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这个上门的亲事我不要(国庆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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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石公主一听有些生气了,大姐脾气出来,便直接装作没有听见,仍按着自己的思路道:“嗯,这样好吗,本宫跟表兄去学骑马!”

    霍去病已准备上车,吓了一大跳,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

    没有犹豫地婉拒道:“今日不行,没有得到陛下的允准,表兄不能带你去骑马,还是改日?”

    “一言为定。”

    阳石公主假装没有听见,很是俏皮地拉过霍去病的掌,狠狠地打了一下,便笑嘻嘻的转身回宫去了。

    胡搅蛮缠的本事,她平日里可是学了不少,经过对刘彻的实战,她已经领略到了这种属于女孩子的特权,并运用的出神入化

    呵!这还真是奇妙啊,姨娘那样娴静,清儿却是这样的性格。

    不过在登上车驾的时候,霍去病确实不自主的,在心里笑了。

    他没有发现,其实阳石公主并没有走远,她直到霍去病的车驾被树荫遮住之后,才回转过身,脸上挂着失落的惆怅,只能嘴上,实际上还是不行的。

    可阳石公主不会想到,有一个十分重要的消息正等着她

    这个消息,就是由她母亲告诉她的,来的有些突然。

    阳石公主一脚踏进丹景台,卫子夫就疑问道:“怎么现在才回来?”

    “宫中路长,孩儿不愿意乘车架,特地与表兄走着出去的。”

    阳石公主回完,

    转身便向母亲告辞。

    卫子夫拦住了她道:“你先坐下,不要只着急走,娘还有话要对你呢。”

    阳石公主就有些纳闷,她和霍去病刚出去的时候,母后的脸上还呈现出舒心的笑意,怎么刚过了一会,就流露出不易觉察的忧伤呢?这变化也太突然了?母后是碰上什么难题了吗?

    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也许是太累了,要不就是哪个宫娥犯错惹得母后不高兴了,或者或者要不就是那些女人间永远扯不清的纠葛。

    唉!

    皇宫深苑究竟有什么好?自己若是个男子,绝不会被这些枝枝蔓蔓缠住脚,哪里还容得这样的束缚,早就像表兄那样建功立业去了,不会困在这些宫墙之内。

    卫子夫从果盘中拿起一个橘子,剥去了皮,递到女儿中道:“这是南方送来的贡品,尝一尝!母亲留你下来,也是有重要事情要,你听着就行了。”

    阳石公主接过橘子却没有吃,而是问道:“母后孩儿不知,不知母后留下孩儿有何教诲?”

    “据儿立为太子已经有些年了。”

    “这是朝野尽知的事啊!”

    “可你要想啊,你舅父作为朝廷重臣,注定是要担负起保护太子的重任,这个是非他莫属的。”

    “这个孩儿也明白,这满满的朝堂,似乎除了舅父,没有人能担此重任的,可母后不是向来后宫不得干政吗?这与孩儿有何关系呢?”

    “儿啊!”

    卫子夫将身子往前挪了挪道,“你你也许不知道,你的姑母前日来宫中提亲了。”

    “提就提!”

    阳石公主沉浸在刚才与霍去病相约骑马的兴奋中,压根儿就没有将这件事与自己联系在一起,也不会去想是为谁提的亲,在他眼中那些事情压根轮不到她。

    “母后啊,以姑母的地位,加上舅父身居要职,只要她愿意,公卿们一定会趋之若鹜的,这你有什么可操心的呢?”

    “可她”

    “她怎么了?”

    卫子夫长叹一声道:“母后怎么会无故放矢的,她却是偏偏看中了你啊。”

    “什么?”

    阳石公主觉得很好笑,也很不可思议,甚至还有些滑稽。

    她都十四岁了,可卫伉才六岁,阳石公主经过短暂的呆滞后,笑得前仰后合,捂着肚子不停喘气道:“姑母这是干什么呀?一个乳臭未干的儿跟孩儿提亲,这不是笑话么?”

    “儿啊!你听我。”

    卫子夫提高了声音,于是阳石公主的笑声戛然而止,吃惊地看着母亲。

    “长公主虽与你舅父是夫妻,可她更是你父皇的姐姐,太后临终有遗言,他要你父皇善待长公主。

    她如果执意要定这门亲事,你父皇很有可能,也是无可奈何的”

    “不!不行女儿什么都不会同意的,母后你别再了。”

    女人到底是水做的,阳石公主眼中溢出的泪珠儿一下子冒了出来,滴在卫子夫的背上,**辣的。

    卫子夫捧着阳石公主的脸,一时间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始终是找不到个头绪。

    她现在惟一能够告诉女儿的,或许就是要全力维护太子的地位,也只有做到这一点,她才能安心一点。

    “倘若你姑母在太子这件事情上闹起来你一定不愿意看到娘就像当年栗姬那样,因为拒绝了阿娇和刘荣的婚事而被废掉!这世间的事怎么就这么不明不白呢?”

    卫子夫着,眼泪就扑簌簌地落了下来,母女俩的泪就流到了一起。

    阳石公主从母亲身边站了起来,擦去腮边的泪水,咬了咬嘴唇道:“孩儿知道母后的难处,孩儿也知道兄长太子之位永驻意味着什么。

    可是,母后孩儿也不愿意拿自己的婚姻当儿戏,姑母要是逼得急了,孩儿就向父皇提出,要要远嫁匈奴,永不回长安”

    罢,她就向卫子夫告辞,眼睛有些红红的走出丹景台,回自己的殿去了。

    “清儿!”

    卫子夫追到殿门口,看着女儿在一群宫娥和黄门的簇拥下远去,心里便像一下子被人掏空了似的,空落落的。

    “这孩子,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抵触”卫子夫神情有些恍惚,对沈梦道:“扶本宫进去,本宫有些累了。”

    她正待转身,却见从未央宫来的黄门进来道:“传陛下口谕,宣卫婕妤与太子殿下到沧池见驾。”

    “皇姐昨日进宫来了。”

    “呵!皇姐近来与子夫你相处甚悦,朕乐见其事呢。”

    “可皇姐有话呢!”

    “哦?”

    “皇姐请求将清儿许配给伉儿。”

    “什么?子夫,你皇姐请求将清儿与伉儿结成连理?”

    卫子夫点了点头。

    “哎!朕的这个阿姐啊!还是改不了那个性格,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呢?”刘彻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跺了跺脚,那船就摇晃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