不知他二人何意，并未将他们的态度放在心上，只是低头看到被鱼双九丢回摊位上的面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想杀她，的确，非常。

    可他若真的尽了全力，她当真觉得她能活着么？

    慕翀紧了紧眸子，低首抿唇看着那面具，无言。许是他身上的压抑气质太强大，商贩坚持了几分钟后，用袖口擦了擦脑袋流出的汗，战战兢兢的问道：“公公子，您看，这面具您还要吗？”

    “”

    ――

    鱼双九跟着白修走了一段距离后，虽远离了慕翀那个变态杀人狂魔，可心里病未觉轻松多少。

    先不远的，智、师父他们的事情，眼下她没和他，便擅作主张跑出来逛，还那么不巧的碰到从来不爱瞎溜达的慕翀，更不巧的是，碰到了这位惹不起的道长，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她还没想好如何和白修解释。

    倒是白修却没有要问她的打算，只是牵着她的，在人群最边上缓缓走着，仿佛这条路上只有他二人似的。

    鱼双九有些憋不住，先开口问他：“你不问我为何不听话跑出来吗？”

    “不需要问。”

    回复她的，是他肯定，了解她一切的语气。

    “看？”

    “闷是一方面，”白修配合的回，“飞龙在民间待不久，你应该是为了带它出来玩一玩吧。”

    “看来还真的是什么都瞒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