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霍光!(三更)
阳石公主在一旁听了,撇着嘴笑道:“啧啧啧,表兄学会客套话了?”
霍去病便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弟见过兄长。”
刘彻仔细看去,却是一个少年,与霍去病十分相似,便问道:“这是”
霍去病急忙答道:“此乃臣弟霍光,年幼不懂事,惊动了圣驾,请陛下恕罪。”
孰料霍光扭着脖子道:“兄长这是什么话?有志不在年高,陛下给臣一些人马,臣照样可以斩匈奴首级。”
不过刘彻脑海里想的不是霍光的话,而是霍光这个名字。
的的确确,在汉朝历史上,霍光这个名字,象征意义很大。
麒麟阁功臣之首并不能够给他增色多少,相反,他的所作所为,被历朝历代的人数争论,这是一个亦正亦曲的人物。
对于他,刘彻的态度是先看看,以后再待跟进,毕竟需不需要这样一个托孤大臣,还是一个未知数。
霍去病觉得他越越没有边了,正要呵斥,却被刘彻笑着拦住了。
他亲切地问道:“霍光,你愿不愿意到朕的身边来呢?每日研习兵法,日后朕必予你大用,好吗?”
刘彻这番话让霍去病十分感激,他忙对霍光道:“你这傻子,得了便宜还卖乖,还不快谢陛下!”
“谢陛下隆恩!”
“那笨嘴笨舌和别扭的举止,引得阳石公主掩口大笑。”
霍光还,哪里见过这么大的场景,可以一时的初生牛犊不怕虎,但并不能持续太久。
霍光的脸就红了,起身跑到校场上去了,不过刘彻的眼神一直追着霍光,他已从内心喜欢上这个少年了。
一群人着话便来到了前厅,刘彻道:“朕今日到此,一则看看骠骑将军的府第建得如何了,二则也有几句话想与他,这些话,朕也是考虑良久的。”
刘彻的话刚落音,周平和刘产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站起身来,与包桑一起退下了。
刘彻看了看阳石公主,见她“不识相”没有走,苦笑道:“清儿也退下,朕想和去病单独谈谈。”
阳石公主娇嗔道:“孩儿与表兄情同足,父皇有何话还要瞒着孩儿?不嘛!孩儿就想听表兄打仗的事儿,别赶清儿离开,清儿不想走。”
“你呀!你们三兄妹,就你难缠,叫都叫不走。”刘彻疼爱道。
其实,在两位公主中,他最喜欢的就是阳石公主,她虽是女孩,但心气却很高,有他的影子。
“好好好!此事关系你和去病两人,朕也就不瞒着了,不如开诚公布了,也好,给你们两个人一个交代。”
刘彻换了一个坐姿,尽量给他们一个轻松的形象:“你们年纪也不了,朕的意思呢,是趁眼下战事不紧,你们早日完婚,也了却朕的一桩心愿,这件事老拖着,也不像话。”
在等待回答的时候,阳石公主悄悄把目光移到霍去病身上,她多希望他如决胜战场一样果断地做出回答。
事关她的婚姻大事,她想要的,就是更完美一些,最好顺理成章。
可她没有在霍去病那里听到积极的回应,他却是沉默了。
难道他不愿意接纳本宫的一片痴情么?难道战事让他麻木了对爱的感觉么?
阳石公主坐不住了,起身呆呆地站在那里,一会儿看看父皇,一会儿看看霍去病,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个场面,不知道霍去病什么意思。
额!她看见了,霍去病抬起头,整了整衣冠,那是做出决定的前兆。
阳石公主两颊顿时泛起了红晕,一双灼热的眸子在霍去病身上扫来扫去。
“陛下的厚爱微臣没齿难忘,不过,匈奴未灭,何以家为?臣还年轻,请陛下体谅臣的忠心!”
哎呦我去,
还真是这个回答。
真把自己当黄金单身汉培养了?
刘彻皱眉道:“完婚与打仗并不冲突,立业和成家可并行不悖啊!你何必要这么固执。”
霍去病坚决地摇了摇头:“匈奴灭国之日,乃臣完婚之时,请陛下允准臣的奏请!”
你以为你是地藏王菩萨?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你就不能再考虑一下?”
“臣意已决!陛下要是逼臣完婚,毋宁杀了微臣!”
“咳咳咳好!你有种,好男儿志在疆场,朕就允了你的请求,到时朕亲自为你主持婚典。”
天哪!
他怎会出这样的话来?
父皇又怎会答应他的奏请?这世上果真只有战争么?男人之志难道只有靠刀剑去实现么?
阳石公主的心一下子落到了万丈深渊,还是黑漆漆那种。
她马上逃离这里,
泪眼婆娑地跑了出去。
刘彻的血液被霍去病的“热情”迅速点燃,君臣之间的话题立即转到未来的战局上来。
这两个疯子。
阳石公主是怎么走的,去了哪里?而他们全然不知。
直到包桑慌慌张张地进来,才打断了他们两个“钢铁直男”的谈话。
“哦!是回宫了么?”
“公主骑着马冲出府第大门。”
不好!霍去病心里“咯噔”一声,阳石公主一定是被他的话伤害了。
刘彻也似乎感到了刚才的失语,对霍去病喊道:“你快去追呀!”
“诺!”
霍去病还来不及多,就在片刻之间出了大厅。
冲上太常街头,一路追到横门外,马却停住了,它没了目标,只一个劲地在原地打转。
霍去病勒住马头,驰道两旁,人来人往,纷纷扰扰,可就是不见阳石公主的身影,一种茫然和自责涌上心头。
忽然,他的脑际闪过一道亮光——她一定去了那里。
霍去病立刻扬鞭,催马过了横桥,跑出五里地的样子,果然看见一匹枣红马拴在路旁的树上,而阳石公主正靠着大树眼望蓝天垂泪呢!
为什么会在这里,很简单,因为这是阳石公主委托朱臣赠剑的地方。
霍去病下马来到树下,轻声问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阳石公主生了他的闷气,一直不话,却是哭出了声。
“怎么了?”