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她是谁?
从漠北回去,不短的路程,对于四处扣压匈奴牧羊人的汉军更是拉长了行程,不过汉军不必担心牧羊人报信,反正这是做给单于看的。
几天后,汉军回到河西了,往前再赶路,入了上郡,而抓到的几百个匈奴人全数收作为奴隶,卸走牛羊,做了再建河西的苦力。
同情?同情就不必了,这破坏者,可是他们的族人。
依照匈奴人的习惯,这些苦力曾经也可能侵犯过汉土,所以,为什么要对欺辱你的人下留情呢?
孔子是过以德报怨,可他后面还过一句话,这句话他自己都更为认同,那便是化德为直,以直报怨!
苦力就位,再加上招募的无家可归之人,便开始了再建工程。
被毁掉代表着重建,一定意义上,也代表着变得更好,河西的城在加固,城内,开始在图纸上变得齐整。
河西走廊太重要了,即使是毁掉了大半心血,还是得继续加紧再建,刘彻可不舍得让河西走廊再沦为一望无际的草原。
修城建房是必不可少的,这是文明的基本框架,只有在地基打好之后,才能够发展社会,进而生成互相联系的整体,最后化为文明开端,有统一。
古人居住的大部分城池什么环境?一个字,臭!
不比于长安作为都城,各种排污措施做的好,没怎么有各种腐坏的气味,或者许多有名地方也是如此。
除此类以后,大大的城内,总是有些臭味,特别是汉朝以及先秦,约莫宋朝以后,讲究得多了,才变得慢慢淡去了空气污染。
而刘彻正是考虑到了这一点,在图纸上加了垃圾收纳点,并且准备招收大量闲散中老年人去充作拾工,专门负责拾走各处垃圾,由官府统一给工钱,月结一次。
懒得弄那么仔细,也没必要布置太过生硬,划分了几大区域便足够了。
大概一上午,刘彻涂画完成,差人送给韩安国,让他全权组织,便长呼一口气,拿起湛卢剑,往院子里走去。
自从韩嫣走后,他舞剑的次数变少了,但前几日打过仗后,他对湛卢剑产生了兴趣。
多么锋利的剑啊!
剑在中,如有灵,宝剑的绝妙之处,让刘彻着迷。
舞动之中,时间慢慢流逝,而院子里也多了一个人。
熟悉的气味,浓郁的菜香,不难猜想,这是李妍来了。
把剑术中断,吃饭!
练习剑术那有与妻子吃饭重要?
“公子,怎么不练了?”
刘彻迎面走来,撇撇嘴道:“看到你来了,不想练了。”
“嘻嘻,吃点东西,虽然中午不是吃饭的时候,可还是得喝点羹汤垫一垫肚子。”(古人一日两餐,早上与晚间才吃饭)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行了,别贫了,拿去喝!这地方没什么好吃的,就是那羊肉野菜汤里的羊肉,这点荤腥,还是公子你带回来的羊肉做的。
不过这汤整个下来,都是臣妾做的,亲做的,你可一点都不许剩!剩了就晚上接着喝!”李妍嘟嘟嘴,一副不容质疑的样子。
无可奈何啊,十几年来哄得宝贝的不行,在刘彻面前,最无所顾忌的就是她了,偏偏刘彻还得受着。
换作大臣们见了,非得大跌眼睛不可,当真是一物降一物。
这也是自己找的,刘彻一般情况下,接受这种亲昵,会觉得挺好,自己种的因,含着眼泪也要把酸涩的果子吃掉。
一言不合就开始吃了,看量得有五六碗,刘彻觉得自己努力一下,还是能够吃完的。
兴奋地看着刘彻狼吞虎咽,李妍咽了口水道:“公子,很好喝么?你为什么喝那么快?”
“就是有点淡,味道还行!”
“那我天天给你做!”
一口连汤带菜叶子直接喷了出来,刘彻嘴巴微张,陷入了沉思。
李妍眉毛一紧,轻哼道:“怎么?不愿意?”
“愿意愿意”
“那你吐掉干嘛?”
刘彻苦笑,从嘴里吐出一块指甲盖大的盐块,郁闷道:“你放盐进去了不搅匀的么?难怪刚才味道有点淡,原来盐都结块了,在嘴里咸死我了。”
“额,盐放太晚了,一时半会儿忘了放,出锅的时候加的盐。”李妍有些不好意思,干笑道。
“下次注意点,得,还是得吃干净喝完,这毕竟是你第一次做汤,朕应该鼓励你。”刘彻微笑道。
“谢陛下!”
一个粟子敲过去,刘彻气道:“调皮!”
反正刘彻也不闲着,闲着难受,得亲眼看着工程起步才放得下心。
这才要了一个督建的工作,偶尔有时间,看一看河西四郡再修进程。
十万骑军也不白养,分拔去漠北扣压落单的匈奴人,几万几万的人过去,也没什么大问题。
近些天除了这些事,还有无辜死去的汉人大规模安葬,刘彻也到场了,并且当着数万人的面,作了保证,不解决匈奴外患,不回长安!
这个保证,分量很足,百姓们纷纷交头接耳,有信也有不信。
没关系,刘彻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
呼邪一直没碰到刘彻,进又进不去皇帝所在之处,偏偏刘彻又忙得不可开交,也就是这场“见面会”,终于让他追上了刘彻。
太乱就不能好好话,刘彻把他带到了住所,这才得以面对面交流。
刘彻有些歉意,毕竟是自己把大外甥喊过来的,却把他给忘了
摸了摸他额头,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见他精神饱满,目光炯炯有神,松下一口气道:“适应能力不错,不愧是朕的外甥!”
“舅舅,你上次出城打仗,呼邪看到了,你在前面,后面万马奔腾,真威风啊!”呼邪一脸激动道。
“哈哈哈,下次带你一起去,不过你得好好再练一下本事,要不然不过关,就不带上你了!”刘彻抿嘴笑道。
“不会!”
刘彻点点头道:“是的!”
“那行,练就练!”
刘彻并没有因他的答应而欣喜,反正深吸一口气道:“前几日与你同行的一大一两个女人、女孩是什么来历,还在么?”
“啊?在是在,不过什么来历我不太清楚”呼邪挠挠头,支支吾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